背缓缓滑到他的侧腰:“这里,还疼么?”
“这里?哦,你说那道刀疤呀。不是说了早就不疼了吗?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的。你这么在意啊?也是,我美好的rou体都被这道疤弄得不好看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啊,我才不会在意呢。伤痕是男人的勋章,这也是我技不如人才会这样,正好激励我,虽然我现在也没多努力就是了。”西兰吐了吐舌头道。
对不起,当时年幼的我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会把家里发生的龌龊化作愤怒,宣泄在我唯一的朋友身上。
克劳斯还记得,那是他刚知道母亲死的真相的时候。那一瞬间,父亲在他心中的英武形象倒塌了。那个保家卫国,惩恶锄jian的正义的化身的父亲,一瞬间成了一个追名逐利,忘本弃家的小人。原本是因为憧憬父亲,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父亲一般伟大的骑士才加入了训练营。
可是那一瞬间,克劳斯却对骑士产生了疑惑。这个职业在他心中不再神圣,反而变得肮脏起来。克劳斯本能地开始抗拒训练,每天都呆在训练营后山的一片树林里。训练营的人忌惮克劳斯背后的普丁家,也不敢轻易说三道四。
“你想偷懒到什么时候?”
西兰并不知道克劳斯的身份,甚至连克劳斯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是他知道克劳斯一定会在这,所以在第三天还没有见到克劳斯在训练时露脸的西兰,忍不住有些担心地找了过来,只是一向感情不外露的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训练又有什么意义。”
“开什么玩笑!”西兰激动地冲上去一把揪住克劳斯的衣领,“心情好了就来训练,心情不好了就连脸也不露,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这样,你也配成为骑士?”
骑士?那种东西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们不惜放弃一切,不择手段么?
克劳斯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以为你每天这么刻苦训练,就能成为骑士了?未免也太天真了。”
像你这样不与人来往,独善其身的性格,又怎么能在争权夺势的骑士团中生存下来。
但是这话在西兰听起来,却是□□裸的讥讽和嘲笑。虽然之前也感觉出克劳斯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连他母亲刚去世时都没有如此的绝望和颓废。
可是唯独这件事,却是西兰不能触碰的逆鳞。
“拔剑吧。”西兰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自己腰上的剑。
正是当初克劳斯赠与他的,克劳斯母亲的遗剑。
克劳斯看到这把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从背后拔出自己的那把重剑,与西兰剑锋相对。
“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收回刚才的话,并且滚回去乖乖训练。”
克劳斯挑起一边嘴角,一脸的无所谓:“行啊。前提是,你能赢我。”
说完,克劳斯就挥剑朝西兰攻去。
克劳斯的攻势很猛烈,但是却毫无章法,似乎只是在用蛮力胡乱挥剑,好来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这样的对手,毫无畏惧的必要。
西兰见招拆招,以技巧来化解克劳斯的蛮力。数十招过去,克劳斯的劣势已经很明显了,西兰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便收势准备结束这场对决。
可是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克劳斯却觉得有机可趁,挥舞着重剑就朝西兰的腰间砍去。原本只是打算点到即止的克劳斯,却没想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剑顺着惯力狠狠地砍入了西兰的侧腰。
霎时间,天地间只剩下了鲜艳的红色。
克劳斯愣住了,剑从自己的手中滑出,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西兰的意识开始渐渐远去,最后的一点力气,西兰把自己的剑扔进克劳斯怀里,虚弱道:“是…是我……我输了,我没有资格用这把剑…”
克劳斯慌了神,抱着因失血而混过去的西兰,久久不知作何反应。望着自己怀里被鲜血染红的剑,克劳斯终于反应了过来,疯了一般地抱起西兰冲回了训练营。
在那之后,克劳斯再也没见过西兰。
这十几年,克劳斯没有一天不是在对西兰的愧疚中度过的。
克劳斯有打听到西兰在伤势恢复后,因为私斗而被逐出骑士训练营。内心愤愤不平的克劳斯也曾负荆请罪,可是因为他普丁家的身份,最终只不过是被关了三天禁闭就算处罚过了。
他也有想过去找西兰,但却无从下手,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西兰。
所以,在见到若风的那一刻,忍不住就把它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可是他们终归是不一样的存在。
在打伤西兰之后,克劳斯总算醒悟过来,决心要成为一名圣骑士,一名有保护自己重要的人的力量的,超越他父亲的圣骑士。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兰,为了因为他而没能成为骑士的西兰,也是为了他心中唯一重要的那个人。
从进骑士营开始,克劳斯就承受了其他人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