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他走来,坐在他身边。
“有很多啤酒吗?”
“非常多。”
“很贵吗?”
“一点也不贵,只是不想浪费。”
“那我还是帮忙喝一点好了。”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用沾了酒精的嘴唇吻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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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桌上放了一根巨大的白色蜡烛,两人坐在地上喝酒,手机本来在放着甲壳虫乐队的歌,但是考虑到电量的问题,还是不无遗憾地暂停了慢悠悠的Let it Be.
科林小心翼翼地把一整个青柠切片,逐一塞在科罗娜啤酒瓶里。
他从未看过她喝酒,当然他也没有和其他女人在停电的夜晚席地而坐对着烛光喝酒的经历。
她说自己基本不会在男人家喝酒。
“我是第几个?”
他总是想知道这点。
“性伴侣吗?”
“差不多……”
“不记得了。”
她的确没有数过。
“沃尔斯先生呢?有过多少个情人?”
“这个嘛……”
没想到问题的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
“从26岁开始的话,”他盯着烛光前的雪茄烟雾,认真数了起来,“有过四任女友,十任情人,可能更多。”
他没有提那些与自己一夜情的女性数量。
“那我们的纪录差不多。”
她对他微微一笑,把头发挽到耳后,仰起头喝完了第三瓶啤酒。
他往玻璃杯里到了一点冰水,再倒上威士忌。
简问他是不是每天都固定要喝这种酒。
“只喝一点,喝太多的话第二天会宿醉头痛,不好工作。”
“沃尔斯先生喝酒的样子真像意大利黑手党。”她用手指假装夹起一根香烟,像模像样地吸气吐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手枪掏出来了。”
科林笑出了声。他也演过类似的角色。
“你应该尝一下,”他把酒杯推到她面前,“这是从苏格兰带来的。”
简摇了摇头,手指继续夹着不存在的香烟,又吸了一口。
“肯定会喝醉。”
“那就在这里过夜。”
她透过烛光意味深长地看他,摇曳的橙色火焰和这个男人的脸,恰到好处的阴影。
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几乎像泥土一样的味道,随后是刺着舌头的不适,大脑像是被不明信号冲撞,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耳朵里塞了棉花。
她艰难地抿了抿嘴唇,吞了几口啤酒缓解这种冲击。
完全无法理解他对威士忌的喜好。
“像我这种小市民还是适合喝啤酒。”
她吐了吐舌头,得出结论。
她的头发很多,长度刚好到胸部,发梢总是向内卷。因为喝了不喜欢的酒,眼神显得委屈不满。在只有烛火的昏暗客厅中,像老照片里的少女。
“你这样真好看。”
科林像欣赏画作一样看着她,缓缓地开口。
“你喝醉了。”
肯定是威士忌的作用,她觉得脸颊发烫,低下头不愿意看他。
“清醒得很。”
她没有回答。
蜡烛变短了一点点,被搞砸的工程没有被修复的迹象,即使是价格昂贵的住宅楼,也不得不在黑暗中度过秋天的夜晚。
简承认自己的确喝醉了——她开始忍不住发笑,说些毫无逻辑的话;科林则镇定自若,少量的威士忌和几瓶啤酒根本对他毫无影响。
两人玩起了一种“说谎就喝酒”的游戏。
简首先提问。
“初次体验的年龄。”
“16岁。”
“一样。”
谁也没有拿起酒瓶。
“性幻想。”
“没有。” 科林喝了一口威士忌。
“在别人看不到的车里做。” 她没有喝。
“最糟糕的性经历。”
“和比自己大许多的女人做了,还不止一次,感觉非常不好。”科林平静地说,“人生中最糟糕的决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口,也许是因为两人的秘密关系,还是别的一些机缘巧合,他愿意告诉她。
她眨了眨眼,似乎听到了又好像没听清。
“应该你说了。” 科林提醒她。
“没有糟糕的性经历,我的技巧很好。”她往前探身,脸上有一层红晕,从他的玻璃杯里呷了一口酒。
果然喜欢不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感觉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
走了两步,果不其然马上就要跌倒。
他一把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嘟囔着说些听不懂的话,脸颊又红又烫。
“我还有个问题想知道……”
他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