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样子。
“你要出国多久呢?”她故意改变了话题。
“十天,可能更久。”
“我想那时候中央公园的树叶已经全部变色了。”她亲了他的脸颊,起身前往卧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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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沃尔斯在最新上映的电影里饰演的角色是一名反派,由于在试映的时候大受好评,片方在特意加重了他的宣传,让人差点忘了他的戏份是一名配角。这种创新型的商业电影取得成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火爆程度有点超出预计。
在洛杉矶和伦敦时,除了采访,影迷见面会,走红毯,出席品牌设计师的开业庆祝,晚上还要参加派对。和有名的无名的渴望成名的人握手交谈,说着违心或不违心的话。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令人疲惫。派对上的漂亮女人很多,也有人与他刻意调情,然而他更加怀念棕发情人的身体和她所讲述的故事,暂时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
就像山鲁佐德。
亚洲的活动反而轻松不少,晚上不用参加应酬式的派对,可以自在地休息。他想起那个中国男人的故事,忍不住在观众里寻找符合她描述的人——会和法国女人在美国东部经营农场的中国男人会是什么样子?无从得知。
他对这个国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往不感兴趣的中国菜也变得可以接受。
其中一个晚上,导演喝了白酒,他和同行的年轻主演得以观赏这个严格认真的男人醉醺醺地大声高歌并呕吐收场,在第二天的活动里,导演不得不全程戴着墨镜并寡言少语。
东京的宣传同样热闹,他三年前曾带着文艺片来这里参展,见到的人大约是现在的三分之一。
真是令人感慨。
提问环节时,一位女观众问他“喜欢怎样的女性”,这个问题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然而气氛热烈(导演和主演一块起哄),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最近比较偏爱棕色头发的女性,由于在场许多女性都染了棕发,这个回答引来了许多尖叫。
“亚洲的女孩真是不一样,”晚上十点,他和同行的主演在正对着东京铁塔的房间喝起酒来(导演独自出门去寻找好喝的日本酒),他是个年轻新演员,总是精神奕奕,“感觉更加有活力。”
“我觉得她们很可爱。”科林懒洋洋地摇着酒杯,“比总是上赶着染金发的美国女孩好多了。”
“你真的比较喜欢棕发吗?”对方兴致盎然。
“目前来说是这样。”
“哎,科林,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受欢迎。好像昨天我还在为下一个角色发愁。”他伸了一个懒腰,瘫坐在沙发上,“女孩子尖叫着我的名字,要我的签名。之前在洛杉矶的派对里,好多漂亮的女孩子主动跟我说话,我还收到了不少电话号码。”
科林表示这是好事,只要他不惹出坏新闻就好了。
“刚成名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他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再倒了一点威士忌,“那时候我比你的年纪大一些,在电视剧里混了点年头,然后出演电影里的配角,后来演了一个有点特色的角色……”
“就是那个有残疾的士兵吧?”
“是的。突然之间很多人就对我友善多了,会喊我的名字,跟我打招呼,那段时间几乎每晚都有不一样的女伴。”
“真像在做梦一样……”
“的确是梦。随后就是时好时坏,我并没有那种一帆风顺的运气,好在片酬慢慢上来了。“
年轻的演员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突然的坦白。
“所有的人都在看你的名气,”他停了停,决定还是继续说,“好的时候谁都是你的朋友,想从你身上得到点好处,不好的时候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
他看着杯子里的圆形冰块,想起自己付出过的令人厌恶的东西,沉默了五秒钟。
“你必须努力攀爬到某个地位,才能自由地选择想要的角色和生活。”
“先生……我认为,现在已经在那个位置了。”
“还差一点点。之前有个评论家说我‘永远距离成功演员一步之遥’。”
年轻的演员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他说如果不是科林一直指导他帮助他,自己早在拍片之初就被替换了。
科林很欣赏年轻演员初出茅庐的努力样子,况且时移世易,他要经历得兴许要比自己好很多。
这也是他愿意与他交心的原因。
他看了看窗外的东京铁塔,想到旅程即将结束,可以回到曼哈顿听棕发的情人讲更多的故事,心情好了起来。
于是他鼓励年轻演员,说他有很好的天赋,只要努力,很快就会愈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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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莫里斯趴在布鲁克林公寓的小床上,往嘴里塞了三颗止痛药,仰头喝了点水把药吞下。
她对于宿醉过后的头痛束手无策,只能吃了药就这样躺在床上。
珍妮坐在她床边的地上翻看杂志,跟她说一些无关要紧的八卦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