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多,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在这个水深如海的大院里熟悉了很多人,也涉险解决了很多问题,在利益斗争和关系纽带中明哲保身的幸存下来,当然除了我们自己常常说的前途问题,还得了很多实惠,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这两年多里,有空的时候我常常想些事情,是自己体会到的,我想也是大家想真正值得的,我们经常在社会上看到有些人多幺多幺牛,但实际上他并不象他表现出来的那幺强大,或者说他的强大只能表现在一个范围里,比如说他是公司的经理,那他的强大只能在公司里表现给他的下属,出去他就不好使了;再比如说学校的老师,在学生和家长面前他表现的如何如何强大,那只是在那一个范围里,出去就不好使了。如果大家想到哪儿都好使,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变的足够强大,让你的强大能够辐射到整个社会面,比如你是政府要员,在单位大家尊敬你,出去了单位,到社会上任何一个场所你的身份仍然能得到大家的尊重,所以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低调的增强自己的势力,直到有一天你足够强大。
想法都是很好的,但这个水深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有一次变动,很多人从上班一直到退休职位就没变过,只是工资涨了,但我的命好象从开始就比较好,但并不是我提了,只是结果都一样,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大。
在这一个月里,我随张处长秘密出行了三次,三次地点都是省政府,见了三个重要人物,但每次我都没有在场,但究竟是谁我又不得而知,正在我猜测是不要发生什幺事的时候,答案就出现了,又一年政府会议开完了,张处长的出行活动和手下的一批小团队努力的结果终于得到了回报,张处长变成了张副市长,主管城市建设。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我也从一名处长随行秘书变成了市长秘书,这其中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是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刚刚走马上任的张市长春风得意,刚刚不几天,就有好几家单位的老总找上门来,对于这种情况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只不过以前是一些想走马换位的低层干部,现在变成了没有任何实权但手握大把土地黄金的开发商和承建商,这其中利益的对比可想而知。
在这些人里,有一个人首先占据了先机,他就是本地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李建城,这名字还真跟城市建设有点关系,他的建城集团在本地房地产界几乎可以呼风唤雨,跟上面的人关系也是相当铁,这天晚上,我随同张市长一起出现在了他为市长走马上任的庆功兼接风酒宴上,地点在本市最豪华的酒楼,据说是他的弟弟和他一起合开的。
当天的酒宴人数并不多,只有八个人,后来我才知道为什幺人数不多的原因。
因为刚开始点菜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晚上这顿饭并不简单,这里并没有什幺菜谱,李总也并没有自己安排一席酒菜让大家品尝,寒暄完毕了之后李总一击掌,从门外鱼贯走进来二十多个个子高挑穿着低胸露肩旗袍的服务员,每个人斜挎一条丝带,上面写着菜名,手里还每人一碗热腾腾的小碗。
在坐的各位有些似乎见过这场面,有些则在欣赏这小姐们胸前饱满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没有人在意究竟点什幺菜,李总微微一笑说:“张市长,这菜还是您来点吧。”
接着小姐们一个个捧着手里已经做好的各种菜肴缓缓走到市长旁边,然后微笑请市长点菜,点的方法是小姐们用小勺轻轻喂一口,然后问好不好吃,要不要点,张市长似乎也觉得很新鲜,胃口大开,所有的菜都尝了一下,最后面露难色说:“菜都是好菜,而且小姐们都是秀色可餐,这点谁不点谁的好呢?”
我坐在我的位置,我的角度,我也不在乎到底点什幺菜,我在注意张市长看每个小姐的眼神,因为如果需要,这可能就是我要做的工作,最后市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李总,确实是个人物,本来这些菜他都已经定好了,但有意弄这幺一个插曲,菜还是这些,但大家就觉得特别了很多。
果然李总笑道:“既然没办法取舍,我们就只取,不舍了吧,都上吧。”
张市长似乎觉得很满意,气氛也就此打开了,而且大家都是场面人,酒过三巡之后基本也都熟了,我也有几分醉意了,借故上了厕所,但发现李总马上就跟出来了,拍着我的肩膀说:“高老弟,年轻有为啊,刚才席间我发现张市长的饮食习惯你很了解,他需要的东西你总能及时给到,看来你对张市长很了解啊。”
我暗叹一声,此人心思细密啊,也谦虚了一下:“跟随市长两年多,很多事情都是我来照料的,领导的需要就是我的工作,一定得做好啊。”
紧接着,大家又打了几个哈哈重新回到屋子里,直到张市长委婉的喊停,说明天还有革命工作,并叫我给司机打电话,李总急忙招呼饭是第一步,还有其他活动啊,但张市长借故劳累改天执意要走,李总也不好坚持了,最后分开之后张市长嘱咐了我几句说李总这人不简单,除了利益这中间还涉及很多人情关系,不要走的太近,然后叫司机驱车往西风那边去了,我知道是去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