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姒庭下班回到家里,轻轻推开门,在玄关处脱了鞋,低着头,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里走。白天做得太过激烈,那位祖宗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几巴掌下去把他嘴角都打破了皮,虽然他已经自己处理过了,可这一脸的伤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所以他打算今晚还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好,免得碰上了哥哥,捅到老爸那里,那他可禁不住这两尊大神的轮番拷问。
可是俗话说得好,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姒庭正轻手轻脚地往自己房间挪,冷不丁地听见一声问候:“回来了?吃饭了吗?”紧接着自己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穿着室内拖鞋,小腿处略微有些浮肿的腿脚。
“在医院吃过了。”姒庭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还是低着头,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面前那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姒庭的异样,又接着说道:“我腿跟腰最近都特别酸痛,你要没事的话,过来替我按一下吧。”
姒庭听罢,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刚下班,有点累,等会再说吧。”
那虫听见这话,也不在意,反倒转而关心起姒庭来,走近几步柔声询问道:“今天病虫特别多吗?我看你下班也比平时晚。”
“嗯……”姒庭敷衍地点了点头,有点尴尬,自己的哥哥还不知道,他下班晚其实不是处理病虫,而是处理自己的性欲去了……在提交完数据报告后,他又缠妘理理做了好几次,实在是不知羞耻,浪叫声大得整个医院都能听见,直到最后对方不耐烦地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他方才穿好衣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医院。
“你身上什么味道?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那虫又吸了吸鼻子,皱了下眉头,离得近了,自然就闻到了自己弟弟身上那不同寻常的烟草味,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呃……等车的时候有只雌虫一直在我旁边吸烟,可能多少沾上了点。”姒庭有些心虚地拨了拨头发,试图让鬓边的头发遮住受伤的嘴角,他回家的时候特意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被掐得青紫的脖子与大半边脸,但正是他这一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了他哥哥的注意。
“这么热的天还披头发。”面前那虫不轻不重地嗔怪了一句,随手就把姒庭的头发给撩了起来,嘴里还说道:“扎起来多好看呢。”
这一下可坏了,姒庭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突然这样做,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撩起了自己的头发,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惊呼:“你这脖子怎么了?!还有你的脸!谁打的?!”
姒庭见事情已经暴露,索性也不低着头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该编个医闹之类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但哥哥到底是哥哥,看着他那遮遮掩掩的态度外加身上那不寻常的味道,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答案,Yin沉着脸问道:“哪个雌虫干的?”
姒庭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哥哥的问题,而是别开视线,说了句:“我自己能处理。”
“你能处理?”听到这话,姒庭耳边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面前的哥哥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要不是我发现,你怕是打算就这样瞒过去吧!”
“你别生气,别生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这样下去对孩子不好。”姒庭见自己哥哥动怒了,马上主动拉过他的手,嘴里一边说着服软的话一边将他牵到沙发上坐下,好言劝说道:“你别老这么激动,这身体现在又不只是你一个虫的,而且生气也没用啊。”
姒庭这番话十分奏效,哥哥听了以后果然没这么激动了,他倚在沙发上,皱着眉抚着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嘴里嘟囔道:“那你别气我啊……问什么都不说,我能不激动吗……”
“我这不正打算说吗,其实……”姒庭刚打算把这事解释成你情我愿的SM,次卧突然传出了开门声,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灰色睡衣,头发有些斑白的雄虫,眯着眼睛向客厅望了一眼道:“阿玉啊,是阿庭回来了吗?”
被唤作阿玉的雄虫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拖着巨大且笨重的肚子向那位雄虫走去,边走还边说:“爸,我跟你说啊,出大事了……”
完了……姒庭看着正跟自己父亲喋喋不休的哥哥,两眼一黑,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即将到来的审问似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姒庭终究还是在这两位大神的严厉逼问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没办法,这两位从小看着他长大,想撒谎那是不行的,这两位对他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他一抬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的程度了,况且要是再隐瞒,自己那哥哥一激动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说来,算是她强jian了你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跟我们说呢?!”哥哥,或者说姒玉听完后又是激动地一拍桌子,大吼道。
“一开始是……”姒庭低着头刚嘀咕了半句,便被姒玉生气地打断了:“什么叫一开始是,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jian!”
“阿玉啊,你不要激动,仔细着点肚子里的娃娃。”坐在姒玉旁边的父亲拍了拍姒玉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