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理理撒丫子在小道上狂奔了很久,身后的雌虫可能是钱特别到位,一直紧追不舍,妘理理实在没法,眼瞅着路边的停车位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打着双闪,伸手拉了下车门,发现竟然没锁,于是慌不择路地就钻了进去,“砰”地一下关上车门,转头看向驾驶座,发现那上边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衬衫的雄虫,此时也正诧异地扭头看向她。
“兄弟,这个情况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正在被虫追杀,你能不能先开车,救我一命?”妘理理一手拉住车门,一手抓住雄虫的胳膊,连珠炮弹一样“叭叭叭”地说完,便以恳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雄虫。
“……不行。”雄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妘理理一眼后便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又道:“你赶紧下车,我在等虫。”
“不是……算我求求你啊兄弟,你要是不帮我,我今天大概就栽这了,那什么俗话说得好啊,救虫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妘理理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那帮雌虫已然在快速逼近,不由得急切地摇晃起了雄虫的胳膊。
“你自己惹下的事,我没有义务帮你。”雄虫盯着妘理理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不悦地皱了皱眉,一下子甩开她,再次重复道:“下车,不要把我也卷进去。”
就在俩虫说话间,手持铁棍的那帮雌虫已然赶到车旁,为首的那位敲了敲车窗,俯下身来冲驾驶座上的雄虫问道:“嘿,小哥,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我跟她没有关系。”雄虫淡淡地开口道:“是她自己钻我车里来的,你们要打,就走远点,不要波及到我。”
“行,知道了。”为首的雌虫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随即一声招呼,妘理理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从车里拉了出来,雌虫们还很有礼貌地给关上了车门,随后便听到妘理理那口不择言地犯怂求饶以及雌虫们恶狠狠地威胁跟辱骂,接下来便是一阵“乒铃乓啷”地铁棍敲击声。
“啧。”车内的雄虫不悦地转过头,都已经交代她们走远点了,果然流氓就是流氓……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快点完事,要是拖太久,自己可能得出手肃清一下,要赶在上校回来之前弄干净才行……
雄虫正在思考间,只听得车外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有些诧异这群流氓的办事速度,不由得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却骤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呆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车外的小道上,四周一片漆黑,妘理理的衣服早在打斗中被撕破,她坐在地上,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里不断滴落,而她的身旁,七零八落地躺着刚才的那群雌虫,此时早已都没了意识,铁棍散落一地,但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妘理理那至头上垂落下来的两对闪着淡淡金色光泽的触须,细细长长,混杂在微卷的黑发里,仿佛两根金线一样随风飘荡,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显眼。而她的背后也同样闪烁着一团金色的光辉,仔细看去,便能从破烂的衣服缝隙里看到些许像蜻蜓翅膀那样的纹理,这使得她整只虫都笼罩在极淡的金色光芒下,在漆黑的环境中看去,宛一盏如在风中忽明忽暗的灯笼一样。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车内的雄虫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车外,似乎连自己正在等人都忘了,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眼前的景象堪比耶稣降世。
而妘理理此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她有些无语地扯着自己头上那两根触须,内心觉得这些金色的光芒十分像萤火虫……
不过她现在可没空去研究自己身体为啥会变成这样,她得先去医院。
妘理理尝试动了动脚,小腿处顿时传来一阵毁天灭地般的剧痛,她龇牙咧嘴地想着,应该是被打到骨裂了……
“喂,xx医院吗?”妘理理摸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之前防患于未然,及时记下了市医院的急救电话,这不,马上就用上了,虽然用上了也不是啥好事吧……
怎料,话才讲到一半,自己的手机便被拿走了,妘理理紧张地回过头,生怕是刚才那些雌虫又起来了,待看清眼前的虫时,才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搞什么啊,兄弟……”妘理理无奈地仰头看着挂断他电话的雄虫道:“你不救我就算了,现在不是还要害我吧?”
雄虫一言不发,拿着手机盯了她许久,像是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一般,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不能去普通的医院。”
“这哪里普通了!市三甲呢!”妘理理有些崩溃,怎么最近遇上的全是些Jing神不正常的虫。
然而不论她怎么说,雄虫都不听,只撂下一句:“我帮你安排。”便强硬地将她抱上了车,妘理理昏昏沉沉地倚在副驾驶座上,是真的连挣扎都不想挣扎,眼睛一闭,头一仰,便随他去了。
身后漆黑的小道上,一名穿着军装的雌虫呆立在原地,望着地上七横八竖的流氓与空荡荡的车位,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妘理理悠悠转醒,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姬慕英那对水盈盈的眸子。
“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叫医生来吗?”见妘理理醒了,姬慕英激动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