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爱无能,反而还谈过几次恋爱。
跟初恋时间最长,他们从初中到高中,直到毕业的那个暑假才分手,当时因为什么分手来着?哦,他说她太霸道了,什么都要管,他觉得没有自由,他不想事事都跟她报备。
后来大学谈过三四次,分手原因大同小异,尽管她在慢慢改变,但对方还是觉得她的爱让人窒息。
后来索性不要求对方了,对方又说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最后她只要性不要爱了,还是有人挑刺,说她有毛病。
男人这种生物啊,简直搞不懂!搞不懂就不去懂,不谈恋爱她又不会死。
跟楼绪见的第一面是在他爸爸的生日宴会上,她跟着自家父母应邀到席,但他后来说,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想了很久,也没想起之前在哪儿见过他,按理说他这样好看的人,应该让她印象深刻才对。
再次见面是在他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她被自己的闺蜜秦筝强拉硬拽去给打气的,秦筝喜欢他那位朋友温庭秋,后来他们两个没成,她和楼绪倒搞在一起了。
她喜欢跟他上床,正好他也差个性伴侣,两人就维持了床伴的关系。到现在大概有两年了,再持续两个月,都快赶上她第二长时间的那段恋情了。
中途她不是没有动过心,她当时……
正想着,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两人的手机同款,她拿过才发现是他的。屏幕上的“阮”字备注她并不陌生,随着来电提醒,那人的照片霸占了整个屏幕,是个短发女孩,笑容阳光可爱,她永远不可能成为的一款。
楼绪已经在睡着的边缘,感觉到她在推他,他闭着眼吻了吻她的鬓间,“要喝水?”
“不是,你电话。”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半梦半醒地滑动接听,“喂?”
夜里很静,她能清楚地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的啜泣声,那人在哭。
楼绪清醒了一点,拿开手机看了看来电名字,一下坐了起来,“阮音,怎么了?”
后面的她就没听到了,毕竟他起了床去了客厅接电话。
男人啊,真搞不懂,不是说只要她吗?
江南烟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入睡,算了,就这样吧,她一个床伴管那么多做什么。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吻她,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他穿戴整齐,“要出去?”
“嗯,有事。”楼绪亲了亲她,“不回来睡了。”
“哦。”她应了一声重新进入睡眠。
其实她很想问,是要去见阮音吗?但她太困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连应他一个哦字都费力。
很久以前她无聊的时候,百度过“性爱的好处”,第一条回答是一名妇科医生的解答,她罗列出了20条好处。她当时不以为然,但第二天她洗漱完神清气爽后,又觉得医生说得很有道理。
刚到公司,助理小叶就说老板找她,她放了包就去了老板的办公室。原来是老板在应酬场上跟人相谈甚欢,答应下来帮对方做个项目,对方来头大,他不放心交给别人,点名要江南烟亲自跟进。
这就是“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啊。
她个坐办公室的,不至于跑断腿,脱层皮倒是真的。连续加班了大半个月,她累到看人都带重影的了,好在徘徊在猝死边缘的时候,项目终于搞定了!对方非常满意,老板大发慈悲,犒赏三军,整个项目组带薪休假7天!
江南烟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倒头就睡。大概是累极了,她直接从头天下午,睡到了第三天的中午,醒来的时候手机上一堆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挑重要的先回复了,然后一边洗漱一边回剩下的。
“怎么给我打了10多个电话,有急事?”江南烟一边漱口一边问电话那边的秦筝。
“昨天给你打的了!”
“唔,我刚睡醒,最近太累了。”
“知道。”秦筝说,“联系不上你,我昨天去你家看了,睡得像死了一样。”
“你来我家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睡饱了吗?出来吃饭。”
“我洗漱完出门。”
“好,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她打开微信查收秦筝的消息,看到置顶跟楼绪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是5天前的了,他说他去一趟国外。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跟合作方谈合同细节的时候约在中式餐厅,他也正好在那家餐厅谈生意,两人心照不宣地跟各自团队说自己去个洗手间,然后在长廊尽头接了个吻;还有一次是他们两辆车在马路上并排等红绿灯,鸣笛打了声招呼。
他在做什么呢,也没听说他们公司开展了国际业务呀。假期还有那么多天,她也不是不能出个国,要是秦筝知道她为了打个炮追去国外,非要笑死她不可。
“哥哥,还有几天回?”她发了条语音过去,想着他有时差肯定不会秒回,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跑去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