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黔的发情期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天,终于放向晚下了床。
这还不算什么,惨的是她还得拖着腰酸背痛被榨干的身体麻木地爬去上班。
毕竟现在不是养蛇那么简单了,是养活生生的人。
还是个麻烦得要死来历不明的黑户。
结果下班回来就和变成蛇身从恒温箱里探出头来的宁黔面面相觑,向晚看了看宁黔,宁黔也看了看她。
向晚指了指那堆白花花的东西,又指了指他,
“孩……孩子?!”
向晚大受震撼!
宁黔爬到地上,变回人身,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了一下。从后面环住向晚,头放在她肩上,看着恒温箱里的卵,眸色沉沉。
“还不算,才到人类受Jing卵的程度吧。这里面也不一定每个都受Jing了,就像鸡蛋一样。”
“噗。”
宁黔侧头看她,“笑什么?”
“没什么。”
她只是想到了那句着名的‘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噢耶!’,但她审时度势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向晚趴在恒温箱,新奇地看着里面长得跟蚕茧似的蛇卵,伸手指戳了戳玻璃。
“那它们能吃吗?”
“???”宁黔觉得,有时候自己真的有点跟不上自家老婆的脑回路。
“咳……可以倒是可以,但未必好吃。”
向晚回身抱着宁黔踮脚亲亲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毕竟刚产卵,可不能得了产后抑郁,得好好哄着。
她头一次见到蛇类人的卵,心里颇有些好奇,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可以碰碰它们吗?”
得到肯定,向晚小心翼翼把手伸进恒温箱里碰了碰蛋壳,“他们孵出来是小蛇吗?”
宁黔看着向晚如孩童般新奇地看着那几枚蛇卵,把想说的话往下咽了咽,“嗯,卵里的营养不足以提供他们维持人样的能量,所以出来都是小蛇。”
“哇,这样啊,那我小时候也是小蛇吗?”
宁黔有些怪异的看着向晚。
向晚有些不高兴:“我啊,其实是个假的蛇类alpha,专门骗你这种可口的omega给我生孩子的。”
宁黔捏了捏她的嬉皮笑脸,“不好笑。”
向晚撇撇嘴,“你不会真被人这么骗过吧?”
宁黔把她眼一蒙,移开眼,”没有。”
向晚拿下那只手牵着,看他望着那堆蛇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瞧,产后抑郁了吧,还是得她哄。
“我嘛,从小就在孤儿院,没见过其他同类人,有意识以来就是人,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好心人告诉我,现在说不定被抓去作研究了呢。”
宁黔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拇指捻着食指指节,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所以啊,我平时都不敢生病,你想想要是跑到医院看病抽血,那医生肯定就要寻思啦,哎哟,小姑娘这是什么血型啦,都没见过哦,那我可能就要出名了。而且我啊,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变蛇。”
向晚拉着他手十指交扣,将他从无边回忆里拉出来。
宁黔看着眼前独自努力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小姑娘,欣慰一笑,“这些年,晚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小姑娘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望着自己,“那我家虫虫呢,在没有遇到我的那些日子里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像是沙漠最后一滴水洒下来,打碎幻境,下面汪洋大海,碧波无恙。而干涸的人却不知所措快要溺死。
他想说不,一点也不好,话在喉咙轮转几个来回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晚晚,你想要吗?孩子吗?”
“宁黔,老实说,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人父母,从小我没有爸爸妈妈也这么过来了,长得健健康康,积极向上。我不知道怎么做父母,老天没有给我参照的机会,全部的技能点都点在了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我甚至可能做不好一个妈妈,我……宁黔……我害怕。”
向晚望着他,眼眶一红,眼泪一下浸满了眼眶,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只是太孤单了,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别人分享,可是她不能,她有好多好多的疑惑都压在心底不敢问,她不希望别人发现她是个怪物,她又希望别人能接纳她是个怪物。这么多年就这样来回拉扯着过来了。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想要一个家,从小就想,很想很想。我那么努力经营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为了有一天,有一天有人能看在我向晚还不错的份儿上,留下来,留下来做我的家人。”
“所以宁黔,你能陪着我吗?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这辈子就这样相依为命下去吧。”
宁黔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晚晚,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那天向晚从宁黔口中的故事里见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