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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室友纷纷收假返营,石雨豪知道家宇跟雅容这对修成正果,不免俗地开始猛亏。
晚点名过後,灯火管制,夜深人静之时,石雨豪躺在床上,独自面对自己,翻来覆去无法睡着,心里沉沉乱乱的,直到晨光渐亮。
早晨对镜,看见他当兵後第一次有的黑眼圈。
早点名看着区队长,行礼如仪的进行宣教,清澈的眼眸,一视同仁的看着每个士兵。
扫地时间看着区队长骑着单车,跟每个人有说有笑,拿着洒水器教别人怎麽浇水。
早上吃饭的时候,隔着几张桌子,刚好可以跟伍柏隆对视着,伍柏隆若无其事地啃着包子,跟主官桌的干部谈笑生风。
他卷起衣袖时露出的臂肌、他灿笑时飞跃的眉角、他思索时清远的眼神,分分秒秒地勾着他的思绪。
他不知道为什麽,眼光没办法移开他的身影。
他喝着热豆浆,抿着唇,回忆那天午后湖畔双唇交叠的悸动,那个吻,深刻的印在他心上。
他真的在酒醉的时候给区队长袭吻?
区队长是在恶作剧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还有那断然地拒绝再下一步的探索,虽然他没想过跟男人有过这种关系。
对,跟男人,他可以跟男人吗?
「喂!」彦廷喊了他一声,石雨豪回过神。
「干嘛?」
「你在思春喔?发屁呆?」
「乾你屁事?」石雨豪吓了一跳,拿着铁盘,走去洗手台清洗,准备晚点的受训。
「凶什麽啊。」彦廷碎碎念,不解地看他离开。
「雨豪好像怪怪的。」嚼着炒蛋,家宇问。
「会不会是谈恋爱了?」彦廷问,跟家宇交换了眼神,意会彼此有相同的猜测,黄花大闺男石雨豪终於要情窦初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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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队长就去受训了,伍柏隆接了学员中队代理队长的位置,代理队长不是什麽特别多名讳,就是从有人帮忙顶着,变成有事先被砍头。
除了紧接而来的高装检,还有正规班的监测,平常看吴队长在队上都过着闲云野鹤的清闲日子,为何自己代理一上任,感觉像放了一堆火在烧?
那天伍柏隆被叫去大队长室开会,笔记本写满密密麻麻的交办事项,手机里还堆满要回的电话。
「这些日子就麻烦你多留心了,跟徐辅有什麽需要协助的地方也跟我说。」大队长说,他是他非常器重的干部。
「是的,大队长。」
「对了,」大队长语气突然放缓,沈沈的说「我听说前几天石前署长的儿子留宿睡在你宿舍是怎麽回事?」
靠,是谁在营里乱放话?
伍柏隆振笔疾书的手停下,轻放在膝盖上,答覆大队长。
「报告大队长,军官班少尉石雨豪身体不舒服,且201寝溽热Yinshi,我请他到我房间休息。」
大队长沉思,转转手中的钢笔。
「柏隆,你已经有一次纪录了,男女,呃,袍泽之间的分际还是要有,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
「谢谢大队长关心。」深吸一口气,文质彬彬的回覆。
伍柏隆走出大队长室,远远的看到徐玉芬在跟别人咬耳朵,军队里面就是一堆这样的小团体,队长去受训的期间还要跟她共事,想到就有点起赌烂。
这几天石雨豪也没桶出什麽大篓子,只是郑彣有时候帮忙打内务的时候,发现石雨豪床上、枕头底下常常放着一个白色麻布香包。
夜晚,伍柏隆提着衣物,到浴室脱水,拉起脱乾的内衣,突然想到石雨豪最近变得好少犯错,少到,发现他们说话的次数变得好少、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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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维持距离了两个礼拜,今天营区开放恳亲日,但来到的家长不多,大都已经放飞自己的孩子了。
伍柏隆远远的看到一个高壮的身影,让他心头不禁一惊,他脸的轮廓、眼神的炯亮、壮硕的身形,都与石雨豪如出一辙,不须求证,就可以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有什麽关系。
「区队长好。」那个男子朝他走来。
「您是?」
「我是石雨豪的哥哥,石炽阳。」他拿出伴手礼,递给他「这是伴手礼,可以给军中的同袍吃。」
石炽阳说话的谈吐、端正的仪态,十足军警世家官家子弟的风范,与石雨豪的驽钝、冲动与矬涩形成对比,让人怀疑石雨豪是不是被什麽丐帮堂口收养长大...
怎麽会差那麽多?
「幸会,雨豪在队上表现的很好。」伍柏隆说。
「那就好。」石炽阳说「弟弟不喜欢被管,很担心他会出事。」
「是出了很多事没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伍柏隆心里OS,没说出口。
「他国中毕业後一直吵着要离家,家父一直想把他送去私立名校,结果他一直说要南下高雄读军校,还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