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像是被强暴一样被一个男人激吻,满嘴的口水与酒臭味,厚实的身躯把他压在置物架上,而他,顺着这狂乱生猛的吻,把这头疯兽,牢牢揽在怀里。
怀里拥的是炽热温软的身躯,随时都可能勃发为熊熊烈火,两人激烈的碰撞,让架上的洒水器倒落,昏暗的仓库只能顺从感官,伍柏隆让学弟本能的舌吻,让口中的水兽交叠,两人刺刺的胡渣磨蹭彼此。
寂静的夜晚,只剩两人的喘气。
伍柏隆的手慧黠的伸进雨豪的迷彩内衣里,探索令他舒爽放松的秘境,顺着石雨豪隆起的胸肌,轻巧的爱抚着,嘴唇如波涛般的狂吻。
跫音渐行渐远,伍柏隆探头,窗外营长漫步而过,终於松了一口气,推开石雨豪,一手捏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出库房,幸好深夜的周末营区无人游荡。
石雨豪衣衫不整,偎在伍柏隆身边一拐一拐的被拉回伍柏隆的寝室,最後终於跌个踉跄,忍不住的吐得伍柏隆满身黄汤。
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至少他没在亲他的时候对他呕吐,已经是非常庆幸了,伍柏隆给自己心理建设,然而石雨豪早已烂醉。
「伍...」
以为他在叫他,转头一望,原来他只是在「唔」表达快吐的慾望,再吐他满脸呕吐物。
收回庆幸的想法,今晚他只有认命抹地的份。这个麻烦制造机,今晚又再度登峰造极上演的演练营区不可做之事。
手机铃声响起,手心还有他肚里刚吐出的秽物,伍柏隆小心地按下通话键,是队长打来的。
「喂。」
「柏隆,雨豪在哪?」
「他身体不舒服,我这里有药,请他来我这里吃。」
「好,刚走过寝室没看到人还以为又不见了。麻烦你多看管了。」
「是。」挂掉电话,伍柏隆深深叹了口气,脱下他沾满秽物的外衣丢到一旁,原本他不是学员中队编制的干部,因为队长月中要受训,而徐玉芬POA又让大队长不放心,毕竟这期受训有几个大人物的孩子,他才被调来协助。
殊不知有些孩子,根本是大麻烦,自己还一脚踏进这个屎坑里面。
伍柏隆眯眼细看那呼呼大睡的男孩,摸摸自己还温shi的双唇,一阵疼痛,竟然还被咬出一个伤口。
「这小子...」
*
翌日。
石雨豪在伍柏隆的卧铺上悠悠转醒,酒意刚退,还觉得有点朦胧,阳光照亮室内,他环视身边风景,才发现这是学长的房间。
「不用去点名了,今天值星是我。」虽然他好像也不是很在乎有没有点到他。
「学长...我...」
「你不是跟我说你不会喝酒?」又是这个说话不愠不火的语调。
「我??不小心太嗨了嘛。」
「跟干部说话不用加报告?」
「报告区队长,少尉石雨豪昨天不小心喝过头。」
「昨天你跟谁喝、聊了什麽、喝到几点,全跟我报备。」
看到他犹疑的表情,伍柏隆开口「你就说吧,我知道他们都会偷喝酒,没被发现我都当作不知道。」
「昨天郑彣邀我去一队寝室喝酒。」
「还有呢?」伍柏隆舔着舔着嘴里的伤口,继续追问。
「我??」记忆产生断片,选择沈默以对。
看样子,他是忘了昨天袭吻的事情。
「他们是士兵,而且还是义务役,你一个军官,跟他们喝到烂醉像样吗?」伍柏隆沉沉的说「你知道你昨天烂醉走回营区的时候差点被营长逮个正着吗?」
「你被逮到营区喝酒,你觉得你会顺利结训吗?郑彣他们也会被你拖下水。」伍柏隆继续说。
「都发生了不能笑笑过去吗?顶多就被退训嘛。」他说「反正我又不喜欢当军人,我不喜欢被管。」
伍柏隆表情僵掉,扳起脸,语调依旧不愠不火的问。
「所以内务不整、晚自习偷洗澡、偷离哨、营区偷喝酒,被当麻烦制造机,什麽事都不要管你,最好罗?」他双手环胸,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8点半了。
「你可以离营了,放假没人管你。」
再怎麽反应迟钝,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爽。
「我没有家可以去...」原本他假日都借住家宇家,但这礼拜他们一夥人跑去台南玩了,他只能整天在营里留宿。
「你没有专车接送?还是我帮你打99688?」
「不用了。」看到伍柏隆脚边的拖把、水桶,又注意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我的衣服呢?」
「帮你换衣服拿去洗了。身上都是呕吐物。」还好黄排外宿,昨天的惨况没被同寝幕僚的看到。
他突然明白了,原来学长昨天晚上都在帮他解酒。
「区队长,为什麽什麽事都要管我?」他不想要给学长收拾善後。
伍伯隆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