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a:“那家伙跟你差不多,碰到后辈的小男生问起来,就是:没有想恋爱的打算和必要。一句话把后辈小哥噎得死死的,要从这上面来说的话,你俩简直就是绝配。或者说,你们成为对方的significant other也不是没可能。”
“是吗?”
Erika拨弄了几下饮品的吸管,她沉了下来,又吃了几口餐品,又起声道:“我发现,我一直好像都没听过你对‘女王蜂’的看法。”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是说吃饭不想聊公事吗?”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毕竟他要走了,难免会想到我们一起办的案子,”Erika摇摇头,“感觉我只见过听过你的侧写分析,但是从来没听过你对‘女王蜂’的个人看法。”
“我的看法吗?我只是觉得他是我一个有趣的案例而已。”
Erika:“你会认为这个人是一个英雄吗?”
“很难说,这个是矛盾的话题,跟人们看待正义的观点有很大区别。”
“老实说,我从不认为他是个英雄人物。他是做了很多,他杀了很多大众认为该死的人没错。但是他杀了这么多人,这个世界有改变过吗?“只有在讨论这些的时候,Erika才会严肃认真起来,”我们选择法律,是因为法律是可以进步的。即使法律的改变跟不上悲剧发生的脚步,但是法律可以通过改进而让未来相似的悲剧减少或者是不再发生。我认为,’女王蜂‘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游走于法律之外,赚取名声的行骗之徒。”
商决看着好友义正严辞的模样,少有的在她面前沉默了。
两人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商决开口了:“郑业调任,你们应该会办个送别会之类的吧?”
Erika:“哦,对。小姑娘特别伤心他要走,日嚎夜嚎说以后组里就没有大帅哥了,可把其他男生气死了。反正会给他办个party,你要来吗?“
”我就不去了,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酒足饭饱后,Erika就与商决分别了,各自驾车往自己家驶去。
商决坐在车里,面前的红灯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要等。她难得地发了一会儿呆,绿灯亮起的时候,她转了个方向,她要去见一个人。
郑业打开门后,商决并不进去,只站在门口。她说:“你的送别party我就不去了,我想去灯心斋,你陪我。”
“什么时候?”
“下周二晚上吧。”
“行。”
商决踮起脚,在他面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若是叫别人看见了,还要误以为他们是对极亲密的恋人。
无明洲,灯心斋。
他们城市的西郊有一处山岭,山中树多高峻可蔽日,以是称作无明山。山岭中有一渠经过,其中水流最为平稳的地段,被称作无明洲。古老的人们认为,水流把生人的思念和祈愿带给先人和神明。所以古来就有燃灯入河的仪式,因无明洲处水流平稳,两岸恰有两侧凑得相近的山面。于是人们在这两侧山面处,建立了保留至今的灯心斋。
灯心斋日夜灯火通明,斋阁众多,高低错落有致,依山而建自带其恢弘气派。到了夜晚,万斋灯火齐明,好不炫目。无明洲只得撑船驶入,灯心斋若非盛节并不对外开放,且灯心斋的存在含着一层特殊意义,平日禁止在此处附近喧闹。于是,灯心斋在常日里,只余有寂寥无声的洲水和借情燃烧的烛火。
船夫向商决再三确认是否不需要他来撑船,商决只得连连答应。
“他会撑船,没事的。”
郑业只得顺着商决的话答应下来,又向船夫保证了几次,他才答应下来。
快接近灯心斋的时候,郑业才停止了划桨的动作。借着船上不甚明亮的灯和头顶的月光,他本想拿一支烟,又停止了这个动作,他直晃晃地看着商决。
“调任怎么不告诉我?”没等郑业开口,商决先发制人。
“你总会知道的。”
商决的目光移向了别处,她见到越来越近的灯火,火花跳在河面上,扎得她眼睛生疼。
“还好你真的会撑船。”
“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不会忘记这样一双眼睛,她曾经在这双眼睛里见到流动的星河。她却在此刻闪过他的眼神,她把手伸入可及的河水中,水流如同丝绸淌过她的手掌,又再次的向前奔流。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要我说什么,我很难概括。你要是想问我会不会把这归类为爱,或者爱情,我不能肯定。如果你是我的病人,你问我爱是什么,我可以给你很多个答案。爱是陪伴,爱是相守,爱是为你独身旅行担心受怕的人,爱是夕阳下的一个拥抱,爱是渴的时候递过来的水,爱是叫人戒掉坏习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们并没有这些。不是吗?”
郑业再问了一次:“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希望呢?”
郑业:“我很难概括。”
“我知道。”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