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刚过,午夜一批人进入梦乡,另外一批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BC酒吧,C市最大的酒吧。
舞池灯光闪耀夺目,音乐声震耳欲聋,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一个个卡座。
在酒Jing的作用下,一群男男女女扭动着身姿,台下面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散发着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与众不同的魅力。
那些可能平时在学校品学兼优的乖乖女,也可能是家里听话孝顺父母的公子哥,摇身一变,化上大浓妆,穿上性感热辣的衣服。
是与平时不同的样子,在这里释放着他们压抑的烦恼。
但是林青稚不能。
她是这里破例招进来的服务生,今年刚满二十岁,这也是她在这里工作的第三个年头。
这个岁数,家里能允许来夜场上班,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穷。
林青稚非常非常穷,是你想象不到的穷。
六岁之前她的生活平静幸福,林青稚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在林青稚小的时候,为了救困在火场里的孩子,硬生生让孩子踩着他的肩膀从火场里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林青稚只有六岁,她看着大火吞噬自己的父亲,父亲面带微笑的站在火场里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两侧落下,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了,他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话。
生日快乐。
那天是她六岁的生日,从此以后她在也不想过生日了。
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活的非常的消极,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后来上班路上出了车祸,三口之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被迫从大城市转回A市和爷爷nainai一起生活,虽说不富裕但也平平淡淡的长到了十七岁,直到她考上了C市的大学。
爷爷nainai年事已高,之前小学初中高中还可以靠着当年给的抚恤金生活,可是一直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情。
她不愿意让年迈的爷爷nainai到处为了她奔波,就借口,学校看她品学兼优所以减免了学费,免费负担她整整四年的生活费。
看着爷爷nainai舒展开的眉头,她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想方设法的问了很多门路,才找到了这个工作,虽然累但是报酬很丰富,她需要钱,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果一个人连活都活不下去,她所信奉的礼义廉耻又有何意义。
但是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能长久的在这里待下去也是个技术活,察言观色也是生存之道。
林青稚陪着笑脸应付着过往的客人,这里鱼目混珠除了来这里放松交友的大学生,也有着许多三四十岁的男男女女,这种一般都是林青稚所接触不到的群体。
这种被叫做“恩客”,要知道一间酒吧能否真正的的长久的立足于此,还是得看看背后的关系网够不够硬,毒品洗钱娼ji永远是赚钱利益的中心,而这间酒吧的老板就是冬哥。
林青稚实际上并没有见过几次冬哥,对他的印象非常模糊。
或者说他很少来店里照看,店里的大小事都是艳姐负责。
艳姐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也是林青稚对她的第一印象。
艳姐三十出头的年纪,常年身上一股圣罗兰黑鸦片香水混合着烟草气息还有一丝檀香的味道,处处透露着神秘。
美丽冰冷热情林青稚不知道为什么能从她一个人身上所表达出来。
她很圆滑很世故,做事情滴水不漏,能把那些难缠野蛮的客人哄的团团转,顺利从那些麻烦的事情中脱身。
同时她也是冷若冰霜,对于那些想和她攀附关系的臭男人,她早就破口大骂开来,她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她更像是美杜莎,迷人又致命。
林青稚能进BC也是托艳姐的福,她知道林青稚是勤工俭学的学生了解了一下她的家庭状况,破格让她进入了BC,她也成为了BC年纪最小的员工。
她也只有寒暑假才会出现在BC,这也是她为什么非来这种复杂的地方上班不可的原因,利用几个月的时间把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赚干净。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林青稚突然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头昏的厉害。
可是距离下班还有五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深夜,她不能走,走了今天的薪水只能得到一半。
她从带来的斜挎皮包内层里掏出一包头痛粉。
够便宜,够好用,就足够了,剩下的她也管不着。
“青稚,你今天去5号服务区替会班,爱琳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说家里有事情来不了。”
艳姐新烫的波浪卷很是妩媚,穿了件红色紧身包tun裙衬的雪白的皮肤更加白皙,若隐若现的沟让人遐想无暇,人间尤物并不是说说而已。
这是艳姐第一次让她去5号服务区服务客人,五号服务区里面可不是一些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里面都是一些大人物。
“你办事我放心,今天晚上爱琳的班费就算你头上了。”
艳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原本摇摆不定想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