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门也有一段时间了,焦闫在床上休息一会后,便起身洗涑。
厅堂的椅子上放了软垫,焦闫食过早膳,之后小心翼翼的坐到上面,下身顿时传来一阵阵痛,焦闫皱着眉,忍耐下身传来的不适。
奴仆端来了一壶滚热清茶,焦闫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冲散嘴中的黏腻,焦闫感觉身心都随之放松下来。
脑海闪过师父昨日说的话,似乎隐约听到师父将要带他去景平山庄,焦闫沉思一番,师父带他过去,是有什么目的。
如若他猜的不错,师父这几日怕不是在着手同景平庄主提亲之事,那带他过去,指不定是要去正式提亲了......
手中端着的茶似乎变的有些凉了,焦闫垂下眼帘,将清茶一饮而尽,手指摩挲着杯壁,神色晦涩不明。
师父或许有事隐瞒......
他并未见到师父有任何情绪变化,并未因提亲成婚而高兴,最近反倒有些易怒了。
焦闫叹了一口气,继续坐着休息了一会,感觉腰身没有之前那般酸软后,便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今日也不想蜗居在府邸里,实在有些百般无聊,至于师父的事,日后定会水落石出。
反倒让他郁闷的是,不知为何师父似乎格外抵触辛兄。
辛文风年长他一岁,十六岁时不知为何独自离家,他下山时倒是问过父亲,父亲只是一脸严肃,告诫着他,让他日后如果有幸见到辛文风,要离他远些。
辛文风的脸在脑海里似乎都有些被妖魔化了,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父亲与师父的态度也能说明,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焦闫出门时刻意避开昨日走的那条路,人没有另一条路上的多,有些清冷。
注意力都集中在街边的小摊位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焦闫的深入,街边的小商贩渐渐变少,待焦闫回过神来时,周围多了些地痞流氓,打量人的目光绝对算不上友好。
焦闫微微皱眉,不愿惹上麻烦,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声,紧接着不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站住!欺负一个手无寸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焦闫轻巧躲过来人的碰撞,只见一抹黑影在他刚才的位置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痛呼。焦闫定眼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名穿着朴素的姑娘。
噗......,焦闫干脆的动作惊到了他,闫闫,你怎在这?
焦闫看向发声处,来人说话的声音他也认出来了。
辛文风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讶,还有毫不掩饰的揶揄。他指了指灰头土脸的姑娘,笑yinyin的向焦闫解释:我看到这姑娘似乎遇到了麻烦,便跟来了这里。
而后辛文风转身看向陆续跟来的几个壮汉,说:再不走,我报官叫的捕快可就要来了啊。
为首的满脸横rou的壮汉面庞抽搐了一下,恶狠狠瞪了一眼辛文风,低声骂道:多管闲事!而后忌惮的看了一眼其身后面无表情的焦闫,满脸不甘的带着其他人往回走。
焦闫把摔倒在地的姑娘扶起,问道:无事吧?
姑娘抹了抹脸,垂头道谢: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
辛文风走到她跟前,虚扶了一下,笑yinyin道:丘姑娘,可有受伤?
焦闫与那姑娘皆为一震,丘姑娘?倒是与景平山庄的丘林柠同姓。
丘林柠缓缓抬头,你居然识得我?
有幸见过一面罢了。辛文风摇摇头,笑道:在下先恭喜丘姑娘与亓宗主的喜事了。
焦闫忽的喘不过气来,抬眼正眼看像长相略显普通的丘林柠,她就是......师父要与师父成婚的丘林柠?
丘林柠嘴角微勾,嘲讽般的笑了笑,那倒不必了,既然你识得我,那也好,公子可知周府在何处?
辛文风挑挑眉: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亓宗主的大弟子。
丘林柠面露惊讶,看向站在一旁的焦闫,听闻宗主谈过几次,这倒是第一次见。
焦闫勉强的笑了笑:丘姑娘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远倒算不上,我今日来也不为何事,只想去宗主所住的宅邸看看。
正好正好,还尚未去周府拜访一番,辛文风忽的搭腔,面上带笑。他抬起手,那正提着两壶酒:闫闫可莫忘了昨日的约定啊,可别嫌弃兄长的小小心意。
丘林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若有所思。焦闫心中不情愿,嘴上却不得不应下:自然不会。
辛兄倒还好,他在此处定然不会待太久,今后也估计不会再有交际,至于丘姑娘......,焦闫心中像是打翻了醋坛,酸意横流,怨气翻涌。
并在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冷落师父一晚。
回去的路上辛文风问起丘林柠来时遇难的原因,她面露尴尬,说是听信生人的一面之词,本以为是好心带路,却没想到居然被人贩盯上了,之后察觉不对趁机逃脱,然后便遇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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