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ck”她爆了句粗口，“人呢？！”
乌泽瑞特歪歪脑袋：“那就先把线索告诉他们，让他们找钥匙开门。”
阿贝尔和花瓶里的塞拉菲娜四目相对。
少年吃了瘪，琥珀色的竖瞳哀怨地看着她，阿贝尔扭头就去找钥匙。
“就是说嘛，这么怪里怪气的东西怎么会一推就开。”她松开手，乌泽瑞特一下就发现这扇门已经很奇怪了，怎么可能还让他们轻易打开，那还玩啥，直接通关得了。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实在无法通关的话，大不了把这里砸了，暴力通关也是一种办法。
“姐姐说得对。”乌泽瑞特背着手蹦跶，笑得甜甜的，“我都听姐姐的。”
她后退两步，握住少年的手，眼角余光察觉到有什么变动，倏然抬头，只见所有画像都变了模样，原本是陌生女人的画像里，全部变成了塞拉菲娜的人头画像，火红色的长卷发披散，她眉眼哀戚，眼睛半阖，嘴角垂下，好似一个死去多时的头颅。
阿贝尔硬邦邦转头，语气飘忽：“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阿贝尔想了想，说：“先找找别的线索。”她拉开手边的抽屉往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等集合的时候一起把线索告诉他们，……而且，我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不讲究的人这时候开始讲究了，阿贝尔实在不习惯，并且严重怀疑他没安好心。
乌泽瑞特憋了一肚子的姐姐，委委屈屈跟上她：“姐姐要告诉他们这扇门的存在吗？”
大到神殿的厚重石门，小到林间小屋的木门，全都惨遭龙尾巴的毒手，裂的裂，碎的碎，无一幸免。
少年眼睛一眨，扭扭捏捏地又要做作，还没开口，阿贝尔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太恶心了，仿若死人头颅的视线纠缠不放，墙上全是塞拉菲娜的头颅画像，根本无处躲藏。
从踏入这间古堡大厅的那一刻起，危险就环绕了他们所有人。
阿贝尔悚然一惊。
好像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她的认知，让她觉得一大片的画像挂在墙上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直到出现了危险，阻碍认知的屏障解除，她才骤然发现自己早已身处危险之中。
她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姐姐？”
第一层的难度按理来说不该这样，干扰认知的未知生物也不该出现在这一层，很显然，这里并不欢迎他们，想要在第一层就把他们赶走。
她的声音太过震惊，引来其余四人的注意，最先冲出来的是戴着
“但花瓶里……！”她说着又瞥了一眼花瓶，下一秒却张大了嘴巴。
花瓶里的蜷缩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折迭在花瓶里，为了契合花瓶的容量，四肢都被折断，强行把一个活人塞进去一样……在察觉到阿贝尔的目光后惊恐地抬起了脸，黑洞洞的花瓶里视线模糊不清，但她认得，那张脸赫然就是塞拉菲娜的脸！
“姐姐。”乌泽瑞特及时唤回她，“姐姐，清醒一点，只是画像而已。”
阿贝尔斜睨他：“你的尾巴力气不是很大吗，怎么这次不用尾巴甩门了？”
乌泽瑞特也去瞅了一眼，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即笑嘻嘻地点头：“是啊。”
“唔——”
阿贝尔还没想到，乌泽瑞特倒是先明白了，但他好不容易找到乐趣，才不会扫自己的兴，于是宽慰她：“说不定第一层的难度就是这样的，姐姐别怕，还有我们呢。”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人头画像这么多已经很不对劲了，为什么她一开始没察觉！
乌泽瑞特呵了一声，压根不信她的狡辩。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和她争辩这个毫无意义，就转移她注意：“姐姐不打开门试试吗？”
阿贝尔深吸一口气：“你确定这是第一层？”
她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花瓶也是可以藏东西的吧？
“闭嘴吧你。”
“………………”
阿贝尔哦哦两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握住门把手想要推开，但门好像上了锁，她拧了两下，没拧动。
菲姆斯在影子里动了动，漆黑黏稠的液体要爬出来，被乌泽瑞特一脚踩住：“先别出现。”
阿贝尔对这里没有概念，听他这么说也就半信半疑，但是自从发现画像不对劲，这种黏腻的阴暗的无处不在的视线就紧紧缠绕着她，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见她整儿僵住，乌泽瑞特担忧地问：“怎么了。”
这样莫名的想法让她一伸脑袋，往最近的花瓶里探头看去，花瓶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眯了眯眼，等到视线适应了黑暗，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后，却一下子愣住。
阿贝尔翻找着宴会大厅所有的抽屉，毫不意外一无所获，不说像钥匙的东西，就连能开门的工具也没有，阿贝尔叹了口气，目光四下观察，除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密密麻麻的人头画像，最多的就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