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he was my rose,true beauty,like an angle from heaven……”
她轻声哼着几年前不经意听到的歌儿,把玩着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
那是男友送她的,新鲜如刚采摘便送至此处,沾着露水,盛开出一片张扬跋扈的红。在鲜花边摆着一份崭新的报纸,白纸红字可见新闻之惊心,可她却不在乎似的,将两片无血色的唇瓣涂抹至鲜红,双目只紧紧盯着镜中女子雪白的脸蛋。
《B惊艳粉发现身机场,疑似与男友共赴法国密会》
她开始上腮红,直到桃红色铺上双颊,才使她面上的白不至于显得太过病态。手机从此刻开始铃铃作响,她瞥了一眼屏幕,十几条消息涌进来,占满了不大不小的小黑方块,挡住了锁屏照片里她温柔微笑的脸。
不谙世事,溺在蜜里的表情,如今怎么看怎么不对。
她朝着镜子弯了弯嘴角,拨开了额头垂下的浅粉色碎发,将它们一同掩藏在黑色帽子里。仔细看看,其实与当初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如今的她若想作出照片里的表情,却是再也不能了。
b、
“不愧是专业发型师做出来的,就是牛逼哈。”
“听说花了不少钱呢,上万是有了。”
“他妈的,上万块染个头发?老子干一个月也挣不出来这钱。”
“那是你。换成她,嘿嘿,用不着一个月,一晚上就挣个差不多了。哎,你是没看见来嫖她的都是谁。我上次见着一回,那场面,老带劲了。”
男人们一边七嘴八舌讨论着B刚做完的头发,一边肆意摆弄着镜子前的她。镜中的人肤色较之前还要白了几分,ru头也按照客户喜欢的染成了浅粉色,显得格外青涩与娇羞。她的头发在一星期前被染成了粉红色,她仍记得自己被人扯着发丝看向镜子时的表情,那真是如同一个漂亮的塑料娃娃,美得毫无瑕疵,艳得毫无生气。
男人们虽说在替她梳着头发,但手脚却并不老实。B身上只挂着几条yIn靡的水晶链子,一条横垂在锁骨处,另一条呈M型绕过双ru之下,连在第一根上。这两条水晶链上缀着几串儿钻石制成的穗子,当双ru轻摇时,这几颗钻石也跟着摆荡起来,闪闪发光,堪比繁星耀眼。
这件“上衣”是一位商界大鳄赠予她的,听说花了不少钱。男人们常拿这个调笑她,左右手各拽起一根钻石流苏,绕着她粉红色的ru晕打转,看着微微挺起的ru头,再以此羞辱她作“荡妇”、“yIn娃”,B也只能忍受着,不肯多说一句。
“你们待会给她弄shi一点,实在不行就打点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儿咱哥签的是个大单子,搞砸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一个红衣女人叼着烟从镜子后走过,念叨了几句便轻笑着抚上B的肩,“学姐保养的不错,比我前几个月见你的时候漂亮多了。”说完,又将她发型稍作打理,称赞道:“还是粉色年轻呢,学姐比我岁数大,看着还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怪不得男人们都喜欢。”
“是啊,早知如此,你何必把我拐过来抢你生意呢?”B只有在看到A时,眼里才会多几分颜色。
她太恨她了。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学姐,我不后悔。”A扑哧一声笑出来,双手自B肩膀向下摸去,捏住了那两颗蔫了的的小樱桃,“如果没有学姐,我还混不到这么上层的位置呢。”
她的声音低沉粗犷,便如恶魔在耳边低语一般。B气愤地拍掉她的手,狠狠道:“哪怕是嗓子坏了,也不必这样自暴自弃。我跟你直说了,相比他们,我更瞧不起你这种人。”
“是吗?”A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我他妈经受的,你只不过经历了百分之一,你好清高啊学姐。既然你的嗓子还能唱,那不如留着待会多唱几首,讨好了上面几位,保不准包养你做个情妇,也好过每天在这里被千人骑万人Cao。”
“你……”B还要反驳,却被A笑着打断。她又坦然换上了那副恶心人的笑脸,像是方才那个不是她似的,不紧不慢道:“还不推学姐上去,看不出人家都等不及一展歌喉了吗?”
帷幕拉开,B的双腿被绑在椅子上,是由几个人抬上去的。临走时一个男人还不怀好意地揉了下那只有一条水晶链遮掩的股沟,坚硬的晶体碰上红腻的软rou,B险些轻呼出声。
台下坐着的人形形色色,有她之前便认识的,也有今日第一次见的,更有甚者戴着面具,根本无法分辨是何人。B扫视了一圈,其中一个人朝她点了点头,那人面孔熟悉,但她却不记得是谁。
“接下来,由我们着名的歌手B来为我们演唱一首‘The light of yesterday’,大家掌声欢迎!”主持人是个有些肥胖的裸女,她丰满的屁股离B的鼻尖不过一寸远,几乎要蹭上去。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台下响起,大家好像并不期待,或者说,期待的是另一回事。
B张口,悦耳的音调自嗓中流出,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