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启年没说话,江示舟又迅速把耳机戴上,继续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直到江启年把做好的菜都从厨房里端出来,她才关掉游戏,坐到他对面开始吃饭。
你作业写完了吗?
还剩三张卷子。
吃完饭赶紧去洗澡,洗完澡去我房间写作业。
哦。
等刷完碗又冲完凉,江启年走进房间,江示舟已经蹲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埋头做题了。她只穿了件长袖T恤,肩上搭着浴巾,头发还半shi着。
听见开门声,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紧接着额头就被冷不丁地敲了一下。
又不把头发吹干。江启年掀起她的浴巾,按在她头发上胡乱搓揉。
江示舟瘪着嘴,扯开他的手:太麻烦了,又累又浪费时间。
懒死你算了。他又往她后脑勺一拍。
虽然嘴上骂着,江启年还是去拿了吹风机进来。插上书桌旁的电源,调好风速和温度,便站在江示舟身后,熟稔地为她吹起头发。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凉shi的发间,渐渐也变得濡shi,她则习以为常,继续低着头写题。
你在学校洗完头也不吹?不知道这样容易感冒吗?
没,她头也没抬,声音里却有隐约的笑意,我知道你会给我吹。
刚说完,原本在撩拨她发丝的手,就掐住了她的一边脸蛋。
臭家伙,就知道欺负你哥?
江示舟被捏得有些口齿不清:哪有欺负你,明明是你自愿的。
好啊,江示舟,干啥啥不行,狡辩第一名是吧?
谁说的,我还会干你呢,你不行?
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后脑勺又连挨了狠狠三下。
江示舟的头发密而长,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基本吹干。江启年将手指插进她最里层的发根处,捋了两三下,确定吹干后,才收起吹风机,走到她旁边。刚把吹风机放下,江示舟便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自然而然地把脸贴在了他的腹肌处。
嗯?江启年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她眯起眼睛,又像小动物般蹭了蹭,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写累了,抱一会儿。
你这才写了多久?
都一周没抱了,抱一下也不可以?
江启年一边受用,又一边腹诽:这臭丫头撒起娇来,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任她抱了好一会儿,他才拍拍她的头:
别闹了,快写作业。
哦。
在撒手的一瞬间,江示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江启年的卫衣下摆,亲了一下他的腹肌。然后又马上趴回书桌上,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写卷子。
被猝不及防亲了一口,江启年先是呼吸一顿,脑内紧跟其后的第一想法居然是:
还好肚子上没赘rou。
他按捺住心中强烈的悸动,红着脸掩饰般地咳嗽了两声。随后在她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专业课书籍,径自摊开在膝头,默默翻看起来。
才扫了四五行字,江启年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她,结果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坐没坐相的?给我把腿放下来,别趴那么低,脸都快贴到桌子上了。
江示舟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小腿,嘴里嘀咕道:行行行,怎么老这么啰嗦。
江启年这才又低下头去,继续浏览起下次课要学的内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在卷子上游走的声音,布料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书页翻动的声音,他和她的呼吸声,以及她偶尔的哈欠声。即使只是这些,也足够令他心猿意马。
视野里书页的上方,便是她随意晃荡的小腿,顺着线条向上,是被椅面挤压得略显饱满的大腿,隐没于堪堪盖过胯骨的T恤布料里。T恤里当然没有穿内衣,薄薄的布料下隐隐看得出胸的形状。刚吹干的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侧,鬓角的几绺被江示舟别到了耳后,露出线条清晰优美的侧脸和下颌线。
江启年的视线在她身上反复流转,拈着书页的手指不觉扣紧。
客厅墙上的时钟指针快指向了十一点,房间里,写到头昏脑涨的江示舟终于在卷子上落下最后一笔,然后盖上笔帽,将笔搁在桌面上。
我写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想从椅子上离开。江启年却抢先一步起身,手撑在书桌和椅背上,挡住了她面前的去路。
江示舟仰起脸,愣愣地看向他。刚从题海中挣扎上岸,她的神情还有点发懵,更不明白为什么江启年的眼神里有隐隐的不悦和责备。
听到他清晰的声音,江示舟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跟男生打球,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江示舟觉得莫名其妙:又没什么好说的,随便打打而已。
随便打打?那为什么不找女生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啊,就打着玩
你自己看看,穿双板鞋就敢上场打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