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也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感情上,他是我的家人,更是我的父亲……”,苏清秋望着项通天流泪,“你说,我该怎么办?”
“清秋……跟我回寨子上吧……”
“不……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
项通天察觉到苏清秋情绪的剧烈波动和对他明显的抵触,因为他间接杀死了苏清秋的所有亲人。
“可是不回寨子,你能去哪?”
“哪都行,只要没有你……”
苏清秋怯生生地看着项通天,一句话就斩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抹去了曾经那些甜蜜美好的时光。
好像两人的心意相通就是场笑话,项通天筹备着的婚礼更是一场荒唐。
项通天一生天不怕地不怕,给自己取了个通天的大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听到苏清秋的话,心却疼到止不住的颤抖,感觉被别人用剑真真实实的刺穿,再反复绞杀。
疼啊,可真他妈的疼。
项通天咬紧牙关,感觉疼到眼泪都出来了,他眨眨眼睛,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涩得不行,一丁点儿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觉得床上那么一个温温柔柔的小人儿,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呢?
“不准……我不允许……”,项通天眼睛充斥着血丝,死死地盯住苏清秋,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苏清秋,老子这辈子就盯上你了,你别想摆脱我!”
“你想干什么!”
项通天伸手抓住苏清秋的手腕,反扣在苏清秋的头顶上方,汤药被打落在地上,碗咕噜咕噜滚到门口。
项通天低头咬住苏清秋的唇,不复以往温柔的模样,这次的接吻让苏清秋感觉项通天像是个雄狮一样在疯狂掠夺自己的领地,让领地每一寸都沾染自己的气息,仿佛这才能证明这儿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
就在苏清秋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时,项通天松开苏清秋的手腕,在苏清秋的后颈上劈下一记手刀。
在苏清秋意识迷迷糊糊,还完全消失之前,看见项通天的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话,却没有听清。
苏清秋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看见房间里熟悉的布置,就知道已经被项通天带到了寨子上。
苏清秋努力撑起身子,只感觉头钝钝地痛,用手使劲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想去喝口水。
脚稍微动了一下,就发出一声铁链相撞的声音。
苏清秋猛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脚腕上被一条细细的黑色铁链锢住,这条铁链从脚腕一直延伸到床头,只是铁链太细又刚刚好合她脚腕的尺寸才一时间没察觉到。
这时候,苏清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例如椅子,桌子等都在右下角放着,与床形成对角,而链子的长度根本不够苏清秋去到那。
床上所有坚实的东西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软垫,包括墙壁也都贴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这是……被囚禁了吗……
就在苏清秋呆愣之际,房门发出一声轻响,项通天推门而入,动作轻缓怕惊醒屋里人。
“醒了?”,项通天的脚步微微一顿,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苏清秋,“别恨我……”
“不恨……”
项通天的眼睛微微亮起,嘴角止不住上扬,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苏清秋的下句话,
“也不爱……”
“为什么!就因为你父亲的事?”,项通天两眼通红,心头那把无名火更是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你就要抹掉我们的情意?”
“对不起……我知道不怪你……”,苏清秋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到死命抓住自己的头发扯,“我只是不能接受……你能懂我吗……”
“清秋……清秋!停下!停下来!”,项通天大力止住苏清秋近乎自残的行为,看着苏清秋痛苦的样子,心一抽一抽地疼,像只凶兽发出痛苦的呜咽,
“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我走……求你……”,苏清秋颤颤地握住项通天的手,泪流满面,“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可能!”
这场对话最终还是以项通天摔门而去作为结尾,只剩下苏清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掩面哭泣。
直到中午的时候,项通天才重新推开房间的门,给苏清秋带来午餐。
“你身体不适,我去给你煲了鸡汤。”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苏清秋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但是比起这个,生理需求更让苏清秋难堪。
“我……我想先如厕……”
项通天一愣,还是先给苏清秋解下锁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新的脚铐给苏清秋戴上,中间有条细细的链子方便苏清秋行走。
项通天把苏清秋抱起来走到茅厕,很自然地伸手去解苏清秋的衣服。
“我自己来!”,苏清秋吓了一跳,连忙止住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