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能装会忍。大祭司狰狞不详的面容,在云雾里若隐若现,你越想按捺,反噬起来就越凶越猛!。少女皱着眉轻哼了一声,忽然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少女翻了个身,脚踝上却像多了什么牵绊,她顺藤摸瓜,一路捏下,结果拽上了来一根玲珑细巧,玫金色泽的脚镣。
作噩梦了么,怎么突然醒来了?有人低声轻语,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
少女瞧着面前衣饰齐楚的黑夜帝王,不由踢踢足端,在细链窸窣的轻响中不解道,我以为夜帝大人早过了玩囚禁play这种低级游戏的阶段了呢。
黑夜帝王轻轻握住她的足踝,微笑道,小逐水就是喜欢什么高段的玩法,也得另定时间了。今天阿微已先约了我。这件篆骨错,是怕你待着无聊,留给你解闷用的。
约了阿微?是要帮你开Bachelor Party么?瞥瞥天色,少女不由纳罕道,这么早?脱衣舞娘可刚收摊儿吧?
黑夜帝王忍俊不禁,我们今天安排好的地方,是有时差的。
少女呃了一声,重二公子确定,微三公子知道时差地的市价行情?
黑夜帝王失笑,若有所思道,微三公子好歹也是鞫宝伽蓝,最起码他的品味,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少女索性坐起身,轻轻抖着脚镣道,那行吧,就祝你们好运了!
黑夜帝王俯身。将一枝凤爵流瑙的步摇斜插入她发中,柔声道,这是钥匙,你先慢慢玩。
少女便乘机一把搂住他的腰,娇滴滴道,不许走,我要你坐下来陪我一起解!
黑夜帝王微微一笑,我知道规律,要两三下就解开了它,你没得玩会不会生我的气?
少女偏头想了一下,说起来明天就是婚礼了,是不是按习俗,头一天我们不能见面的?
黑夜帝王眼神微微一黯,少女已经一把推开他,你还是走吧,习俗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赶走了黑夜帝王,少女先睡了个回笼觉,又吃了早午餐,这才开始着手解那玫瑰脚镣。黑夜帝王拿出手的玩具,自是纵横交错,变化万端,少女解得正恨不得以头抢地,忽然听到室外传来一阵阵喧嚣之声。
出什么事了?她甫一抬头,就被一道哭音袭了个正着,姐姐,夜帝,夜帝他真把你囚禁起来啦?他,他不会还折磨你了吧?
少女一脸错愕,行衣,小小,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啦,不是说好晚上么?她站起身正待迎上去,却忘了脚踝上的骨错长链,一个踉跄差点绊进地里去。
行衣一把扶住她,恨恨骂道,夜帝怎么能这样,亏我还以为他是姐姐你的良人佳偶!还有那些坏了心肝,只会在背后造谣的王八蛋们,应该把他们通通都抓起来,一个个拔了舌头才对!
少女一头雾水,我能有什么谣被造的?我都已经退出江湖了!
苏小小淡淡道,是昨天你出手的事传开了,说你打着帮联盟除恶救人的名头,其实是在为黑道帝国乘机剪除竞争对手。
行衣左右劈解不开那脚镣,一时气得直跺脚,那些没脑子的狗东西,也不想一想,如果姐姐真得是为黑道出手,又怎会被夜帝囚禁折磨?
他没。
苏小小向着少女摇了摇头,随即向行衣叹道,得亏你姐姐是未来的夜后,要不然未经夜帝大人许可行事,以当今黑道的规矩,刑求拷打,砍手斫脚,那都算是轻的了。
少女张口结舌,简直不知从何说起,哎哎,小小同志啊,这说得有点过了啊。我以前也没少和他对着干,现在不也全须全尾的活着站在这儿么。
行衣咬牙切齿,所以说男人都一个样,一到手,就不知道什么是珍惜了!姐姐,咱们这婚不结了,反正世界这么大,哪还不能逍遥快活了!
不要。少女看着苏小小的神情,忽然福至心灵,不由自主摸摸发中的步摇,轻喃道,你这又是何苦。
苏小小见少女明白过来,突然很想问问她:有人只怕自己的名头不够凶恶,却忍受不了她被人误解一丝半毫。知道这些心中感动之余,会不会也如她般暗暗惊惧,那个人炉火纯青,Cao控人心的暗黑能量呢?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站在直升机旁的第五微,已在微曦中神采飞扬,耀如明珠美玉。
一向不动声色的黑夜帝王,也不由眼中笑意盎然,倜傥不羁的微三公子,终于可算是回来了!
第五微笑得一如少年腼腆,低声道,我,把那个戒了。以前是我太任性,让阿重你担心了。
黑夜帝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总这样替别人着想,怪不得你侄子老担心别人会拿你作筏子。
提起第五离,微三公子不由叹了口气,他自从和大箫有了心结,看谁都心怀不轨。我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避开了他,只身前来赴会。
黑夜帝王微微颔首,我们这些长辈的宴会,确实也不适合带个小毛孩。
其实我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