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向西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崔晓。
她的石膏已经拆了,夏天天热,她两边长发剪短了些,只留脑后一束,扎着上次傅娴翎送给她的苹果发圈。
于向西趁着崔晓换鞋的功夫,搂着傅娴翎往客厅的方向走了几步,低头吻住她的唇,“老婆,今天好想你。”
傅娴翎用力推他,“有人。”
他以为她说的崔晓,笑着说,“她看不见。”
傅娴翎红着脸把他的下巴往上抬,于向西头一抬,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于欢。
于欢手里还抱着半块西瓜,看见此情此景,当即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又啃了一口,随后才喊了声,“哥。”
于向西:“……”
他松开傅娴翎,走到沙发跟前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来之前还跟于欢通了电话,确认她没事,这才过来的,电话里于欢根本没说她在傅娴翎家里。
“给你个惊喜。”于欢见傅娴翎进了厨房,这才抓住于向西的胳膊说,“你居然跟我老师谈恋爱!”
“怎么了?”于向西把茶几上的西瓜拿起一块咬了口,“她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师了。”
于欢握拳,“我就说你那天怪怪的!”
于向西笑,“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我已经成年了。”于欢说完,才看见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女人,当即不敢置信地瞪着于向西,“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于向西差点被嘴里的西瓜呛死。
崔晓到了沙发上,把手里的包一扔,拖鞋一甩,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躺下,傅娴翎从厨房端来一份切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
崔晓看了眼,眉毛皱着,没吃一口。
“怎么了?不想吃?”傅娴翎问她,“那你想吃什么?”
崔晓晚上一般不吃晚饭,只吃一个苹果。
她懒懒地仰着脑袋看头顶的水晶吊灯,嘴里含糊地说,“不想吃。”
她这个状态从胡杨走之后就持续到现在,足足一个半月了,今天跑于向西公司去呆了会,因为往常胡杨都是这个时间去送酒。
但是她等到下午,都没等到胡杨过来,正好于向西要带客户去酒庄参观,她也顺便跟了过去,说是什么酒庄她比较熟,可以替于向西的客户好好讲解介绍一番。
于向西都看穿她的小心思,只不过没揭穿。
好不容易到了酒庄,结果一千多亩地方转完了,她都没看见胡杨,等把客户安顿好,问了一圈人,听说胡杨早就辞职不干了,那张脸瞬间拉了下来,活像是全世界欠她八百万的样子。
傅娴翎拿了按摩腰的仪器过来给她垫在身后,这才去厨房准备做饭,于向西跟进来帮忙,于欢坐在那,想了半天,还是准备起身去厨房帮忙,刚到厨房门口,看见大哥抱着傅娴翎在接吻,她又面红耳赤地退出来。
才刚坐在沙发上,就听崔晓问,“你说,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于欢很懵,“啊?”
崔晓最近工作状态很差,经常暴躁发火,就算客户态度很好,工厂没有延时,订购的鲜花和预期一样,婚宴举行的十分圆满成功,她也会发脾气把底下的员工骂得狗血淋头。
躺在车里睡觉时,她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呓语,喊的却是胡杨的名字。
“胡杨,给我挠挠腿。”
她的石膏已经拆了,但是那条腿似乎被胡杨挠出了习惯,乍然拆完石膏那几天,她总会不经意喊出他的名字,随后在众人尴尬的视线里,烦躁地说,“都他妈没事干吗?看我干吗,滚去工作!”
“他一个月,在那破酒庄干,才五千块,我给他五万一个月,他不干,让他Cao一次,伺候我一个月倒是乐意,可是他妈的,伺候到一半,问我把他当什么,然后就走了!”
崔晓无语地看着于欢问,“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于欢满脑子都被那句“Cao一次伺候一个月”震得头晕,“啊……这……”
她尴尬地想笑,发现笑不出来,于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我也不知道。”
崔晓可能也就随口问问,听到这话,烦躁地闭上眼休息了。
过了一会,于欢才小声地说,“可能他比较在意的是,你把他当什么。”
崔晓睁开眼,“嗯,他好像想跟我谈恋爱。”
于欢松了口气,话题总算正常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崔晓:“我只想Cao他。”
于欢:“……”
崔晓支起下巴看她,“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于欢红着脸说。
“哦,那没事了。”崔晓又躺了回去,闭着眼,嘴里懒懒地说,“女孩子不要成天只想着恋爱,恋爱就是男人的把戏,花言巧语就把你们骗到手,等你结了婚,一个月只有四五千的固定薪资,还着一个月三千五的房贷,养着一儿一女,熬个十几二十年,熬成黄脸婆,男人呢,事业有成,手里有点小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