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琛說,加課只是不希望對不起她的才華,主動說服孟女士。
溫以琛姐姐的店距離A大不過五分鐘路程,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孟女士二話不說打贏了,以至於孟晚清無法以課業繁忙減少課程。
週一、二她已有整天舞蹈課,肌rou需要休息,三至五下午不是沒課,就是兩趟通識課程,最適合自由安排,因此最後他們敲定週三至五下午上一小時,六日三小時。
也意味著,一週裡面,她有五天一共六小時要和那男人碰面
小xue縮了縮,她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多帶幾罐水。
孟晚清方上完通識課,便往上課地趕。
服飾店門難得開了,店裡點上幾盞燈光。
她本以為是溫以琛提早開門等自己,走到店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見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其中一人還是她系上老師--何翰。
溫以琛靠在櫃檯,眼神懶懶地和身前兩人說話。
沒說幾句,他抬眼看了時間,偏過頭往店外瞧,似乎在尋找自己。
孟晚清走近,卻怕打擾幾人談事而不敢入門。
溫以琛已走到門邊,拉開了玻璃門。
門上風鈴聲輕響,男人的嗓音奏出一曲輕快的爵士樂曲,「還不進來?」
何翰和另一個長捲髮的女孩子見狀,看了過來。
孟晚清尷尬地入門,禮貌喊聲:「何老師。」
「原來溫老伯的關門弟子是晚晚啊?」
何翰笑了笑,頭上戴了鴨舌帽,身穿飛鼠黑T與軍綠色軍褲,一雙高筒馬丁靴擦得晶亮,站在休閒襯衫裝扮的溫以琛面前有些突兀。
他是教街舞的老師,擅長自由編曲,因為她們班導跑去生孩子,臨時被抓來當代理班導。
他年紀雖和他們相聚半輪,但心態年輕,班上男生們特別喜歡和他比嘴上功夫。
孟晚清倒是好奇,「溫老伯?」
「何小同學,沒事的話就快滾,」溫以琛瞥了他一眼,「太閑的話我跟何媽說一聲,給你安排幾場相親,順便完成人生大事。」
何翰慫了,摸著鼻子說:「我就是來問問你意願,等會還有課,這就走啦!」
說著,一邊像孟晚清打招,一邊拉著身旁的女孩要離開。
女孩似乎不太想走,一雙眼幾乎黏在溫以琛身上。
何翰拖不動,瞪了一眼,「何嬌,妳走不走?」
「我還有事想請教以琛哥」何嬌頓了頓,又補了句,「這次舞台劇劇情要加入一點芭蕾元素,同學們有些困擾,托我諮詢。」
溫以琛不耐煩,卻依然耐著性子說:「我現在有學生。」
「我下午沒課,可以等。」
何嬌眼裡彷彿有偌大困擾帶著一絲冀望與請求,聲音嬌軟聽得孟晚清都心軟了。
溫以琛不是凡人,不為所動,「行,妳自己呆著,我帶她去我家裡跳,妳走時記得關門。」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聽上去有些滲人。
何嬌嚇得一顫,知道自己觸到溫以琛地雷,抿了抿唇才肯挪步。
她經過門口,還不忘瞪了孟晚清一眼。
孟晚清很無辜,只能抱持禮貌微笑。
何翰不忘回頭提醒,「我說的那事你考慮一下啊!」
溫以琛淡淡點頭,拉下鐵門。
他回身,便看見小姑娘正在發呆,似乎被嚇著,開口安撫:「抱歉,何嬌的父母老來得子,把她養的太任性了。」
聲音全然沒了剛才的寒意。
孟晚清在想得是另一件事。
「溫老師認識何老師?」
猛然想起前陣子那拿著何翰教師證的口罩男,凝視著溫以琛的臉龐,隔空抬手遮擋那桃花眼下的口鼻
完美契合。
她發現新大陸似地,笑得燦爛又狡詰,「A大舞蹈系何翰老師的朋友,你好。」
溫以琛笑了笑,沒遮掩,反而揶揄她,「都認識到現在才發現救命恩人?小姑娘妳這江湖道德禮儀不及格了。」
孟晚清噘了噘嘴,「哼,竟然第一天就認識我,為什麼不認有這麼見不得人?」
她一愣,發現自己語氣有不尋常的嬌嗔,抿唇想把怪異的感覺壓下去。
「胡說什麼?」
溫以琛拍了她的頭,「那時我剛回國,並不知道妳就是我姐學姐的女兒,第一次見面才知道。」
他姊和孟女士是校友,孟女士本來抱著嘗試打電話聯絡他姊,誰知她姊那般熱絡,纏著自己一定要答應。
他本來嫌麻煩,想草草了事,不過現在看來
似乎比預料中有意思多了。
「信你是因為你為人師表」
孟晚清嘟嚷了句,又好奇,「原來何老師的妹妹就是表演系的小公舉。」
「何嬌是何翰的堂妹,」他一頓,問:「小公舉?」
孟晚清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