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也不懂得,找垫都 找不着,屌往哪里搁都是女人对道的。俺是想男人,梦里俺就想过,真有个男的跟俺好,也吃吃俺那屌、也肏肏俺那腚,该是多麽地好啊。可俺是不敢哩,你看看 俺,都说些个甚麽?真是让你笑话死俺了。俺说,就这,俺是对不起……”5 _& Q# [ Q$ q! ~2 Q
我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到家的郎师傅,心里格蹬一下。我能明白,张叔的气是冲老叔来的。张叔他压根儿就不能知道,郎师傅跟小疙儿还有这事;他要真知道了,那也 早把小疙儿领回家了。我核计到了我跟老叔,你说我跟老叔这麽你追我、我粘你地满炕咕辘;还有川子舅,为了大头,川子舅都能离家出走;我都核计到了那个姓金 的员警,为了个大胡子,那姓金的都能杀人,也能自杀。可眼前这个老实到家的郎师傅,还这麽心惊胆颤地自个儿埋怨自个儿。我握着郎师傅那只满是老茧的大手, 真想跟他说:“郎师傅,我是跟你一样的人。”我想跟他说:“我也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是个吃过男人的鸡,还做过男人,也被我喜欢的男人做过。我明白你的 心。”我想跟他说:“郎师傅,你这麽好,这麽忠厚,这麽老实,你要找,真能找到稀罕你的男人的。”可是我没那麽说,我含着泪,两手撰着郎师傅的手说:“郎 师傅,你别那麽想,张叔压根就不知道你跟小疙儿的事。你不是说,张叔他是一时走板儿了吗?他就是一时走板了。”$ H- j( i" t% a b1 m
“嘿嘿。”郎师傅说:“全子,俺能咋说?说不出口啊。真说了,俺着脸还往哪搁啊,俺还能活嘛。”' O5 [; \! J! ~9 Y4 a
“郎师傅,你真的别太难过。”我说:“我问我叔了,这事是他跟张叔的事,张叔是拿你做炮引子了。不是你对不起谁,今个儿这事,你真的别往你稀罕男人那事上想。”
“哎哎。”郎师傅说:“全子,你是有文化的人。俺听你的,俺不往那上想。”
我给郎师傅擦擦脸,抓着他的手,说:“郎师傅,你啥都跟我说了,我明白你对我、对我叔的这份心。你的事我让它烂在肚子里,往後你有啥难事,你要是拿我当朋友,一定跟我说。”
“哎哎。哎。”郎师傅扭脸,又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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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医院守了郎师傅一宿,第二天郎师傅说啥也不在医院呆了。他说他好了,没事了,连大夫来给他打吊针,他都死活不叫打。我实在是拧不过他,就趁二倔子来送饭的功夫,把郎师傅送回了家。
郎师傅家在老道口北边,离沙子沟不远。那旮儿小房贼密,中间的夹道将将能过一个人,过俩人都窄歪个身子。二倔子车进不去,就停在道边那等我。我扶着郎师傅 往家走,郎师傅紧着跟我说:“家太乱,别嫌乎。”进家一看,这家是不利整,板障子夹的小院,院门咧哒着。一间板皮房还挺严实,进去真也下不去脚,盆朝天碗 朝地的,一扑大炕上被窝子也不叠,就那麽窝啦着。几个孩子在被上滚上滚下地闹。一个精瘦的小脚老太太迎出来叫,说:“俺那娘哎,可是回了家嘞。”9 g8 R) @; E3 n! b* ~4 c: ]; |
郎师傅跟我说:“俺家的。”) @3 E. u @' F i. ~7 X
我明白郎师傅说的“俺家的”,就是咱东北人说的“咱家屋里的”、“咱家做饭的”,也就是“老婆”的意思。可我咋看那老太太,咋像郎师傅的妈。; x! A! L, a4 D0 F) N4 [, d4 g
郎师傅跟他老太太说:“这是俺掌柜的个侄儿。得叫马老师。”
“看看。看看。还给俺把人送回来。快煞上屋。”老太太瞅着郎师傅脑瓜子上缠着药布,就问:“这个头,是怎麽嘞?”
郎师傅说:“碰破了皮。”这就拉我进屋,说:“到家了,得坐坐。得坐坐。”
“爹。”小疙儿一声叫,从炕上蹦下来,窜到郎师傅身上,揪着郎师傅耳朵,在郎师傅满是胡茬子的嘴巴子上可劲啃。
炕上几个丫头都叫声“爹”,眯眯地躲在一边。
郎师傅抱着小疙儿,拉我坐炕沿那,问小疙儿:“不认识你全子哥哥了?”: H8 j' T F. F n
小疙儿拱在郎师傅怀里,偷着瞅我笑。郎师傅拍拍小疙儿的屁股,把他推炕上说:“玩儿去吧。”, _3 [3 q/ r4 r8 s, B& n2 i- R
老太太给我端了碗水说:“哈口水。”: A* \% G6 o/ q& {# `) u
“好。”我接过碗,“咚咚咚”喝了个一乾二净。搁下碗,我把从医院给郎师傅带来的药递给老太太,说:“这是郎师傅的药,叫他按时吃。”
“你看看。还给俺拿了药。”郎师傅说:“你让俺说啥好呢?”他对老太太说:“给你抓药的钱,就是他叔给的。” t; R. [. |1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