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俩真拜把子,我给你们当证人。”老叔说:“今天就这的,郎师傅,你可得给我好好养着啊,我还指着你出活儿呢。家里你尽管放心,我都打发人嘱咐过了。”
“可不。”老叔说:“你说你老哥俩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小疙子搂着郎师傅的大脖子总叫爹,一住就是一年多,你老张就不核计核计?”
“看你说的。”我说:“你家那麽多孩子,还给张叔带着小疙儿,他真应该是谢你才对啊。”, ], b9 v; O, z
晌午这顿饭郎师傅吃不少。不大功夫,他就要解大手。我要给他接,他说死也不干,就要下地去茅房。我这就举着吊瓶,扶着他去了。回来,郎师傅躺在那,瞪着眼瞅天棚,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我就说:“郎师傅,你总这样,哪能养好病啊。”# J- H' H5 _* Z) o, I
“哎哎。”郎师傅眨着眼,眼圈红了。; l& X" o; x* z& w: r4 K
“你拉倒吧。”老叔说:“都走了,我那厂子不黄摊了。让全子在这,比搁谁我都放心。”这就拉着张叔走了。
吃了几口,郎师傅就说不吃了,让我吃。我说我那还有,让他多吃点儿。郎师傅抓过手巾就擦眼睛……9 v& m$ }* k0 z8 J
晌午张保生拎着饭盒子来了,身後还跟老叔。郎师傅赶紧要起身,我就紧着去扶他。老叔哈哈笑着说:“老郎啊,老张给你送饭来了。酸菜粉儿,高粱米乾饭。老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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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师傅看看我,撰着我手说:“全子,我想明白了。是我对不起老张啊。”
老叔说:“郎师傅。我给你出气了,你可不能再记老张这茬了。”
“全子。”郎师傅说:“你这麽不嫌乎俺,屎啊尿啊的,老婆都紧鼻子的事,你都替俺做了。老婆有病,你叔还额外给俺钱。俺自个儿撸屌,那麽见不得人的事,你 跟你叔都替俺瞒着。俺是不会说啊,可谁咋样儿,俺心里有数。冲你和你叔对俺这份情,俺都跟你实说了。俺也知道,那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事。俺那……,咳,你说 这他娘的,俺就是稀罕个小小子,就是稀罕男的,稀罕屌。夜里搂这个小小子困,摸着那小鸡儿,让那小小子踢蹬着俺的屌,俺这就心里就踏实。俺就抱着了小疙 儿……,咳,没准是小疙儿回家,对道他爸爸学了。不怨孩子,怨俺啊……。你说俺这麽大个人了,站起来也五尺高高,那老张能不怨俺吗?要不,俺跟他也没甚麽 过节,他为甚打俺?他打俺,就是为这啊……。俺也是该打,你说好好个大男人,放着囫囵个儿的女人你不楼,偏搂那小小子,俺这不是自找的吗?全子,你可得信 俺,俺除了摸摸小疙儿的小鸡儿,搂着小疙儿困,叫小疙儿踢蹬踢蹬俺那根屌,再真没做别的营生。全子,俺现在是动不得,真是能动,俺给你跪着说都中。俺也听 村里人说过,男的跟男的,有吃屌的,有肏腚的;可是,俺搂着小疙儿,可没啊。俺是爹娘给俺定的娃娃亲,老婆比俺大5岁。跟女人,俺是任
郎师傅说:“埋汰。”: Z' G f# l* Y% V' u
“不记着。不记着。我听掌柜的。”郎师傅握着张叔的手,说:“张先生。俺俩哪来的啥怨仇啊,都是一时走板儿了,走板儿了。俺也不会说个话,你是当哥的,还得多担待啊。”
“自家人。自家人。”郎师傅说:“俺嘴忒拙,托掌柜的福,张先生,往後咱就是哥们儿,俺当弟的,你多担待。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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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让我说啥好啊。”郎师傅紧着往床边上挪,说:“快坐。快坐。”
老叔他俩一走,郎师傅这就紧着擦眼泪,说他住了这麽多地方,没见过这样掌柜的。他说,摊上老叔这样当家的,那就是遇上贵人了。0 z0 m5 v$ j2 J* M6 m7 Q5 O& R
“是是。”张叔跟老叔说:“大哥,你就别说了。你克我,那都是应该的。我呀,肠子都悔清了。”
“这真是的。”朗师傅直劲说:“多埋汰。多埋汰。”
张叔把饭盒子放小桌上,拉过郎师傅的手说:“对不住,郎师傅,我给你赔理了。都是我不对。”
张叔跟老叔说:“大哥,要不我留下替全子吧。”2 e5 l2 v* E/ F) X4 O
我拿过床下的尿壶,伸被窝里给郎师傅接尿。郎师傅赶紧把闲着的那只手伸进被窝,自个儿去掏鸡鸡;可他找不准尿壶。看那样挺着急,还挺磨不开。我也没说啥,伸手扶着他鸡鸡,给他接了尿。 w) L2 s5 u" l! k& _5 k d
我说:“没事啊。”这就去倒了尿壶,我自个儿也在水池子那洗把脸。回屋,我给郎师傅擦擦手和脸,就喂郎师傅吃饭。郎师傅直劲要自个儿吃,说他不落忍。我跟他说,你就当我是铁头,是你徒弟。郎师傅说:“这耽误着活儿,还让你们……。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