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采什么药材,而是给红军做向导去了。还有,磨西镇有二十几个年轻人参加了队伍,其中包括女主人的弟弟,还有一个应该是个姓熊的残疾人。
“我主天主,我已筋疲力尽,求你赏赐我们能藉此整夜的安眠,恢复精力,使我们在你不断的助佑下,赎回犯下的罪孽,忠诚为你服务。阿们。”木板墙的另一端传来喃喃的祷告声,隔壁的人应该是个信教的,仔细听来是那个年轻的漂亮女子。“扑”的一声,也应该是吹灭了油灯,上床就寝了吧。
“啪嗒”,三哥猛然听到有物件坠落的轻微之声,“哗哗啦啦”由远而近一个劲地响,是个人高抬腿轻落步地来到房门前,却没有停下来,蹑手蹑脚地去了隔壁。“吱扭”房门被轻轻推开了,然后那人得意地打了两下响指,又发出门轴的执拗摩擦声,随后外面的一切恢复了沉寂。
第六章 夜半惊魂
睡到半夜,刘庆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大记者,你醒醒啊?”迷迷糊糊之际听出是胖老头的声音,这么晚了,一定是有急事呀。他习惯地摸索着床头灯的开关,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才想起不是在宾馆,是穿越到了民国,还是个人烟稀少、偏僻落后的古镇。于是三哥将枕边放着的眼镜戴好,下地趿拉着鞋子,凭着记忆辨别出房门的位置,好不容易拉开木栓将门打开。
站在月光下的不止是胖老头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白胡子老者,刘师亮的手里端着盏火苗摇曳的油灯,他正扭回头向楼上张望着,缩着脖子忐忑不安,似随时有危险要袭来。
“快让我们进去。”两个人不容分说强行挤进屋内,他们的脚还未站稳,便异口同声地吩咐道,“把门关上,门栓插紧喽,可别让它闯进来,吓死个人。”
白胡子贴在门缝边,用手掌窝起在耳朵上衬着,听了又听后松了口气,“老范,恶鬼没有跟来,外面静悄悄的。”
“老二位,这院子里有鬼魂吗?不能吧,你们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呀?”对妖魔鬼怪的事儿刘庆东向来是不信的。
姓刘的老人不满意了,他态度严肃地教导着,“小年轻的懂个什么?三魂七魄乃附于人体内的精神灵气,三魂,一曰爽灵,二曰胎元,三曰幽精;七魄,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我曾有个叫邓有朋的友人,小的时候贪玩,夜间跑出家门,被村头的柳树精吓到了,丢去了爽灵魂,痴呆了好一阵子才治好。吓掉魂,吓掉魂,就是这个道理。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若是寿元未尽,是被人害死的,就会投不了胎,只能变成孤魂野鬼,要找出家人超度才能往生,有些债主冤魂和仇家仙便乘机入宅寻机报仇。”
“刘兄说的极是,那屋子里上吊死过人,阴气太重。我在自己房间里为了此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总在合计他为啥想不开呢?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不就是扭了腰嘛,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就到头了,还是个城里人呢,多多少少受过教育,见过大世面的,不会如此愚昧无知吧?”胖老头心有余悸地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块怀表,“现在快凌晨两点了,就在二十分钟前,我就听见隔壁有动静,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我本以为是刘大师也睡不着,弄出来的响声。可略微地分辨,不对,是另一侧传过来的,可那屋子里没人住啊,是死过人废弃的呀。这可把我吓死了,难道是恶鬼回来搞事情的吗?”
“然后,他就跑到我的屋子里来喽。你知道,我晚上睡觉向来是不上栓的,房门敞豁豁,民国万税,天下太贫嘛,我的身上又没有钱。”川中名士刘师亮苦笑着望着三哥,习惯地筋了筋鼻子,用手向上推了推圆形眼镜,“他范烈光便跑到我的床头,虾子!使劲地推我,说是鬼屋里有声音。我起初是不相信的,穿上衣服,端着油灯跟他来到外廊。那间屋子的门锁得好好的,趴在门缝仔细观瞧,里面有一闪一闪的鬼火,侧耳倾听,有翻箱倒柜的响动。更可怕的是,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鬼的脸,他站在地中央正回头呢,是一张煞白煞白的狰狞面孔,太惊悚啦。”他用那只闲着的左手紧压着胸口,像似怕心脏临阵脱逃蹦跳出来。
“你看的是白脸吗?我听你抽冷子喊了两嗓子,壮着胆子扒门缝也去看屋里的恶鬼,那可是近在咫尺一张绿森森的脸啊。”被吓到的同伴颤声补充道。
“那房间里真闹鬼啦?”刘三哥听得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胖子磕磕巴巴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可不是嘛,我一听那两口子说的就犯嘀咕了,好端端的屋子为什么不让人住呢?因为有人不清不楚地寻死上吊啦。房屋内有人不是寿终正寝的都应该是凶宅,这个也不例外,冤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闹一闹。”
白胡子老头也随帮唱影道:“凶宅,没错,是凶宅,吊死鬼阴魂不散啊。”
“你们提起凶宅,我倒是想起一处,那是沈阳铁西的鬼楼,都说楼里不干净,鬼魂时常兴风作浪。有好事者不信,感到自己不含糊,进去小住一夜,可天亮时,被人从床上毫无察觉地抬到了大街上,也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