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年猝然惊醒,大喘几口气,接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神色渐渐僵硬。
虽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但平日交好的友人里有不少比他年长的,他再是不通女色也知晓那是什么。
发现两腿间一片濡shi,魏玄戈猛地坐起身,蹙着眉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他方才做了春梦,梦里的人竟然还是
想起梦里赤身裸体缠绕在他身上的沈澪绛,魏玄戈只觉一阵火燎上心头,烧得他愈发口干舌燥。
疯了,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定是平时与他们胡闹多了,才会做那般龌龊的梦,忆起梦里香艳的场景,魏玄戈羞煞,这当真是亵渎了在他心中完美无瑕如神女般的沈澪绛。
全合进来时就看到本来在歇息的魏玄戈自己从衣柜里翻箱倒柜的寻衣裤来换。
世子爷,您要换衣怎的不叫奴才?他一脸奇怪。
魏玄戈却像小偷偷东西被抓住了现行,脸色僵了僵,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换着衣裤。
全合看他笨手笨脚的,就想上去帮忙,魏玄戈却如临大敌,紧紧抓住裤腰带,警惕的瞪着他:你干嘛!
全合一脸莫名其妙,拧着眉打探他,奴才只是想帮您穿衣服罢了
魏玄戈的穿衣住行都是他一手负责的,又不是没见过他光着身子的样子,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吗
爷自个穿!魏玄戈翻了个白眼,利落的换好了衣裤。
看他穿好了,全合便没再帮忙,蹲下身收拾丢在地上的脏衣服。
手中的裤子有些shi,他疑惑,低头下去闻了闻,突然一阵恍然大悟。
魏玄戈甩了甩长长的发尾,回头一看,就见全合拿着他的脏裤子闻着。
他赶忙冲上去一把夺过来,浓眉大眼倒竖怒视着全合。
全合总算知晓他方才为何会好端端的换了衣裤,还行为这么古怪。
原来是少年人思春,脸皮薄!
只见他一脸促狭的看着魏玄戈笑道:世子爷,您长大啦!
魏玄戈看着他如慈父一般的满脸欣慰,恶寒得不行,本就羞窘的很,现下还被他大剌剌的拿出来调侃,顿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
闭嘴吧你!!
话音一落,手中的脏裤子就被他掷到了全合脸上。
给爷处理干净了!莫要让他人知晓!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全合看着他大马金刀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眼手中略带腥膻的裤子,计上心头。
世子爷过两年也该娶亲了,是时候禀告老太君,给他安排一两个教晓人事的通房了。
魏玄戈刚出了院子,迎面便见到一众侍女婆子簇拥而来的沈澪绛。
玄戈!
沈澪绛见他看见自己掉头就走,急忙叫住。
魏玄戈僵住步子,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便慢慢回了头。
阿绛姐姐他回头看着她,眼神闪烁,有些不知所措的轻轻唤了一声。
沈澪绛走近一步,看他额上冒着大片的汗,便笑他:怎的出了这么多汗
遂取了帕子,欲抬手替他拭汗。
女子身上的幽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让他顿时就回想起了那场旖旎的春梦。
啪的一声,魏玄戈刹然激烈的拍开了她的手。
沈澪绛被打得一痛,脸上愕然,怔在了原地。
魏玄戈看见她眼里划过的诧异,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甚么,瞬间白了脸,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对不住,阿绛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到底比他大两岁要成熟些,看他一脸惊慌失措,沈澪绛便安慰自己他不是有意的,遂收回了方才被他打疼的手,嘴角噙了笑,无事的
最近天气热得慌,想来是你心里烦躁才会这样
魏玄戈立马接了她的台阶,乖巧的点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姐弟俩再寒暄几句,魏玄戈便借口有事先走了。
沈澪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头若有所思。
晚间两人在魏老太君屋里头用饭,说起沈澪绛的住处。
阿绛,你看是要同以往一般在碧纱橱里住还是要去余荫居的新处住?用完饭,魏老太君问。
本想说全凭老祖宗安排,正欲开口,沈澪绛突然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魏玄戈,突然笑着道:新的住处我怕住不习惯,便同以往一样,睡在老祖宗屋里的碧纱橱便好了
沈澪绛与魏玄戈俩人幼时便是在她屋里头同吃同住的,想着,魏老太君颔了颔首。
你俩幼时便待在我屋里睡,现下大了倒是不方便了她突然感慨道。
沈澪绛本就觉得魏玄戈近日待她有些疏离,有意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便道:都是姐弟,哪有不便之说?既是老祖宗想让我们像小时候那般,又有何不可?
玄戈,你说是吧?她回头看着他道。
魏玄戈看见她朝自己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