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第二天就走了,没有人整天缠着他要亲要摸的,一时间竟然有些不习惯。
因为下面被使用过度,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季正则每晚会和他视频,集训队很忙,季正则的时间也不多,总是趁着吃晚饭的时间躲在房间跟他打电话。
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季正则话多,光“我想你”这几个字就能把他耳朵说得起茧,他总要嫌弃地叱骂几句,又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床单里,心口不一的甜蜜着。
季正则的思念也不是一直那么纯粹的,总得说些不那么干净的话,然后被方杳安指着骂一顿,露出个吃瘪的表情,“那我还是很想你。”
“你想的是怎么干我吧?”
“我都想啊。”他说得理直气壮。
“去死吧你!”
他挂了电话,自己却又情难自禁地躁动起来,本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突然这么久看得见摸不着的,难免起些反应。
他觉得是自己Jing力过盛,要是玩累了,肯定不会多想了。隔天就约了人出去玩,在电玩城里逛了一天,晚上还去夜跑,出了一身的汗,结果上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夹着被子磨。
内裤勒成一条线嵌进他rou缝里,擦着Yin蒂轻轻的磨蹭,这种并不持续的,短促的快感,像一波从Yin蒂中发出来的电流,酥酥麻麻地游向全身,他夹着被子既羞耻又恼怒地颤栗着。
马上就要开学了,他照着季正则的作业誊了一遍,季正则的作业书写清晰,思路明确,排版也很好看,就是经常会省了计算过程,直接写结果,这对他来说几乎是跳跃性的,老是摸不着头脑。
开学是星期日,他自己去报了名,他妈是他们学校这届高二的班主任,在他去学校之前还问了他,“作业做完没?”
他边喝粥边点头,方晏晏还没开学,却一大早就跟着他一起醒了,围着他落井下石,“方杳安要去读书咯,没有讨厌鬼啦,略略略。”
在他出门的时候又期期艾艾地躲在门口看,nai声nai气地警告他,“你要早点回来啊,在外面玩我会告诉妈妈的!”
“嗯。”他把鞋换好,对方晏晏勾勾手,方晏晏半信半疑得凑过去,被他掐着腮帮子碰了一下额头。
方晏晏气鼓鼓的,又听他说,“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去找邢晋文玩啊,不要一个人待着。”他在她头顶拍了拍,“给你买小蛋糕回来。”
因为时间不太赶,他骑的山地车,硬质坐垫的前端硌在他腿间,脚踩踏板时大腿交替着摩擦,或是经过减速带时的剧烈振动,都给他一种像波浪一样涌来的快感,下面变得shi热难忍。
他开始自我厌弃,憎恶自己这种随时能够引发性欲的,对快感不堪一击的身体,像个欲求不满的yIn妇。
他一进学校就去了厕所,把尴尬的下身处理干净,又去办公室报道,出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遇见唐瑜京。唐瑜京是隔壁文科班的,经常会在走廊上遇到,两个人对上眼时都怵了一下,又默契地都偏过头躲开对方的视线,他加快脚步飞快进了教室,结束了这种诡异的难堪。
他坐在一组倒数第二座,一个人靠着墙很自在,刚坐下来,学习委员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问他要假期作业。
他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又垂下来,把书包的拉链拉开,“现在就交吗?”
苏蓓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肤白眼大,娇娆直爽,在女生人数并不占优势的理科班里,脸蛋和成绩一样出类拔萃,就是脾气急,很傲气,看着很不好接近。
她板着脸看他在书包里翻来翻去,拿着登记本在他桌子上磕了一下,语气有些显而易见地怒讽,“都高三了,你不会谈恋爱连暑假作业都没做吧?”
“什么?”他听得莫名其妙,刚开始还当她说的是季正则,眼珠转了一圈,又懒散地抬起头看她,见她不自然地把脸偏过去,欲盖弥彰地站得笔直。
他无所谓地接着找,把几大本作业一齐交给她,没头没尾地回她一句,“没有。”
没有因为谈恋爱不做作业。
苏蓓顿了一下,小声“哼”了一声,抱着他的作业转身轻快地走了。他无事可做地挠挠头,听见邻座有两个女生在讲话。
“对啊,就是季正则和严柏予,听说上周就去了,我们学校就他们两个。”
“高三了还去竞赛啊?”
“是集训队啊!我听说开学典礼就是因为季正则没回来推迟到周五的,等他回来宣誓呢。”
“妈呀,”一个女孩子嚎了一句,喟叹,“有些人的聪明真是天生的。”
他撑着头一边偷听一边心里织起了毛衣,想了想季正则的模样,无声附和地添了一句,长得好看也是天生的。
周日还没正式上课,班主任和他们简单地动员一下,课代表又来收了一次作业,收到他时有些懵懂,“不是交了吗?”
他骑着车路过蛋糕店买了个小蛋糕回去,开门时听见家里有些吵,探头进去,看见方晏晏把邢晋文逼到了墙角,“我没有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