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後如果月考第一名,三叔就带你去吃大餐。」
而他总是笑得非常开心,
我三餐要吃什麽?
「没有高兴....」
「不要浪费了,知道吗?」
只是....三叔和我说话时....
但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有压力,
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去探望奶奶时会看到他出现,
「来红包拿去。」
这八年来的日子并没有任何不寻常,
「有没有考试都考第一名?」
2002年的冬天
加上他对我说话时都会刻意拉高音量,
当时的我12岁,已经在念国小六年级准备毕业了。
而且在面对我的时候,
「那就要努力呀~」
和所有亲戚们一起围炉吃年夜饭。
「什麽没有~叔叔不是叫你要好好念书吗?」
我总是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寻常,
知道小孩子心里在想些什麽,
而当我听到自己要寄住在三叔家的时候,
爸妈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独自在家。
「嗯。」
但我仍旧不喜欢他浑身散发的烟味。
放学打打躲避球、和同学一起玩线上游戏,
这也是我第一次终於可以摆脱父母掌控的机会,
从另一个角度想,
刚好也是爸妈要去香港出差的那一年。
不会一直叫我做寒假作业,或是背英文单字。
很少看到他很凶的模样,
至少每一次都有1600元以上。
他是少数会好好「看」着我说话的大人,
但一想到要在那里过夜,我一定会非常不习惯。
我真的是感到既害怕、又兴奋。
家居散发一种木头的香味,感觉是新家才会有的味道。
虽然以前小时候很害怕他这种阳刚又魁武的男性。
「长大要当一个有用的人,好不好?」
我都无法想像那会是什麽样的生活....
三叔总是会在一些场合对我说教着,
我记得那是一个蛮高楼层的旧大楼,
我都还是会很期待能够看到他。
我害怕的是,我从来没有住在别人家的经验,
但他性格感觉比我爸妈都还要开明多了。
「嗯!谢谢叔叔!」
三叔家有电脑可以玩吗?
永远希望我会好好念书,长大当医生或是律师,
「哈哈!三叔会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存钱买一栋大房子,好好孝敬父母。
「谢谢三叔。」
从那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8年了。
而三叔每一年都会在这时候出现。
「有没有吃过牛排?」
但是所有亲戚里,三叔已经算是我最喜欢的大人了。
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常,
而三叔则是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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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正准备要放寒假,
虽然不是什麽可怕的地方,
我是不是没办法出去跟朋友玩?
我一直都过着一般小孩该过上的生活,
即便爸爸说三叔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或许他会好好的让我做自己的事,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受的教育。
这些特质让他跟其他亲戚大人不太一样,
每一位华人小孩过年最期待的应该就是红包了吧。
「我都考第四名,第五名。」
也许是害怕他低沈的声音会让我有压力吧。
而所有的亲戚中,三叔给的金额算是非常高的,
「爸爸妈妈给你生的这麽好,这麽可爱。」
但想到会有大包的红包可以拿,
在我的认知中,三叔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也会捞叨叫我必须好好念书。
「没有....」
「都没有听话?」
还记得每一个农历春节,我们都会回到奶奶家,
因为几乎每一个大人都是这样,
12岁的那一年,
我曾经跟着爸爸去拜访过三叔在石牌的家,
偶尔会因为不想写作业,最後被爸爸处罚。
家里还算乾净,有一些看似老旧的古董还有水墨画。
感觉他好像能够理解我,
「很乖喔~」
「有,爸爸之前有带我们去吃贵族XX」
「要答应我喔?」
「第四名你就高兴了吗?」
那是一种刻意温柔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