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需亲自过来相询。
可秦王却这么做了。
他神色温和毫无架子地提出疑问,让白渺不自觉便将所知一一道出:“回王爷,我路过毒蟒的时候是独身一人,是以当时只悄悄从它身下的树冠钻了过去,并未惊动毒蟒。”
秦王沉yin:“所以说,只要足够安静,在不惊动毒蟒的情况下路过,是上佳之举。”
“可是咱们人员众多,”怀月没忍住点出事实,“想要安静度过根本不可能。”
她还以为白渺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子。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一身好功夫,偷溜过关而已。
算不得厉害。
她悄悄地看了眼秦王,不由被他那如玉俊容和清贵气质看得呆了呆。
等会儿到了毒蟒前,她必定要好生表现下,让秦王知晓她这个西南第一美人除了拥有一副花容月貌外,还有着一身好本事。
秦王听见怀月的话,微微颔首:“怀月姑娘说得不错,咱们人多,要过毒蟒之处还需从长计议。白姑娘,不知你从齐国过来的时候,可有在山林中遇上沼泽地?”
他清楚记得,当年随军进瘴林时,曾被沼泽地阻拦,差点过不去。
哪知白渺却摇头:“回王爷,我一路行来除了毒蟒外,并未遇上沼泽地。”
“这倒是稀奇了。”
秦王将当年沼泽地的情况给众人简单讲解,“如若沼泽地消失了倒是幸事。”
“这件事怀月兴许知道。”怀月姑娘扬了声,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怀月曾听有经验的人提过那片沼泽地。”她慢悠悠地扫过众人,尤其是路过几位公子时眸光盈盈似水,“据闻沼泽地在二十年前曾是非常大的一片,人们想要穿行极为不易。然而随着年月逝去,沼泽地却日渐缩小,到了今天,想是只剩下了极小的地域。”
“所以,白姐姐路过时候没有遇上沼泽地,是因为这个原因。”姚蓁蓁恍然大悟。
怀月温柔看她:“蓁蓁说得对。”
姚蓁蓁被怀月那似水般柔和的目光看得略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地咽下了好奇之心。
众人歇息了半晌,又再继续上路。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有探路侍卫回来报禀:“王爷,原茅毒蟒就在前方十丈远距离处。”
众人顿时抖擞了Jing神。
放缓脚步靠近到约莫五六丈远处便停了下来。
“再往前容易惊醒毒蟒。”白渺声音清冷,她眯起眼看向那条巨蟒,“咱们宜在此地商量对策。”
姑娘们虽然早就听说了毒蟒的情况,但亲眼见着盘亘在巨树上的偌大的毒蟒时,仍旧忍不住心惊胆战。
“原茅毒蟒不比寻常毒蟒,”秦王对毒蟒的了解最深,“其不仅蛇牙有剧毒,而且澹ye亦有剧毒。若是惊醒原茅毒蟒,它会喷射口中有毒澹ye,是以周遭寸草不深,根本不敢有生物敢靠近数丈范围之内。”
“怀月有应对之法。”
秦王神色一动。
当年路过毒蟒时,皇后曾在一只信鸽身上抹了能让毒蟒陷入昏睡的药ye,他们将信鸽放向毒蟒方向,毒蟒将那只信鸽一口吞噬,很快就陷入昏睡,是以军队顺利通过。
这次出行,皇后亦有将当年的毒药交给了他。
只不过皇后说了,若是小辈中有人能够应对毒蟒,则不必急于将药ye早早拿出来。
遂秦王便换了原本想说的话:“不知怀月姑娘有何应对之法?”
怀月浅浅一笑。
她先是看向白渺:“白姑娘身手了得,不知除了只身通过毒蟒不惊扰它之外,可还有旁的法子?”
白渺淡淡地回视她,不答反问:“怀月姑娘指的什么法子?”
“例如以毒攻毒。”怀月没有卖关子,“毒蟒虽毒,但人间毒药无数,只要寻到可以克制毒蟒的毒药,将其压制住,我们便能安全通过。”
白渺嘴角一勾:“据我说知,毒蟒毒性极烈,要想有克制它的毒药,需得剑走偏锋。”
“而且,”她朝怀月靠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本姑娘向来不懂毒,只会杀、人。”
杀人两字她说得轻而又轻,几乎只有怀月能够听见。
怀月心头一紧,飞快地瞪了白渺一眼:“既然白姑娘不晓得如何应对毒蟒,那怀月就小试一二。”
殷语走到白渺身边,抬眸看向怀月,眼底闪过一丝告警之意:“如此听来,怀月姑娘可是准备用毒药对付毒蟒?”
“不错。”怀月从袖笼中掏出一个药瓶,“只要将这瓶子里的毒药抹在信鸽身上,再让信鸽飞向毒蟒,毒蟒吞噬信鸽后自会中毒,短时间内无法攻击我们,我们趁机尽快通过此地。”
这是她从有经验的老人那里打听到的当年皇后解决毒蟒的法子。
又哪里是白渺那种杀人头子和殷语那种京城贵女能知道的?
怀月让萱草将早前就备好的信鸽取了过来,亲自将毒药抹在信鸽身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