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计策
清和住持和舟洋是双生子,而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一个无欲无求,一个贪婪好胜,这不同的性格也让他们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清和进了佛寺。
而舟洋选择去闯荡江湖。
从小过苦日子的舟洋对钱权有着极强的欲望,一开始为了学得武艺他跟着镖局走镖,镖局发现他心术不正后就把他赶了出去,他就去山上当起了土匪。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接触到私盐、私茶,这些东西来钱快,他又肯学,很快就上手。
他心狠手辣,凡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跑腿到大私盐贩,然后跟丞相司马慎搭上线。
钱他有了,现在他想要权。
他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但心中仍存些许温情,那就是他的哥哥清和。
清和引导舟洋向善,但此时的舟洋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司马慎以灵云寺所有人威胁强迫清和舟洋合力刺杀皇上。
无可奈何之下,清和和舟洋成了司马慎的走狗,但他们此次只想救寺里的人,无论成败与否,他们最后都会自尽谢罪。
这是舟洋放在账册下的罪己书的内容。
裴镇山看后愤怒地锤了下桌面,实木桌子当即出现一道裂缝,他咬牙道:“司马慎,我只当他贪恋权贵,不曾想竟还有谋权篡位的心思!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将军现在就带兵去砍了他!”
“且慢。”蔺伯苏阻拦道。
裴镇山正在气头上,见在场最不待见的蔺伯苏阻拦他,额角直突突:“摄政王拦我作甚?”
“现在不是时候。”蔺伯苏沉声道。
裴镇山的脸沉了下来,丝毫不留情面地质问:“听闻摄政王与已故的太后‘交情’甚笃,这是见是故人之父想手下留情?”
时至今日,裴镇山依旧记恨着蔺伯苏,有些事不去查就不会知道,而想查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到。
当初得知他女儿跟蔺伯苏和离以后,他便托人去打探蔺伯苏的消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他气得真是恨不得把蔺伯苏宰了。
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在娶了她女儿之后竟然跟宫中那位不明不白,每月都会往宫中送寄情的花,还屏退左右私下和那位会面。
他最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蔺伯苏是个好女婿。
当年皇家两兄弟和司马家两位小姐的事京都何人不知,“交情”甚笃四个字一出,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在场的只有他们裴家三人以及摄政王本人,说出来的确是不好听的。
裴珠月心下一紧,这下误会可大了。
蔺伯苏和司马玉茹的恩怨其他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蔺伯苏和司马玉茹不仅清清白白,司马玉茹还是蔺伯苏一手毒死的。
整件事的始末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辱皇家威严,因此也未曾与外人言说,当初若不是和离一事,想必蔺伯苏也不会和她解释。
她爹现在说这话差不多是指着蔺伯苏的鼻尖污蔑了,不,是指着鼻尖造谣,她怕蔺伯苏恼了治她爹的罪。
裴珠月挪过去扯了扯裴镇山的衣袖,小声道:“爹,你误会王爷了,他这般说辞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不料裴镇山扒拉开她的手,连带她一起骂:“瞧瞧你这出息,还帮他说话。”
裴珠月默然,她是在帮蔺伯苏吗,分明是在帮您我的亲爹。
好在蔺伯苏没有生气,反倒耐心同裴镇山解释:“裴将军误会了,我与太后并无交情,现在也并非捉拿司马慎的最好时机,我们只有一册账本,缺少更具说服力的无证,以司马慎的口舌定能脱身,不仅如此,说不定会反咬一口说将军在诬陷他。”
裴镇山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那些文官的嘴最是能胡说,更遑论当朝宰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裴镇山是个拿的起放不下,爱憎分明的人,他直言道:“方才风闪了舌头,说话有失偏颇,还望王爷见谅。”
“无碍,将军也是捉贼心切。”蔺伯苏大度道。
“以王爷之见应当如何去做,总不能放任不管?”
“自是要管的,”蔺伯苏的视线落在账册上,他道:“司马慎心思缜密,揪他的马脚或许有些难度,但这上面的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裴镇山细想颇为赞同:“王爷言之有理,那我便先去找这账本上的其他人。”
同伙都招供了,他不信司马慎还能给自己脱罪。
“报——”裴镇山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裴镇山:“何事?”
“将军,镇南将军府三小姐求见。”
“莲心?”裴珠月道:“应该是来找我的,爹我去看看。”
“好,你去吧,为父去看看这些”
裴珠月让手下人将水莲心请了进来,不曾想后面还跟着一个现在不该出现在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