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裴珠月听到肯定的答案火急火燎地就去了。
她到蓬莱居客栈时,水莲心就在门口候着。
一见面水莲心就扒着裴珠月上下左右看了又看:“听闻祭祖大典上出现了刺客,你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裴珠月敷衍回答,又迫不及待地问:“莲心,君月兄呢,君月兄在哪?”
水莲心淡笑:“莫慌,在天字一号房休息着呢,刚喝完药睡下。你瞧你这汗出的,一路跑过来的吧,你看你,把我家小二累得都没个人形了。”
裴珠月身后正是那个报信的小二,他怕裴珠月走错路就一直跟着,死命跟着,现如今已经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裴珠月瞧他那模样,心生愧疚,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辛苦你了。”
小二看到银子“噌”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塞进袖袋里,跟裴珠月郑重谢赏之后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裴珠月看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刚才的累是假的。”
水莲心轻笑:“有钱能使磨推鬼,更何况人。”
裴珠月收回视线看向水莲心:“说正经的,君月兄怎么到你客栈来了?”
水莲心:“是西丘皇帝在路上捡来的,说离我这客栈近就将人安置在这了。不过珠月,”水莲心挑了挑眉,神情有些许猥琐:“瞧你方才那着急的模样,说,你是不是对古君月有意思?那古君月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去给你传信,免得你担心。”
裴珠月额角降下三根大粗线,这是哪跟哪。
“把你那表情收收,我和古君月是结拜兄弟,没有儿女之情,并且此次要不是君月兄来传信陛下就危险了,将军府说不定要被满门抄斩,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看君月兄。”
水莲心眨眨眼,继续揶揄:“真的吗?说实话我觉得古君月挺好的,你瞧瞧人模样不错,性格温和,还有一手好医术,最重要的是之前流落西丘对你的父亲还有部下多有照顾,可见品性也不错,不考虑考虑?”
“哟哟哟,看来我随便一捡就捡了个妹夫回来。”塔木隼端着盘蜜饯吃着从后厨走了出来,那粗糙的言行与他Jing致的外表可谓十分不搭。
裴珠月嫌弃地看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塔木隼理直气壮地说道:“人都救了,我不讨点好处来不就亏了,只不过没想到是自家妹夫,不亏不亏。”他说着还暗昧不明地冲裴珠月抛了个媚眼。
裴珠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所谓地说道:“你妹夫,跟我无关。”她又不是塔木隼的妹妹。
裴珠月又瞥向水莲心:“还有你。你要是觉得君月兄不错我就帮你引荐引荐。”
水莲心一本正经地啧啧嘴:“人是不错,但不是我的菜,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家吧。”
塔木隼懂了裴珠月的言外之意,他毫不生分地勾住裴珠月的肩膀,呵呵笑道:“开个玩笑,不能连自家哥哥都不认,不过这古君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大夫吗,还会遇到刺杀?”
裴珠月用两根手指捏起他的手丢到一边,蹙眉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正护送陛下去灵云寺,然后在街上遇到了君月兄,那时他就已经受伤了,他跟我说要提防祭祖大典上刺客易容成僧人混进去。”
“如此看来,这人不一般啊,”塔木隼摩挲着下巴,头头是道地分析:“说不定他也是刺客,但因为对你情种深种,唯恐你全家因护驾不力丢了项上人头,所以叛逃了。”
裴珠月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小姐,那位公子醒了。”一小厮前来禀告。
“说的可是君月兄?”裴珠月忙问。
水莲心脸上浮着清浅的笑:“正是,我带你去。”
“好。”
裴珠月进屋时大夫正看诊结束,古君月虽然懂医术,但也不至于连个大夫都不给他请,毕竟伤者不宜多动,并且伤口还是要包扎着。
古君月因为受伤流血,气色不怎么好,嘴唇白的像是抹了一层面粉。
“君月兄,可曾好些?”
古君月对裴珠月温和笑笑,摇摇头:“好多了,神仙散的功效你是知晓的。”
“那便好。”
古君月的视线落到水莲心和塔木隼身上:“多谢二位恩人出手相救,往后若有所求在下定尽力相助。”
水莲心:“公子客气了,你是珠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就提供了一处住所而已。”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塔木隼看向古君月眸色深长,他耳朵尖听到了“神仙散”三字,“你方才可是说神仙散?那可是玉面医仙的药,传闻可活死人rou白骨,千金难求,不知古公子是从哪得来的?”
古君月面色不变,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再不过寻常的事:“倒没有活死人rou白骨的功效,神仙散归根究底是疗效好些的外伤药,是我早些年游历有幸遇到玉面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