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嘴角一抽:“是是是,你心疼,你最心疼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让你让你家那个小的去F洲搞病毒试试?我怕你睡着都要哭醒!”韩启山持续炸裂。
“我倒是想把他送去锻炼锻炼,这不是没内本事嘛……我家那个要是像你外孙女这么能耐,早就把他丢出去经历毒打了。不是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
不是风凉话,是真的羡慕了。
“你说你韩启山,前半辈子稀里糊涂,丢了女儿,又丢了老婆;后半辈子也不见得多么睿智清醒,怎么就叫你白得一个这样厉害的外孙女?”
“有多厉害?”
“她把减毒活——呃!想套我话?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我就违反规定了!”
最后,韩启山郑重地问了一句:“能保证她的安全吗?看在几十年老朋友的份上,我要听实话。”
那头沉声一叹:“……老韩,这个世上哪有绝对的安全?走在路上都可能被高空抛物砸中,何况还是在疫区做病毒研究?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让她平安无恙地回国,享受她应得的一切荣誉!”
韩启山转头跟韩韵如说的时候,讲一半,藏一半,报喜不报忧,总算把她安抚住了。
但韩韵如执意要知道具体时间,老爷子拗不过,便撒谎说等到开学就回来。
如今,早就开学了,可女儿一通电话都没有,人更是看不到,韩韵如远在临淮彻底坐不住了。
“不是说开学就回来吗?都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我要去帝都!现在就去!”
当时她愿意回临淮待着,就是因为相信女儿很快就能回来。
可现在……
“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江达没办法,只能一边安抚妻子,另一边催促岳父。
“爸,阿如这里我快劝不住了,你那边还没有月月的消息吗?”
韩启山也愁啊,一边放不下女儿,一边还要担心江扶月。
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可就是没什么消息。
“老韩,我不是瞒你,而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方面不是一直都由你负责吗?”
那头沉默许久,“……跟你说实话吧,更高级别的部门接管了江扶月所有的资料,我现在已经没有权限插手了。”
韩启山狠狠一惊:“你这个级别都没有权限?”
“是啊,要不然怎么说你这个外孙女厉害呢?结果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了不起。”
“话,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成天叨叨叨叨,烦死了快要!”
其实是心太酸,不想看见韩启山。
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不平衡,别人不知道江扶月在干什么,他可是清楚得很!
之前觉得这女娃娃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心态还没那么失衡。
如今,已然势不可挡……
这下是彻底酸得没边儿喽!
老天爷怎么就不给他一个像江扶月这样优秀的外孙女呢?不然外孙子也行啊?
他跟韩启山较劲了半辈子,一个政,一个商,年轻的时候比能力、比家庭、比孩子,他自认从未输过。
临了,人到晚年,却在孙辈上输了个Jing光。
这叫人怎么甘心?
韩启山在老朋友这里得了准话,转头就告诉韩韵如。
“……了不起?”她失神轻喃。
什么了不起?
“小如,月月是天上翱翔的鹰,不是停在枝头的雀鸟,你要有放手让她去飞的心理准备。”
“儿女都有长大的一天,总是要离开父母和家的。”
“你明白吗?”
就像老爷子在寻到她后,再怎么舍不得、不情愿,终究还是尊重她的选择,留她在临淮跟江达过日子,而不是强行将她带回帝都。
韩韵如对江扶月同样也该如此。
过多的不舍只能成为束缚孩子的枷锁,难道忍心看她只能望着天空发呆,而不能奋力飞翔吗?
这晚,韩韵如彻夜无眠,江达一直在旁边默默守着。
但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提要去帝都,或者要叫江扶月回来了。
夫妻俩的日子逐渐回归正轨。
……
国内的事暂且按下不提,说回F洲这边。
3月10号,在一期实验完成后的第12天,二期实验数据出炉,附带分析报告,被送往苏、中两方高层手里。
再交由X博士与科研团查看核验。
这期实验比上一期更为复杂。
步骤也更加繁琐。
但结果令人震惊——
所有数据没有一个出错!
3月18号,与二期实验仅隔8天,三期实验数据和分析报告出炉,同样核验无误。
至此,项目第二阶段结束,第一只申克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