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季兮禾上前两步，走到圣母光环发作范围内。
“卓大人，这些证据都指向你，你现在认错，态度诚恳，相信肯定会从轻发落。”
圣母光环乍现。
“我……”卓不凡突然感觉头脑晕眩，面前的少女突然变得神圣而伟大。
她……
好像娘亲……
如果季兮禾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估计会将321抓起来询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对使用圣母光环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他们“妈妈”？
“我其实一直都很妒忌张大人。”卓不凡缓缓说道，“当年张大人剿匪，剿匪成功就又要升官，我心中不得劲，明明都是一个村考出来的，为什么他干的比我好？所以在剿匪的时候，我将行军秘密透露给李云衡，但我没想到，他居然和老张和解！”
“我劝老张将山匪一网打尽，老张却说什么都不肯。”卓不凡静静道，“于是，我们之间起了争执。当时我们都站在山崖之上，我不小心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了山，我下山去找他，他吐了我一身血……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但一想到因此顶替了老张的位置，那丝愧疚也就消散了。”
“他的儿子，张怀瑾，小时候还好，越长大，越像老张。”卓不凡扶额，“也让我越看越不顺眼。所以我总是明面上对他好，背地里纵容下属欺负他。”
“那个汪佳就是因为知道老张是我害死的，还拿害死老张的证据威胁我。我……我一个没忍住，便差人给他杀了。其实也是挺巧的，没想到诬陷的人正好的莫玄。现在想想，若不是莫玄，若不是与张怀瑾，与李云衡都有交集的人。估计我也沦落不到这个地步。”
“你只是遗憾栽赃的人是莫玄，难道你没想过毁了一个人吗？”张怀瑾蹙眉，他没想到，一直陪伴自己的人生导师，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那又如何？”卓不凡挑眉，“那也是他太过贪心，自作自受。我给了地契，他还嫌不够，居然还要数百张银票。我做官这么多年，因为在老张的Yin影下，从未多贪过，哪来的那么多钱？”
层层压迫之下，才造就了汪佳的死亡。
的确贪心，季兮禾摸了摸下巴。
圣母光环一敛。
“……”卓不凡身子微僵，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脸。
居然不是梦？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卓不凡浑身不自在，他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季兮禾。
少女面无表情，双眸冰冷，哪有母性的光辉！
自己刚刚是中邪了吗？
“唉，老卓啊。”秦刺史突然开口，“你真是太糊涂了。”
罪都认了，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简单的案子。嗯……所以，他只是出来客串一下的？
第 52 章
清风阁外的温柔，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甜。
程清和抻了个大大的懒腰，顺其自然的牵起季兮禾的手，“走吧。”
“嗯。”季兮禾不自觉的朝他靠了靠，“回去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应该知道我爱吃什么。”程清和歪着头，一脸认真的望着她，“你当年可是有天天问我吃什么？爱吃什么？”
“唔……”季兮禾脸上微红，她瞪他，“哦。”
“呵～”程清和突然笑了，他捂着嘴，看上去颇开心。
两人身后的茜茜：汪汪汪？
三人行，必有一条单身狗？
回到食肆，便有不少熟客上前恭喜。
季兮禾对这些应酬向来不在意，也不感兴趣。她自顾自套上围裙，带上头套，走入厨房。
地瓜去皮切成块，烧油炸。
地瓜在油的烹饪下，滋滋冒响，表面逐渐金黄。一股浓郁的甜香味从锅中散发，诱人口水直流。
将炸熟的地瓜捞出，锅中留油，加白糖，熬成糖稀。再加入地瓜、红枣，不断翻炒，出锅。
“哇～”程清和凑到跟前，喜滋滋的抬起筷子，忍不住夹起一块。
晶莹的糖浆被扯出一条细长的丝，包裹着糖浆的金黄地瓜入口有些烫。外皮酥脆香甜，内里绵软细腻。
“软软糯糯还能拉丝！”程清和呼出几口热气，才将这块地瓜下肚。
“你嘴上沾上糖浆了。”季兮禾抬手想擦。
“唉～”程清和捏住她的手，将头往下一倾。
“你……”季兮禾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害臊。”
午后的夕阳带着丝温暖，透过窗柩点点洒落在少男少女的身上。
少女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唇边，舔去糖渍。
“呵～”程清和笑着看她，低头吻了上去。
“莫玄！老板！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后厨外，传来铁牛兴奋的声音。
“唉！”季兮禾连忙推开他，“小孩来了。”
小孩来了，被看到不好。
“那又如何？”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