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号清晨,一辆大巴车上下来了一群人,徐海陵笑着和车上的几人打着招呼,带着左可朝车站外走去。
两人都没带多少东西,轻装上阵,昨晚上凌晨上的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原本是计划开车或者坐火车来的,但是天不遂人意,最后只赶上了巴士。
下了车,徐海陵还对着地方有点熟悉,几年前找女儿来过一次,左可对着可是完全不熟悉了,只能一边搜着地图一边跟着徐海陵走,她并不担心徐海陵是不是心怀叵测,一来是她时时刻刻开着直播呢,二来她不认为自己连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会连好人坏人都看不出。
徐海陵找了一个早餐店,两人算是暂时可以休息一会了,昌荣这个地方不大,也没有h市那么繁华,所以一路上都没有看家几个人,经过这几天的修整,徐海陵算是理智了一些,一边点好了早餐,一边给左可说着自己前妻。
徐海陵的前妻叫陈娇娇,昌荣县荷塘村的人,早年是在h市工作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了徐海陵,两人当时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时不时约出来玩一玩,这一来二去也就在一起了。那时候陈娇娇是告诉徐海陵自己是昌荣县的,但是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才会在外打拼。
恰好徐海陵也是孤儿,所以对陈娇娇更是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结婚了,没有父母见证,就几个人朋友在一起见证了一下。结婚之后徐海陵才知道陈娇娇才十九岁扯不了证,想着再等一年两人就能扯证了,那时候两人都是到处打工,家也比较穷,徐海陵十分争气,肩上有了责任之后就开始了创业,他为人有讲义气,做生意讲公道,公司也就越开越大了。
和陈娇娇结婚二年后,两人就有了宝贝女儿,取名叫徐姝,这孩子生下来了,自然就涉及到扯证,上户的问题了,按理说徐海陵这种有事业又爱老婆不沾花惹草的,肯定巴不得和他领证啊,但是徐海陵的前妻并不是这样,她一直拖拖拉拉不愿意领证,徐海陵开始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逼她,索性就将女儿上户到自己的户籍上了,但是到底心底还是有了疙瘩。
这事说来也奇怪,一拖就拖了十几年,陈娇娇在家相夫教子,十足的贤妻良母,徐海陵开始还揪扯着这件事,但是后来忙工作也就忘了,在加上陈娇娇对他也十分好,所以就没有在意这些了,只是偶尔夜里会想起,辗转反侧。
随着女儿渐渐长大,徐海陵又把扯证的事搬上正轨了,他原本想妻子不想扯证是不是因为户籍被压在原地方了?于是就托人去昌荣市打听了一下,结果打听到的是让他大为吃惊,昌荣市荷塘村的确有个叫做陈娇娇的人,但是却不是他的妻子,知道这件事的徐海陵瞬间摸不着头脑了,他妻子冒名顶替别人的名字是为什么?难不成真有见不得人秘密?
这样一想,徐海陵就忍不住照了妻子的样子拖朋友去警察局匹配下,看看到底谁吻合,事情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徐海陵的妻子竟然和荷塘村一名叫做陈娇的女人一模一样,但是问题来着,陈娇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确认死亡了,那现在这个究竟是人还是鬼?
徐海陵并不相信对方是鬼,毕竟两人相处了十几年了,所以决定回家好好问问妻子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妻子消失了,带着十五岁的女儿,彻底消失在了徐海陵的生活中,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徐海陵想象一样,他报了警却丝毫没有用,就好像世界上没有这两个人一样,但是徐海陵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
直到遇见了左可。
听完了徐海陵的故事,左可觉得这人还是真的心大,她眯着眼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忍不住试探性的朝徐海陵问道:“你就不怕陈娇真是鬼?”
徐海陵苦笑了一声,“我能怕什么啊,我和她已经过来小半辈子了,女儿都有了,我怕还来得及吗?”
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徐海陵的心态也太好了一点吧,任谁知道妻子可能是鬼也不会这样淡定吧,左可在心中给徐海陵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后来就没有来这边找找吗?”
“怎么可能没找,昌荣县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翻遍了,寻人启事也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前几年我才渐渐停下来。”徐海陵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看向左可,“你先吃,我去那边抽支烟。”
左可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饭,路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左可擦了擦嘴,观察了一下昌荣县,昌荣县的建筑和普通城市的没什么区别,不过临近海,所以风比较大,吹的人也十分舒服,到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城市。
“我们先去荷塘村?我想看看那位陈娇和你妻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左可拿着行李箱朝徐海陵问道。
徐海陵点了点头,两人又转回了车站,从昌荣县去荷塘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般只有短途小客车才回去。
不多时,徐海陵和左可就到了离荷塘村不远处的小镇上,小客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