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南飞露出讨好的笑容,忙拉着父亲坐下:“爹,你别急,你一急就错过好事,你该相信孩儿,你自个想想,你儿子我有没有本事?”
“哼!你有什么本事,”伍思明不屑,“把外面的女人的肚子搞大,想奉子成婚的本事?”
在情这方面,伍思明自认自己比儿子强多了,当年他风流倜傥吧,可没搞良家妇女,他还给青楼女子赎身,顶着父母压力把人带回家,充分展现他痴情男儿的真情,这在当时还成了一段佳话,被人传播了一段时间。
话虽这么说,伍思明还是听进去儿子的话,考虑儿子的能力,在生意方面,儿子确实带给他惊喜。
就青蕉县外的生意,有两家受本地人打压最重,一直亏,他都打算关店止损,但儿子接手之后损失停止了,已经向盈利转变,也不知道儿子用了什么手段搞定对手。
伍思明冷静下来:“跟乔家的生意出什么事了?”
伍南飞没及时回答父亲,他走到门边,打开门对外面人说了什么,然后关门回来。
伍南飞也累了,坐在父亲对面,缓缓道:“我国近年邦交融洽,北边与西边的商道已打开,两边商人时常往来,蛮邦对咱们中原各种事物都很感兴趣,只要是货就要……”
“听说那里遍地黄金,但外域商人来一趟我中原不容易啊,做他们一次生意以年算时间,要常赚外域人的钱,只有带货过去交易,但商道上悍匪多,杀人不眨眼,很危险,走商必带护卫,我们是很难吃上这口黄金饭……”
“朱自恒去过一次外域,回来就发财了,跟志同道合之人组成商队,每年都去外域交易一次,听说他还在边境之城有歇脚的地,在那里有长期的交易,他每年都会采购大量的瓷器,茶叶,布匹等外邦喜欢的货物,同时也从那里带货回来……”
“只要跟朱家长期合作,一次瓷器交易的利润就抵咱们一年的瓷器利润,不止如此,我们也有机会去外域交易,那赚得更大……”
伍南飞娓娓道来,末了道:“父亲,你说是不是?”
伍思明点头:“咱们不去做那危险的事,就是降低点价格跟朱自恒交易咱们也是赚。重要的是,朱自恒人脉广,销路广,与朱家交好,以后我们家的货不愁销路,其他的货也能通过朱家卖出去,赚钱的生意就不限制于小小的青蕉县……”
伍家赚钱的生意还是在青蕉县内,外地的生意不稳定因素太多,易亏。
“我跟朱自恒有点交情,以前帮过他的忙,所以朱自恒把自己的生意方向透露给我,我们家的货也上佳,才促成这事。”
伍思明颇为得意,他为这事可花不少心思,终是付出有回报。
“父亲目光长远,”伍思明夸了父亲一声,接着提到重点上,“财路不止一条,表叔与父亲不同,目光放在海上……”
“海上?”伍思明睁大眼,很感兴趣的样子。
伍南飞笑笑:“桐油,父亲知道吧?”
“知道,防水之物,桐油金贵啊,很赚钱,但这需要技术,且材料难得,上哪儿找一大片桐树养果实?养树也要养十年,还不如做瓷器赚的快些。”伍思明疑惑看着儿子,“你提这个干什么?你想做这个?”
伍南飞正要回答,这时,房门被敲响,他顿住,看看房门,对父亲笑了笑,忙起身去开门。
伍南飞很快回来,递给父亲一本账本:“我已经做了,通过表叔与海上人做的交易,这是这次桐油的账本,也是第一次,我把它交给你,以后你跟表叔谈。”
伍南飞跟乔柏谈时只提到自己,这是他私下做的生意,父亲并不知道,这是他的私心,是他给自己的保障,他的未雨绸缪。
现在,他忍痛割爱把自己的生意交给父亲。
伍思明微微一愣,手下意识地抬起接住儿子的账本,然后翻开看。
伍南飞叹了口气,趁父亲可以沟通之时再次表明自己的想法:“父亲,瓷器是我们家的根基,我们一定要把它做大,即使错过一个好机会,我们也有别的途径,我有自信,不必非朱家不可……”
“父亲当年不是在家人反对之下也把姨娘带回家了吗?我只想告诉父亲,我有能力,我会处理好朱家的事,让朱家主动退婚,不会伤了朱家的面子,也不会伤到我们家的信誉,请你相信我。”
伍思明看着账本上的数,瞳孔睁大,内心惊喜,这是桐油的第一单生意,利润却抵过他们家一年的利润,所有生意的利润。
伍思明很快冷静下来,抬头看着儿子,冷哼了一声,一把把账本拍在桌上:“你现在才告诉我这桩生意,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伍南飞理直气壮:“爹,之前我忙着念书考试,寻找销路,不成功就是亏,没成之前跟你说不是徒增你的烦恼嘛。总之,我的目的你知道,你好好考虑,我不打扰你休息。”
说着他就起身,不在父亲跟前晃悠,省得父亲看了又生气,这个时候让父亲冷静思考,知道利弊后,就有商量的余地。
伍思明还是没松口,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