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面前正是蜘蛛高高扬起的口器,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甚至能看清蛛口中黑乎乎的黏ye。
她往旁边一滚,咔吱,魔蛛啃到了地板,再度攻击时,她扔出【1551卡板】。
火速冲向正门。
宫殿的石门窄而高,被卡板放慢速度的魔蛛卡在了门口。
“你打算怎么救我女儿?”布朗没有注意到殿内的动静,他以为安娜是要逃走,拔出阔剑指向她。
“很简单。”安娜提高声音,“杀凯若琳的,是我,安娜塔莎,记住了吗?”
说完,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准备好的炸/药扔向拉斯特宫殿。
仿佛夜色中的焰火,砖石与木料在火焰中喷/射,宫殿轰然倒塌,人们听到里面传来怪物尖利的嘶叫,仿佛正经历巨大的痛苦。
“有人炸了宫殿!”/“是安娜塔莎.温彻斯特!”/“快捉住她!”
安娜冲一脸懵比的布朗大公笑了笑:“合作愉快。”
然后,逃!
她放出最后一个【1551卡板】,在身后众人被迫减速的同时,往凯若琳所在的树丛中奔跑。
夜色下的树丛——
凯若琳在低矮的灌木与奇形怪状的枝桠中狼狈穿行,她浑身沾满了树叶与泥土,因为一直抬头看着上空的鸽子,她已经摔了不下五次。
她一次次抛出术法,华丽的术式光芒闪耀在树丛中,每一次都差一点就能碰到金利的鸽毛。
“可恶!”凯若琳暗骂。库仑早晚有一天会分辨出她身边的假鸽子,她一定要抓住真正的金利。
只要抓住真正的金利,她就能天衣无缝地替代安娜塔莎。
这只鸽子是她唯一的破绽,而她马上要用双手将这破绽补上!
终于,该死的鸽子似乎对她头上的礼冠产生了好奇心,一次比一次飞得低,短小的喙尖擦过她的礼冠。
凯若琳欣喜万分!她将那位大人教给她的术式固定在礼冠,一个多重防御如同茧壳的术法,就算大祭司也无法解开。
然后她小心翼翼取下礼冠,握在手里。
她小小抛出,然后收回,抛出,收回,晶莹剔透的魔晶在月光下发着幽幽的白光,仿佛海底的珍珠一样诱人,鸽子果然被勾/引,越飞越近。
噗嗒!她跃起,终于在礼冠坠地的同时,双手将鸽子按住:“抓到你了!”
金利那紫罗兰色的清亮圆眼中,映着她那近乎癫狂的笑容。
“安娜塔莎在这里!”
追击安娜的侍卫们将凯若琳包围,几百支西洋剑指向她。
凯若琳莫名其妙:“干什么?我可是女王的客人。”
人群为女王让出一条道,她看着“安娜塔莎”,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
“你竟敢放火烧了拉斯特殿,在我的寿宴上!烧毁我的宫殿!你可知道,我的儿子本来要康复了!他在里面养病!”
女王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来人,将她带下地牢!对她上最重的刑具!”
“不止如此,”布朗上前,对女王行了标准的晚礼,“陛下,她还是杀害凯若琳的凶手,十分钟前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们都可以作证。”
布朗身后,厅务们与侍从们纷纷点头。
“我的女儿丽贝卡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是安娜塔莎.温彻斯特。”
凯若琳张大了嘴,她想要辩解,但又无法说出真相,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生命祭司那可怖的面具,如果她泄露一个字,那人一定会当场让她“意外”死亡。
凯若琳几乎绝望,明明离开宴席之前她还是教廷的荣誉,为什么现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她的托词在众人亲眼所见的事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她的编发散落,脸颊上混了汗水与泥土,身上的袍子脏污难辨,这就是一副逃跑未遂的仓皇模样。
对面宫殿那白石铺就的窗沿上,穿着隐身衣的安娜正快乐地欣赏这一幕。
凯若琳不是想要她的身份吗,那就给她好了,顺便买一送一,附带一个惊喜。
隐身衣的时效快要过期,安娜看够了热闹,正打算从宫墙翻出去,回她那位于弯月十一号街的小宅子休息。
然而,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且慢,陛下,安娜塔莎是我的眷属,我恳请将她交与神明判决。”
声线清冽,仿佛冰块敲击着玻璃杯,炎炎夏日中的一丝凉爽十分得人心。
库仑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缓缓走来,他右手搭于左肩,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陛下,我来迟了。”
安娜看到,库仑上前,将凯若琳手中的金利捧出,又将鸽子安置在凯若琳的肩头,然后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礼冠,温柔地替凯若琳戴好。
库仑作为骑士团长,最常见的穿着便是骑士制服以及偶尔的银制盔甲,而今天他换上了洁白的法袍。
银色的发丝犹如月光下的瀑布,坠在法袍之上,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