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雀似乎在做着什么不能被无惨所知晓的事情。
她总是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一整天都可以待在外面,回来时也似乎是刚从劳累中得以喘息。
这令无惨本就不怎么多的开口时间显得更少了。
可偏偏神代雀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但是没有闲暇的时间来顾及。
对于神代雀而言,鬼舞辻无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能让她连无惨都无暇顾及的事情,大抵也能让人有所察觉了。
比鬼舞辻无惨更加重要的,只有可能是她自己。
直觉告诉无惨这是个很好的时机,只要去问神代雀,或许她就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她的过分自信与随心所欲,会让她认定无惨没有威胁到她的可能性。
但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自信,笃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时,往往也就离失败不远了。
“我在忙什么?”
对于主动过来询问自己的无惨,阿雀显然表现得有些意外,但接着她就告诉无惨,“鬼杀队的人察觉到一些事情了。”
听到鬼杀队,无惨下意识缩紧了瞳孔。他并不害怕鬼杀队,现如今鬼杀队中不会再有第二个继国缘一了。
但很快无惨又想到,神代雀并不需要忌惮鬼杀队。甚至哪怕真的面对继国缘一,她大抵也不会害怕。
她既不害怕紫藤花也不害怕阳光,人类已知的灭鬼之法对妖怪并没有任何作用。
日轮刀对她应该也没有效果,但既然神代雀提到了他们,再结合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便足以说明她还是在忧忡着与鬼杀队有关的某些东西。
“鬼杀队会对你造成威胁吗?”无惨问她。
阿雀摇了摇了,“不是鬼杀队本身。”
理解鬼舞辻无惨的问题并不难,但这并不代表着阿雀就会顺着无惨的话,把那些对方想要听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她在等无惨继续问她,同时也在观察着无惨的表情。
她想从无惨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或许是恨又或许是其他的东西。
阿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眼睛,这令无惨觉得很有压迫感,不适从心头涌现,冰冷而又具有侵蚀力。
“那是什么东西,产屋敷家?还是其他的?”
面对如此坦率的询问,阿雀同样给予了坦率的回答。
“你知道产屋敷家这一千年来的过往吗?”
这只是个开头,在无惨以为她又要开始无止境地转移话题时,阿雀继续说:“因为早逝的诅咒,从某一代开始,产屋敷家的家主从神官一族中迎娶妻子,他们的神社里供奉的是天照。”
几乎是在顷刻间,无惨明白了什么——人类、鬼都无法与妖怪为敌,因为妖怪所面对的敌人是更加威严也更加强大的存在。
比如——神明。
鬼舞辻无惨本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哪怕神代雀以原本的形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只是让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可现如今他却不得不相信,那样的东西的确是存在的。因为只有祂们,才是真正能让神代雀也产生危机感的东西。
但无惨没有说出来,安安静静的模样仿佛没有听出来阿雀的潜意思。
阿雀忽然想,或许无惨是真的恨她。
恨到无论如何也无法释然与解脱。
所以不管他以什么模样出现在她面前,都不可能再用以前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她。
甚至可以说——
“你希望我死吗?”
阿雀无比认真地询问他。
第57章
自从得到了鬼王之位已经易主的消息之后, 鬼杀队的猎鬼人们一直都在调查着与此相关的情报。
比起前鬼王对手下工具鬼的随意放养,新的鬼王似乎更加具有管制与约束的意识。
最有效的证明就是在最近的这几年来, “鬼”制造出来的痕迹正在逐渐减少。
不仅如此,鬼杀队还发现,恶鬼伤人的事件也有了明显的降低。
哪怕不去深想也能知道——这一切变化必定都与新的鬼王有关。
产屋敷家族是与“鬼”牵扯了上千年的家族, 因为平安时代家族中出现了“鬼”——因为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 所以一直以来这个家族的后代们都在承受着早逝的诅咒。
可现如今鬼舞辻无惨的地位被取代,产屋敷现在的家主,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却依然在不断恶化。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无论鬼王是鬼舞辻无惨还是其他的鬼, 只要“鬼”这一物种依旧存在, 产屋敷家族的诅咒便不会消失。
可现如今的情况比以前更加严峻了。
“鬼”是以人类为食的怪物,曾经一度如同野兽般生存,蛰伏在黑暗中对人类虎视眈眈。
可如果按照现在的发展——它们则更像是在逐渐“进化”。
鬼杀队猜测, 或许是在新鬼王的统领下,它们正在完善着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