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初瞥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差点被他无辜的表情闪瞎,“太宰治,你这个狗男人,我都说了讨厌聒噪的家伙。”
“哎呀,对待病人也这么不留情面吗?”
她“呵呵”冷笑了一声,没好气地给他倒了杯水。
决战来的声势浩大,太宰治差点死在她面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差点因为她而死,真是让人心情复杂又火大。
好好一个狗男人,怎么说傻就傻了呢?
真是自作主张,她并不需要保护,但也不会随意驳斥他人的善意。
云雀初当然知道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因为那些旅途的馈赠实在过于好用了,偶尔也会让她变的傲慢起来。她也因此,想要成为彻底的人类。
“但是云雀初小姐,你是我的死啊。”
彼时的太宰治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死。”
“喂,你这个狗男人!给我清醒一点!不准死在这里听到没?既然我是你的死,那你就应当被我杀死啊!!!”
云雀初觉得当时真是丢脸死了。
此时的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她,“初初愿意和我殉情吗?”
“你在做梦!”
云雀初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果然还是这个答案呢……真是毫不意外。”
太宰治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他也算不虚此行吧。
“你是在我面前表演吗!?”云雀初说:“就算因我而死,我也只会把你忘掉。”
“啊,果然,是你会说的话。”太宰治微妙的沉默了下去,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轻声说:“但是你竟然彻底落入了人间啊。”
“说什么蠢话呢?”云雀初叹了口气,审视般地盯住他,“……所以我都说了,你很烦啊。”
“对不起呢,给你带来了困扰吧?”
“切,知道就好啊。”云雀初可不想背负他人因自己而死的性命,“无论如何,为我这种人而死都
太宰治微笑了起来,什么啊,这不是没什么变化吗?
“活下去吧,太宰治。活着,也许就能寻找到你一直在寻找的事物。”
“……”
“再见了,太宰治。”
“再见哦,云雀初小姐。”
两个人平静的告别,各自前往不同的未来。
云雀初踏出了房门,再一次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前进方向离开。
“嗯,果然,风只有方向,没有中心啊。”
太宰治神色寡淡,漠然的微笑着。
那不是很好吗?
她依旧能够神清气爽的去揍人。
将组织彻底颠覆,顺便把白兰打跑以后,所有人都迎来了平静的生活,回归了普通的光景。
云雀初抱着猫走出风纪财团,驾驭着自己换的新车穿梭在街头,让胆敢作恶的家伙继续快乐的上演花式挨揍日常。
“又是你啊。”
“呀?黑手党的二狗子。”
中原中也:“……”
这个女人真是令人火大。
“你……”
“有一件事要谢谢你。多亏了你,中也,我变回了我自己啊。”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太过轻松和愉快,云雀初身上拥有了外露的温情,这对于源初来说,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果然啊,你这家伙……就这么高兴吗?”
“嗯,非常的快乐哦。”
云雀初不介意孤单,因为她早已做好了一个人继续孤独前行的准备,她生来,并没有义务一定要成为谁的归属。
她独自行走在世间,踏过无尽的旅途,唯有时间与信念永远相伴,而这副身躯仍旧随时准备为战斗而生。
“所以我都说了,你羡慕我吧?”
她已经彻底走入凡尘,踏足人世,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令人感到开心。
中原中也对她比了个口型,直视着她泛起笑意的眼瞳,“骗子。”
“老是叫我骗子,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云雀初露出了个戏谑的笑容来。
“哈?!你还真敢说啊!”
直面那个表情的中原中也不自然地压了压帽子,“我说你啊,变化可真大。”
“嗯……怎么说呢?”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认真地想了想,“因为此刻的我
中原中也听明白了,因为她已经彻底成为了最初的自己,所有束缚她的枷锁都离她而去了。
“那不是很好吗,源初。”
中原中也低声笑了笑,即便她是勇敢的战士,是被世界玩弄命运的人,但撇去那漫长的旅途不谈,她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孩子。
命运不会永远薄待她。
“那也有不好的一点啊。”
“什么?”
“现在这身体很脆弱,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