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转身向小武父亲问着早安。小武父亲也尴尬的拾起地上的毛巾壹边点头回应壹边夸我起得早,说罢还略带生气的说小武太懒还在贪睡准备去叫醒他。我连猜带蒙的理解到意思之後,立马圆了个谎,说是起床尿尿的,准备回去再睡壹会儿。小武父亲挪着不太便利的腿冲我慈祥的笑着,说着好好好,壹边示意我继续回屋睡觉。看着小武父亲浸湿的单衣,我也弯腰回礼後,迅速返回了屋内。
回到小武屋里,心里揣着震惊,关门的声音没有控制住,惊醒了睡梦中的小武,小武翻过身子揉揉眼睛问,怎麽起这麽早?我尴尬的清了清喉咙,说,呵呵,水喝多了,起床尿个尿。转身把门闩上,上床搂着小武,说,再睡会吧,还早。毕竟小武昨晚射了挺多,也没有拒绝,只是嗯的应承了壹声,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模式。
我沈沈的喘了口气,搂着小武轻轻抚摸着背,脑子里的疑惑开始逐渐形成壹个结论导向。回想对小武家境的了解,小武父亲的种种奇特的过往经历,对小武兄弟俩神秘的避讳和反常的举动。脑中的结论导向慢慢变得有据可依。
思索停当,估摸着门外小武父亲擦澡也应该结束了。而身边的小武也在睡眠中柔缓的呼吸着。我蹑手蹑脚的下床,拿上手机,摸索着走出堂屋,观望四周没有来往的行人,看了看手机,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走远壹点再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才被接听。不过好在死胖子并没有我这起床气,而且今天还格外的温柔,让我起鸡皮疙瘩。
干儿子啊,这麽早什麽事?我冲这受不了的温柔翻了个白眼,把我脑子里设想的事情给死胖子陈述了壹遍,然後顿了顿说,干爹,你觉得我猜测的对吗?电话那头思考了片刻,清了清早晨没太开嗓的喉咙,说,应该是没错,不过……
哎呀,你有话就直说,给我还卖个啥关子?我又没好气的吐槽着,请人帮忙的那份儿尊敬的好气儿又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电话那头悠悠的说,儿子,干爹又不是万能的,我在想要拜托哪个人去帮你调查壹下。我叹了口气,说,能不能麻烦壹下高总?死胖子在电话那头也叹了口气,说,昨天我才跟他道歉了,准备抽空去探望壹下陪个不是,儿子,你说的挺对的,我太忽略老高的感受了。他也挺忙的,如果现在又去麻烦他,是不是又欠个人情了?
我有些语塞,这老滑头,用我自己的话教训我,真是让我根本无法反驳。电话那头清了清痰,笑嘻嘻的说,所以,老爹又要去卖个面子,你就老老实实的月底回来哟。
我靠!套路我啊,你个老不死的。我没好气的劈头骂去,为了不惊扰屋内的人,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到像是撒娇,让我自己都壹阵恶心。电话那头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着尽快给我答复。我挂了电话,心里壹阵怒骂,果然还是套路不过这只老鬼。
回到屋前的坝子上活动活动筋骨,壹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壹边悠悠的围着小屋慢跑了起来。再次回到小屋的时候,小武已经站在屋外冲我招手了。
怎麽这麽早起床啊?小武笑笑的张开双手,作势准备搂住我。我指了指身後未关的大门,冲小武说,难得空气这麽新鲜,活动活动。我缓步走到屋前,让小武帮我做做拉伸。不壹会儿,小武的母亲从屋内走出来招呼我们吃早饭。
餐毕,暂别小武父母,我和小武踏上探望小武弟弟的路途。壹路无话,小武眯着眼小憩着,而我却是心里揣着事儿壹直在思索。回想早饭间,小武父亲壹如既往的和蔼,就像早上的反应都是壹场梦壹样。我自然也是懂事的当做啥都没发生。思考的时间总是很快溜走,返回连荷线壹路向西到巨野县,距离不算太远,跟着导航壹会儿就到实验中学体院馆附近。找好地方停车,我和小武步行到他弟弟工作的跆拳道馆。武志文毕业之後就回家照顾两老,工作也选择了离家比较近的县城做武术教练。在我印象中的武志文还是挺乖巧的,除了壹些不为人知的嗜好以外,壹切都挺好。
欸,小武,你父亲说你弟弟是月光族啊,县城消费这麽高的?我壹边走着壹边和小武聊天。小武转头看着我,有点不悦的说,别听他瞎说,我和志文都是把钱寄给母亲的。噢,我缓缓的点点头,看来小武父亲也是谦虚的说法。
走进道馆就听到了壹二壹二的喊声,小武弟弟的背影已经跟小武壹样高大魁梧了。透过大幅的落地镜,武志文似乎发现了靠在门边的观望的我俩,冲着面前壹群小朋友喊了壹句,收,原地休息五分钟。
武志文转身冲我们跑来,开心的叫着哥、小北哥。我也开心的张开双臂壹把抱住跳到我身上来的武志文。而小武则是扶住我的腰避免我闪伤,嘴里不住的责怪道,下来下来,这麽沈,你小北哥怎麽抱得动,而且在学生面前要有点老师的样子。
武志文乖巧的从我身上下来,和他哥聊着怎麽突然回家之类的家常。我则是摸着武志文汗涔涔的结实的胳膊,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壹遍好久不见的他。皮肤还是如原来壹样,有着农家孩子独有的泥土滋润後的模样。个头已经比我还高壹点了。逐渐成熟的五官跟他哥八年前与我初见时简直如同壹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