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琥子,冲出了小区,奔走在看似并不偏僻的马路上。街上很安静,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经过,只有昏黄的路灯撒下寂寞的光束。完全迷失方向的我漫无目的奔跑着。跑出好长壹段路之後,突然感觉到腿不住的发抖,背上的琥子仍然昏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我突然意识到了琥子的体重,回想平时,让我背着琥子走几步路都会变得非常的吃力,这家夥实在是太重了。腿慢慢的开始不听使唤,我感觉有些迈不开步子了,这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并不是壹件好事情。吃力的弯下腰,撑着琥子的身体,我腾出壹只手来掏出手机,查看地图。定位虽然并不是非常准确,不过我还是辨认清楚了目前的位置。我放回手机,回忆着刚刚看好的方向,艰难的前行着。
好在离体院并不太远,只是有些奇怪这条路明明是壹环路上的壹个支路而已,为什麽半夜壹个人也看不到。严重鄙视着这个城市与家乡丰富的夜生活实在无法相提并论。琥子身体的重量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鼻子里的血不断的滴在前行的道路上,埋头看着地面,努力的支撑着背後的重量。收拾着回忆,我猛然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操,居然忘了拿上衣。那件可是琥子送给我的T恤,背後画了壹对天使的翅膀,虽然琥子画得真的不好看,看起来就像鸡翅膀壹样,不过据说已经是浪费了四件衣服之後的成品了。当时琥子把它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时候跟我说这辈子就像这对翅膀壹样永远陪伴着我。当时别提有多感动了,可现在我居然把它弄丢了,真他妈操蛋。
有些时候我总是用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忘记当下的困难,不过这个方法似乎在这种情况下并不管用。背後琥子的重量已经严重超过了我大腿的负荷能力,曾经膝盖的伤病似乎也已经发作,膝盖剧烈的刺痛让我满头的冷汗。记得高中时期体检,琥子的体重就已经超过了90公斤,每次体测报告的小纸条最後壹栏都有壹个体型判断,琥子总是肥胖。我每次都忍不住咒骂这些所谓的高科技,如果再多测壹个体脂肪比率,至少也可以判断琥子是肌肉型肥胖。脂肪比率这麽低的琥子戴了十来年的肥胖头衔,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其实琥子健身非常努力,严格遵循冬天进补增加大肌肉群围度,夏天减脂雕琢小肌肉束,体重随季节和锻炼方式的转变,也会有明显的区别,所以当下具体体重我并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单从腿部的反应看来,这家夥的公斤数应该快超过三位数了。回想原来经常开玩笑,说如果把琥子当猪肉卖了,这麽大壹身肉,壹定可以小赚壹笔。想着想着,自己忍不住傻笑起来。
大腿的肌肉无比的酸疼,随着艰难的步伐,两条腿开始非自愿的颤抖。我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似乎胖叔并没有後悔再派人来把我们抓回去,防备心稍微有些减弱,观察了壹下四周,回想着刚刚看手机的地图,周围的某些餐馆让我感觉离体院应该不远了。凭着记忆拐了两个弯,过了壹次马路,终於在前方看到了体院的大门,因为当时新修的大门并没有竣工,所以大门看起来并不明显。穿过那片施工地,终於迈进了学校的范围。门口的警卫呼呼大睡着,完全没有做半点警卫应该做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他,继续前行着,学校里面的路灯很少,很长壹段路都是暗暗的,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好在天气不错有些月光,地面上也没有什麽障碍物,终於我坚持到了宿舍大院的门口。
宿管是个年迈的大叔,对於我们这个宿舍大院通常都不会怎麽管,毕竟四舍体育系的兄弟的强悍程度也不是他能管住的,我推开侧门直接走了进去。大叔自顾自的看着电视,瞄了我壹眼,就转过头去了。我松了壹口气,如果真的被询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说目前的情况。艰难的爬上四层楼,来到了宿舍门前,弓着腰,接下皮带袢上的钥匙扣,打开了宿舍门。好在我平时比较谨慎,如果像琥子壹样把钥匙胡乱塞在兜里,估计这会儿连门都进不去了。宿舍里漆黑壹片,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磨牙的、打鼾的、梦呓的,什麽都有。感叹着这群室友真是无比的强悍,大门撞击板凳发出的巨大声响都无法撼动他们睡觉的决心。我哆嗦着双腿,拉过板凳踩在上面,费尽最後壹点力气,把琥子弄到了我的床上。累得半死的我坐在椅子上歇息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腿不那麽哆嗦了,我却发现我怎麽也站不起来。壹直听琥子说健身的超重组就是要用大重量练到自己力竭为止,原来壹直不明白是个啥意思,现在终於明白了,不管这种理解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我至少明白什麽叫力竭了。勉强站起来关好门,把琥子那沈重的身体推到床上摆好姿势。我爬上床去,压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壹直觉得这个床很小,现在终於明白了,它真他妈不是壹般的小。琥子这个大块头平躺着,我基本上已经找不到另外的地方可以睡了,维持着难受的姿势撑了壹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把他翻起来,侧卧着,我勉强可以靠着扶手侧躺在他身边。心里总算是平静了,我深深的呼出壹口气,习惯性的抱着琥子结实的身体,完全没有失眠,我立马就睡着了。
总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历经如此重大的事情之後居然能够立马睡着,可就在我熟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