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见此,还忍不住感叹一声:“砚书真的是很有动物缘啊,曼曼在旁边这几只都没有过去缠她,还是一直缠着你。”
贺砚书垂眸,看着腿上盘成一团的团子,轻柔笑道:“嗯,可能是这段时间都是我在喂它们吧,慢慢都没有机会接近它们了。”
说着,还一边笑着看望钟初曼一眼。
眼里不再是往常黑不见底的清冷。
钟初曼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nai茶,这是贺砚书刚刚做好的,还很热,喝一口下去,身上的寒气在不知不觉中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腿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低头一看,原来是贺砚书把橘子抱到她的腿上。
他的腿上还是成团的团子,乖巧静谧,不叫不闹。
而橘子的体型比团子的稍微大一些,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帽子,脖子上还围着一小圈绿色的小围脖,很喜庆。
但是,贺砚书才刚刚那橘子放到钟初曼的腿上,钟初曼还没来得及抱住它,它就自己踩下来,一点都没有缠着钟初曼,不仅如此,还回去继续用头蹭着贺砚书,像是生怕贺砚书以为它变心。
三个女孩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生生地笑出声来,而陈明与何晨,见到此景,也是无声地笑着。
很快她们发现只有她们笑出来,几个前辈都是无声地笑着,慢慢憋住,但是脸上的肌rou却是不听话,有些抽搐地抑制着。
钟初曼勾着嘴唇,无奈呼出一口浊气,“想笑就笑吧,别忍着。”
陈明笑着抬起手,示意几个女生到此为止,快点忍住,“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快点组队,找不到队友的,就自己单独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唱唱歌吗!”
沈听芸还停不下来脸上的笑,凑过来附在钟初曼的耳边说:“陈明老师讲的倒容易,他怎么不自己唱唱。”
钟初曼的耳朵敏感,沈听芸说话的气流声轻飘飘地洒在她的耳朵上,原本洁白Jing致的耳朵逐渐染上粉红。
她忍着不动,关键时刻,沈听芸又说一句:“姐,你怎么不和贺哥组队,你们不是一对吗?”
吓得她立刻躲闪,眼皮掀起,侧着身子望着沈听芸。
心脏忽地噗噗地跳起来,喉间的话绕在舌尖不动,最后才吐出几个字,“谁说的。”
她想:沈听芸的声音很小,应该是没有被录音机录音去的。
沈听芸:“你们今天的行为一直都在告诉我们。”说罢,她还点点头,确认一番的确是如此。
钟初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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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陈明想要办的音乐会PK没有办成外面就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在清脆的瓦上,洒在青砖路上。
最后准备烤红薯,不然对不起这么冷的天气。今天挖出来的断红薯不少,导演也是很大方地把这些红薯分给他们。
但是,最后分到钟初曼与贺砚书手上的红薯是几个人中最小的。用何晨的话来说,就是前段时间他们偷吃那么多夜宵,就应该少吃一点!
冬天的雨,总是零零洒洒,带走这边大地上最后的一丝丝温暖。
趁着雨小,他们准备冒着雨回去,三个男人还要带上三只宠物。
钟初曼跑回去的时候,衣服上只有几个暗色的水渍,倒是头上,带着一层水珠,她没有在意,回到房间只是拿着一条毛巾擦擦,很快就干了。
三个女生正好睡一个房间,今晚钟初曼又是只有一个人了。
她想起来,除了第一期叶琳来一次过后,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一间房。
将毛巾挂起来,拍拍身上的水珠,她准备去卫生间接盆热水泡泡脚。带着一盆热水回到床边,脱下袜子,逐渐露出晶莹的脚。
她的脚,和她的手一样清秀,试探性地试试水温,在确定温度合适之后才把脚全部浸入水中。一阵阵暖气蔓延全身。
畅快地闭起眼睛,想要就此躺下。
就注意到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纸袋,和上一次贺砚书给她带的纸袋一样,钟初曼装是不在意地把纸袋拿过来,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上面的封口。
是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红玫瑰。
花瓣还有些收拢,应当是今天刚刚拆下的。一朵红玫瑰,还带着枝叶,仔细看看,上面的刺完全没有清除,野蛮人性地插在花瓶之中。
钟初曼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塑封盒子,把花瓶和玫瑰花解放出来,在最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你好,阿多尼斯。——阿芙洛狄特”
平静了一晚的脸,在此刻突然绽放微笑,浅色的瞳孔里含着一道温柔的光,眼里全是这章白色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清晰利落,平平整整,没有明星签名时的张扬,带着最真的心意。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轻轻缓缓。
钟初曼直接甩甩脚,把脚上的水粗糙地擦一遍,就穿上棉拖去开门,门外正是抱着团子的贺砚书。
开着门,两个人没有说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