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没什么,最近过得挺好的。”
手指不敢动,一本正经地回答。
就见郁籍转头看看手里的成绩单,“初曼最近成绩保持的不错,但是……”
钟初曼难免提着心,但是面上还是微笑,等待后话。
“最近砚书的语文有些下降,你语文是年纪第一,他数学不错,我想想要不要把你们换成前后桌交流交流。”
说完之后,郁籍又转头看钟初曼,眼里带着询问。
钟初曼慢慢倒吸一口气,如果不是刚刚贺砚书和自己谈起,她说不定直接答应。
“老师,不用的,我和前后桌现在关系处的挺好的。”
郁籍:“哦,是吗,刚刚我问贺砚书,他还挺愿意的,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找找其他同学,”说着,还笑起来,一副轻松的样子靠着椅背,“刚刚我问砚书,你们是不是早恋了,既然你们都没什么,那我就放心了。”
那天之后,钟初曼就开始不自觉地远离贺砚书,装作一副关系不咋地的样子。
还是过了一周之后,周日下午她留在教室自习,班里的人都已经回去午休或回家,只有她一个人。
四月里的天,风中都带着花香,暖风时不时飞上四楼,翻动同学未收拾好的书。
钟初曼在教室外面写作业,要等着写完这张数学的卷子的错题,才能离开学校去上课。
没有人的教学楼,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
即使贺砚书坐在旁边,她也不为所动。
但是,
贺砚书压着她的试卷,指着一道题目,“这题求导错了。”
她没动,等他说,就看他的手,少年之手美如玉。
但是,太近了,钟初曼挪动自己的位置。
她挪一步,贺砚书也移一下,最后,他甚至和她坐到同一张椅子上。
贺砚书的手环着她的腰,才没有让她掉下去。
“你最近还是不要再减肥了,”他说着,还握了一下,有些遗憾,“rou都没有。”
她的腰,是一个极为敏感的部位,被贺砚书握着,忍不住打了个颤栗,直接一把推开她。
软绵绵的力道,倒像是欲拒还迎。
惹得贺砚书轻笑,胸膛一阵阵起伏。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就这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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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钟慢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林姝见钟初曼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开始发呆,就伸手在她眼前晃几下。
钟初曼回过神来,抓着眼前的手,“明明是你和洛闻更加明显,只是你们没被鱼哥约谈而已。”
她可是还记得,有人心惊胆跳回到宿舍,说是洛闻牵她的手大摇大摆从后门离开教室的时候,鱼哥突然出现在前门喊人,吓得她马上放开手。
“珠珠,你当初是怎么追到洛闻的。”
林姝的耳朵不自觉地红起来。
这个怎么说的出口,明明是洛闻强吻她,磨着她,最重要的是,
“我什么时候追过洛闻了!”
钟初曼勾起嘴角,“当时你不是一直给洛闻送温暖吗?”
她的双手放在桌子上,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者桌子。
她可还记得,高一那段时间林姝每天早起给洛闻打早餐送牛nai,晚上的时候,还给洛闻带东西加餐。
高三运动会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洛闻递水拿外套,那个时候,林姝和洛闻可不是一个班的。
她又突然意识到,这些事情,贺砚书对她也这样做过。
不敢继续想下去,面上还是保持对林姝的八卦感兴趣的样子。
“我……”林姝欲言又止,又见到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们不是在说你和贺砚书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林姝悠悠看着她,“你们当初到底有没有看对头呀。”
钟初曼不自觉地微笑,眉眼温柔,“不知道他,但我有。”
林姝一副震惊,“那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我看他也不像是对你没有感觉。”
单手托腮,放空眼睛,钟初曼看着眼前的菜,“因为我不敢呀。”
“当年谭雅向他表白,他都说不喜欢谭雅这个类型的。”
林姝还记得谭雅,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和谭雅就是点头之交,关系一般,没有太大的交谈,她实在不清楚,贺砚书不喜欢谭雅和慢慢有什么关系的。
钟初曼失笑,“你不觉得我和谭雅就是一个类型的吗?”搅动碗里的汤,“其实表白了又能怎样,失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不如让所有的关系回到原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当做生命中没有过这个人,当做从来没有暗恋。”
“那你们现在不是有重新相遇了吗,你还喜欢他吗?”
“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