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怔了下,正要伸手,赫连珏又道:“小心些,要是吵醒皇后,朕就罚你去打扫恭房。”
萧辰无语,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是皇上惹娘娘生气,皇上居然迁怒别人,实在是没有天理。
不过皇上就是天,萧辰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小心翼翼仿佛做贼一样,一想到娘娘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或许是个小皇子,萧辰越发紧张了。他敛气屏声将文阿瑶抱起,又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皇上。
好不容易将她放在床上躺平,萧辰直起身,竟发现自己脑门上都是汗,这可忒费劲了。
“出去,不许多嘴!”
赫连珏一边替文阿瑶盖被子,一边不近人情的驱赶萧辰,萧辰连气都没喘匀,只好灰溜溜的再次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化名为成玉的文如琴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门外轮椅上的赫连珏,他就挡在她的门口,完全堵住了她出去的路。
她正要发作,赫连珏先一步开口:“我们谈谈。”
文如琴极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屋。赫连珏摸了摸鼻子,只好亲自Cao控轮椅,艰难的跨过门槛,险些跌倒。
文如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情顿时大好,忍不住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有话快说,本姑娘还忙着呢。”
赫连珏关上了门,轮椅慢悠悠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停下。赫连珏先是看了她一眼,之前没注意,现在知道她是文如琴了,再去看她,才发现她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分毫不差。
赫连珏握拳抵着嘴巴,清咳了声,文如琴开始不耐烦,换了个姿势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赫连珏一怔,不禁笑道:“许久未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
文如琴昨夜是察觉到了门外有人偷听的,只是她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同那个女人对峙,心里的确是存了些小心思,想看看赫连珏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她哂笑道:“许久未见,你倒是学会听墙角了。”
赫连珏摸了摸鼻子,正要开口,文如琴打断他:“怎么?如今知道你身边那位是假的,又来找我了?我告诉你,姑nainai我可不乐意跟你回去。”
“我也没打算带你回去。”赫连珏忍不住回怼:“我还想多活两年,带你回去图什么?图被你气得英年早逝?”
“哦?那你找我想说什么?”文如琴并不意外赫连珏会这么说,他们之间虽无感情,但赫连珏的为人她是了解一二的,初时觉得他跟文如鹤一起骗她,后来的点点滴滴中不难看出,他同她一样,被文如鹤摆了一道。
赫连珏长长的出了口气,沉思片刻道:“只是想问问你过得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忙?”
她毕竟是丞相府的千金,老丞相夫妇对她异常宠爱,若不是因为自己,或许她最终会慢慢放下对文如鹤的执念,嫁一个勋贵之家,过着平淡的、养尊处优的日子。
如今却……赫连珏看了眼屋里环境,他在这山谷待了快一个月,是亲眼见她为了生计奔波劳累的样子。
她每日天没亮就起床,背着篓子进山采药,然后再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几乎天黑到不见五指时才回来,而他也在这个时候才能吃上一口难以下咽的热饭……
相比她以前的日子,实在是遭罪。
细究这一切,总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原因。
文如琴沉默,她很不想与赫连珏有所牵扯,可事实上,她的确有件一苦恼多日的麻烦,自己始终没办法解决。
这就得从她这具原身说起。
原身名叫成玉,是北凉秘密培养多年的的密探。她熟知各种药理,尤其是那些可以控制人心绪的。她附身时,正好继承了成玉的原本记忆,知道北凉那边打算让成玉伪装成受困女子,想办法被赫连珏所救。
然后给赫连珏下药,让他完全成为成玉的傀儡。
文如琴当时想过,要不就按照原身的计划,接近赫连珏,控制他,借他之手杀了文如鹤也未尝不可,可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是临阵脱逃了,负她之人是文如鹤,她总不能为了一己仇恨置国家于不顾。
她一逃,北凉自然会派人追杀她,所以她才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这一路躲躲藏藏实在辛苦,而且,她至今仍是没有躲掉北凉的追捕。前几日去集市,她就瞧见了乔装过后的北凉人,在向人群打探她。
她现在只想脱离北凉的控制,做一个自由的人。现在看来,还真只有赫连珏这个一国之君能帮她换个身份。
看得出来她的确有难处,赫连珏也不催,只静静等着。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文如琴叹了口气,缓缓道:“是有个忙需要你帮。”
赫连珏挑眉:“说来看看。”
文如琴于是将事情始末说与他听,赫连珏很干脆的应了下来,承诺返京后就派人去处理她的身份,这段时日她可以乔装打扮一番,先在军营待着。
文如琴思考了下,决定接受他的提议。
临走时,赫连珏对文如琴说了句谢谢,谢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