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总是出於对对方的爱,珍惜对方,才会担心对方。天冷了,担心对方有没有添衣服;下雨了,担心对方有没有带伞;天色晚了,担心对方会不会不安全;电话关机了,担心对方会不会遇到了什麽麻烦,诸如此类。被担心的壹方也许完全感受不到这种爱的表达方式,甚至觉得罗嗦、厌烦。因为这种担心对对方而言,总显得有些多余。然而,当真的发生什麽,或者说遭遇到什麽不幸之後,他们还会这麽想吗?
当小武打扫干净厕所之後,光溜溜的走出厕所,看到我在屋子里转悠,表情有些着急。小武凑过来问,怎麽了?我回过神来冲小武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去休息吧。小武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走进卧室去了。然而没过多久,小武又走出来,冲我说,我睡沙发吧。我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小武。小武继续解释到,只有壹张床,我睡沙发。
我拍了拍脑门,顿时感觉小武客气得让我有些抓狂。我说,跟我壹起睡,随手就可以蹂躏你。小武噢了壹身,转头看看床又看看我,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外面。我不耐烦的说。然後继续拿着手机拨打琥子的电话。可彩铃响了几声,突然被挂断了。我疑惑的看着手机,再壹次拨打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我顿时感觉心里壹紧。冲进卧室抓起衣服和裤子胡乱套在身上,冲正在铺床的小武说了壹声,我出去壹下,你老实呆着睡觉。没等小武回答,我便冲出了房间。
壹路狂奔回体院,冲到琥子的宿舍门口,里面壹片漆黑,敲了敲门,没人应。这时宿舍已经熄灯了,走廊上没什麽人。我有点抓狂的挠了挠头,突然又想起来回自己宿舍看看。冲回自己的宿舍打开门,我勒个去,也他妈壹个人都没有。这是要闹哪样?
漆黑的旷野,看不见自己的身体,未知的世界带来了壹丝不安的情绪。忽感壹阵凉风从背後吹来,转身过去,漫天的粉红色花瓣突然飘过,然後壹瞬间消失不见。水滴的声音逐渐在耳旁响起,幽蓝色的光从脚底射上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脚底略感壹丝凉意,低头壹看,我居然悬浮在壹汪水泊之上。漆黑的环境逐渐被那股幽蓝代替,无边无际的水充斥在眼球中。缓步在水面,从脚底的接触面弥漫出丝丝涟漪。耳边的水滴声消失不见了,凝滞的空气加重了心中不安的情绪。突然,身後传来噗通的响声,我立刻回头张望,平静的水面溅起了悲伤的水花。我心里壹紧,壹股莫名的声音大喊着,不!
然而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逐渐变得无影无形。耳边开始响起啪啪的声音,就像木柴燃烧时的响声。漆黑的环境逐渐变得火红了起来。跃动的红色就像熊熊燃烧的火光。心底的那股声音仍在呐喊,我变得焦躁不安,想要逃离这股无尽的痛苦。我开始疯狂的挣紮,然而空气无形的桎梏,牢牢锁住了我的手脚。无法挣脱的痛苦,逼得我放声呐喊,却听不到半点声音。犹如无尽回廊般的画面在眼前扭曲变换着……
小北哥,小北哥!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我猛然惊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转头看见小炮蹲在床边,表情有些焦急。做恶梦了?小炮问。我微笑了壹下,摇摇头,伸手摸摸小炮的脸。小炮也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去吃早饭吧。我点点头,起身开始洗漱。
回想昨天晚上,我是怎麽样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那个熟悉的梦再次光临我的睡梦中,略感有些烦躁。不过,很少会梦到後面的情节,看来是不是他们也想我了。或者说,我想他们了。
刮完胡渣擦干脸,我和小炮收拾好行李来到大堂吃早饭。这里的用餐大堂并不大,菜品也少了许多。果然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高昂的价格也买不到更好的服务。好在用餐方式仍然是自助式,我和小炮又用满桌的鸡蛋壳和蛋黄再次让服务员阿姨惊讶了壹把。饭後退房结账开发票,我俩把行李暂时寄存在酒店前台,空着双手开始了第二天的观光旅程。
其实魔都并不大,对於我这个非本地人而言,值得观光的地儿真心不多。乘地铁来到新天地,照了些有风格的建筑,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茉莉汉堡,小炮挺失望的。当初看到网上的宣传照,这家夥就笃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吃完那个传说中的超级大汉堡。吃货的力量是强大的,何况是小炮这种大块头的吃货。
时间尚早,再次乘地铁来到豫园,看了看有些年代感的建筑,感受了壹下摩肩接踵的感觉,吃了点rou串,DQ,然後小炮被壹个长长的人龙吸引了目光。那传说中的南翔小笼包,我也壹次都没去吃过,毕竟壹看到那排队的人龙我就立马没有了兴致。小炮却饶有兴致的准备开始排队,我瞄了瞄手机的时间,这要是排下去,估计得误了下午的飞机了。我溜达到店门口,问了问招待小妹,据说往楼上走可不用排队,就是价格略贵壹些。我立马跑过去拉走正在排队的小炮直接往楼上走去。二楼仍然有坐在板凳上等待客人,队伍还挺长的。我摇了摇头,直接往三楼走去。好在三楼并不需要排队,招待直接把我们带到座位上,点完餐,我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古朴的风格并不如想象中华丽,估计也是为了迎合豫园的建筑氛围。不壹会儿餐点就上来了,我俩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