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又道:“他们说我什么了?”
陆屿瞪了一眼姜葵,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皱起眉头大声道:“总之他们该打!”
姜葵抿着嘴,陆屿不说她也知道大概是因为什么了。
这些年,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少,时常不在燕都的陆屿可能未曾听过些许,但姜葵却是有所耳闻的。
谁不知道陆家有个童养媳,年过二十却还未被娶进家门。
姜葵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屿,心情有些复杂。
陆屿因此为她大打出手,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似乎又想起了那本笔记,姜葵心里有些杂乱,黯然垂下眼帘,姜葵转过身来到屋内的书案前,提起笔轻声道:“先将这事解决了回去再说吧。”
写完事情经过,交由官府处理后,姜葵领着陆屿朝着陆府走去。
一路上,陆屿跟在姜葵身后,不知怎的,总觉得刚刚还很担心他的姜葵突然之间就变得浑身低气压了。
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压根没意识到,造成姜葵的这些不好言论都是来自于他一直没给姜葵一个确切的答案,如今还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否是喜欢上姜葵了的陆屿,百思不得其解。
陆屿垂着头,跟在姜葵身后声都不敢出,两人静静无言走了一路,直到到了陆府门前,姜葵才停下脚步。
“可有受伤?”
陆屿对于姜葵此时有些淡漠的态度很是心慌,刚刚明明还担心他得紧,不甘被姜葵冷落,陆屿连忙胡乱寻找着自己的伤口。
可那俩瘪三,别说伤口了,就是骂都没敢骂陆屿一句,他哪会受伤。
磨蹭了好一会,陆屿忽的眼前一亮,连忙朝着姜葵伸出了手:“姜葵,我手受伤了。”
姜葵视线看去,只见陆屿的拳头上红肿一片,但一看就知道,这哪是别人给他弄伤的,根本就是他自己打得太用力造成的。
憋了口气,姜葵低声道:“那你回屋里等我,我给你上药。”
陆屿连连点头,丝毫没察觉姜葵心里的千回百转。
见姜葵转身离去了,许久心脏的暴动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好像月清所说的都一一应验了,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姜葵吧,那若是喜欢姜葵,他该怎么做呢。
姜葵去到药房取了些药,药房的丫鬟见着姜葵紧张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事。”姜葵想了想措辞道,“阿屿昨日挨了打,我给他取些消肿的药。”
两个丫鬟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给姜葵递去了消肿药,直到姜葵离去后,才连忙凑到一起小声道:“真没见过哪家女子能有咱们家小姐这般体贴的,这么多年如一日地喜欢少主,少主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就是不愿和小姐成婚呢。”
“可不是吗,若不是死守着少主,早些年想要迎娶小姐的公子哥,怕是都能把咱们陆府的门槛给踏破了吧。”
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并未被姜葵听见,拿着药她来到陆屿的小院。
进了院子,视线不由得看向一旁的书房,书房门紧闭着,姜葵闭着眼也能想出屋内的摆设。
那本笔记也藏在屋中。
收回视线,姜葵压下心中的思绪,转身进了屋。
“阿屿,我给你拿了些消肿的药。”姜葵轻轻关上房门,见陆屿正坐在圆桌前,拿着药径直坐在了陆屿侧边。
陆屿下意识将椅子往后移了一点,这两个椅子隔得太近了,姜葵坐下身来,腿几乎要抵着他的膝盖。
以前从不觉得自己这般婆婆妈妈,现在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
心里还七上八下着,突然手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陆屿垂眼,便看见自己红肿的手背被一双rou嫩白皙的玉手握住。
“肿这么高了,疼吗?”到底是心疼陆屿的,怎么说也是陆屿为自己出头今日才闹了这么大一出事,原本想着责怪陆屿几句,姜葵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疼,疼死了。”陆屿全身的知觉似乎都集中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下意识想要抽开,却又舍不得这般令人心悸的触感,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姜葵,明明已不觉得疼痛,却仍撒着谎,生怕姜葵松手。
姜葵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陆屿的手背上,并未注意到眼前投来的视线。
她取过药瓶,轻轻铺洒在红肿上,轻抚过伤口,直到抹匀了药膏,打算放下陆屿的手擦拭一下手上的药膏。
正欲垂下的手,忽的一瞬,被一只宽厚热烫的手掌反手握住。
姜葵一愣抬起头来,却赫然撞进了陆屿滚烫浓烈的视线中。
空气在此刻凝结了一般,屋内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声和不知是谁更为粗重一些的呼吸声。
陆屿率先回过神来,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不、不疼了。”
姜葵怔然一笑,思绪里不由得想起陆屿那本笔记里写的,似乎自己情窦初开时,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