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说,很开心还能帮得上忙。壹阵无言,听着彼此的呼吸,过了好壹阵,小武才说,我去收拾东西了,准备明早出院。我应允着,挂掉了电话。
看着细雨的田径场,已经没啥人烟味儿了。昏黄的街灯,照着来往的人流,慢慢的拉长人影。来来往往,有些忙着回宿舍,有些忙着离开宿舍,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目的地。想想小武刚刚的话语,思考着同样的话题,成为老师这个目的地似乎不远,争取留校也是很好的方法。可我呢?我的目的地在哪儿?
转身从走廊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忙着洗漱,大学宿舍熄灯之前的活动还真是有趣,正好这段时间脚伤,我才有幸能提早坐在床上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隔壁上铺来自山东的诗人是洗漱最早的,壹点没有山东大汉的脾气,总是老早就和我壹样坐在床上自己捣鼓着床上的东西,拿着不知道啥面霜在脸上抹着,闭着眼睛嘴里默默有词的样子,让我不止壹次怀疑他是不是参与了某种邪恶教派。诗人的下铺是来自青海的阿荣,壹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小夥子,为人很谦逊做事很认真,在我脚伤这段时间感觉特别明显,总是他在默默的扶我,帮我拿盆、接水之类的。我的下铺原本应该是个我家乡的小夥儿,可据说买票失误晚报道了两天,被分到大三寝室的猴子赶巧搬了过来。因为不太习惯说普通话,所以经常只和同为青海让阿荣聊天,在我们集体聊天的时候就只贡献夸张的笑声。猴子很奇妙,睡前大家都在忙洗漱的时候,他总是默默的看着别人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自己却坐在床边挠着身上被蚊子叮的包,嘴里碎碎的用家乡话骂着,被蚊子整坏了。对面床的上下铺都是来自我家乡火炉的两个哥们,而且他俩是壹个县城的,自然关系也更好。下铺的雷公,勤勉好学行动敏捷,每次熄灯前都是刚刚把书看完摘下眼镜,然後迅速的开始洗漱。雷公上铺的胖哥就稍显懒散,总是壹副笑脸看着大家忙碌完了,再很不情愿的从上铺下来开始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小心的在避免小小的洗漱台站满人。
熄灯之後的生活其实更加有趣,卧谈会这个东西应该是很多人怀念的人生必修课。天南地北山高水远的聊天话题,各种思维和逻辑的碰撞。当然,这都是文艺壹点的说话。直白壹点的,当然跑不了各种女优的新片,各种咸湿的往事。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猴子说他们那儿壹炮只要五块钱,众皆惊讶之余,阿荣用他家乡话询问大概是说,是那种大妈类型?猴子却反驳,屁勒,虽不是长相甜美波涛汹涌,起码也能不关灯干得下去。想象那场景,真是逗得我笑得喘不上气。为了放壹炮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第二天起个大早,虽然脚踝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但还是被琥子把最後壹点药给我敷上了,还振振有词的说,留着做啥,准备下次用?我没好气的白了他壹眼,这没良心的家夥,也不看看是谁闯的祸事儿。诗人从上铺跳下来说,对呀,用完了就不会想着,反正还有药再扭壹下也不没关系。惹得室友壹阵哄笑,诗人这逻辑我也是服气。诗人嘿嘿的笑着从厕所出来,从床上扯出个小外套披上,抱着书准备出门,路过蹲在我面前的琥子身边,摸了摸琥子短袖T恤那薄薄的袖口,兀自说着,果然人与人不同呐。我听完噗了壹声,冲自顾自外出的诗人说,那是你虚。也比你瘸了强。楼道传来诗人吐槽的声音,寝室内又是壹阵笑意。
叫上隔壁寝室的同学,壹起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其实脚已经不痛的我,还是让琥子搂着我的腰,美其名曰是怕我脚痛,实质上是公开亲昵着,他不说,我也不反对。壹边坐在最後啃着早饭,看琥子读着日语书。我才发现,有好久没去琥子班上日语课了。我问琥子今天有日语课?琥子点点头。我说,那我也去。琥子转过头来说,包着脚去?看他壹脸坏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早就明白我脚好了。没好气的白了他壹眼,我啃了壹口包子说,难道拆掉啊?琥子嘿嘿的说,那就等着被笑吧。差点儿没把我噎着,赶紧喝了口豆浆,说,欸,说话要有点依据好吧?我好歹有个助攻,你呢?我要是往你脚上撞,你起码壹张黄牌,给我壹个30来米的任意球,你以为你们班能全身而退的?琥子壹副不屑的表情,反驳道,你以为有我在你们下半场能突破得这麽轻松?然後我俩就是壹阵冥想式的思维博弈,不过最後还是决定了壹个很重要的事情,找个日子,重赛!
果不其然来到琥子班上日语课之前,这想法就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同。琥子的室友新利抱怨着再也不当守门员了,猴子那射门力道太可怕了,下半场直接用脸吃了壹个球,笑得大家前仰後合。随着新利壹边摸鼻子壹边形容猴子那个倒地临空外脚背抽射,似乎都想起了扭伤的我。我索性把包着纱布的脚到桌上没好气的吐槽琥子让我把药用完,免得下壹场接着伤接着用,得到的还是壹阵哄笑。然而壹直在壹旁陪笑的几个大个儿却吐槽琥子不够意思,也不约个篮球打。我立马帮他解围,跟我们班约啊。瞬间皆大欢喜了。
嬉笑怒骂间很快就上课了,教日语的大妈走进来,让大家先壹起读壹遍五十音图,我简直快翻白眼了。怎麽教了快两个月了,还在五十音图啊,我转头冲琥子说,我们就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