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奥提斯像只大熊一样,以一己之力狠狠压着我们,明明他完全就笑得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却还是说着最rou麻恶心得像是要永别的话。
“记得活着回来噢,各位小宝贝们,奥提斯会给你们一人一个小香吻,没有回来的人都是小孬孬,奥提斯会生气气噢!”
卡尔一脚踹翻他在上头的躯体,“恶心死了你!这句话留给你的公主殿下吧!”
我们趁势哈哈大笑,依然是在这最后的时刻。
我觉得我们的和好没有来迟,如果所有的一切才像是要开始的话,至少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至少最后的这场战役打响之前,我始于爱人的相贴,终于兄弟的拥抱。
……
我会带领骑兵攻下皇城,奥提斯会伴着赛琳娜杀入多芙宫,杰米与其他军师严整以待。
卡尔会加入骑兵战役,在他将斯嘉丽送到尤金手上的时候。
她最后一次告别我,将所有激动无法言表的状态藏在她面向外人平静的情绪之下。
“我不喜欢这个计划。”她有些克制地说道,但她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只抓着我的手。
“你回去奥特兰多,只有确保你安然无恙,我才能够无所顾忌。”
她没有说话,最后悲伤地看向我,说:
“e bae, Nottingham.”
她的眼泪是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而只有这个最柔软的区域被保护覆盖,我才能去迎战。她反复对抓着我:“e bae.”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我摸上她的脸,“我答应你。”
而后,在盈光烁亮的眸子里,她对我点了头。
她最后一次拥抱我,我忍不住将她抱起,抵在墙上,放纵自己最后一次辗转在这双柔韧的唇瓣之上,她的手抵在我的盔甲前方,一丁一点地在抚摸我的心口,用力地迎合着最后的相触。
直到我们不得不分离,额头相抵,我们气息交缠。
“去吧。”她喘着气说,“诺丁瀚家的孩子。”
我将她抱上了她的马匹,松开了最后一次与她相握的手。
……
雷吉埃蒙特私自潜藏的军队不比桑德领少。
“也难怪桑德领根本就不入他的眼。”杰米说道。
今早在战役打响之后,十万密集方阵的皇家步兵正面朝岭谷里汹涌进攻来,事实上,在这样广阔的平地上,这样的军队并不占有任何优势。
眼见黑压压浩大的兵马顷刻间随着战壕里的引火物化为灰烬,却换不来一丝心里的畅快,只有心上的悲凉被所有血红火光弥漫覆盖。
在下一批人马再奔袭威尔斯堡之前,我们不会再一味防守。我们不再守着这一方阵地,我们要到达皇城,拿下那里。
“准备好了吗?”我看着身旁马上的谢伊,他前所未有的坚定。“严整以待。”
我不记得那一路所有厮杀的进行,所见之处都是伤兵死马遍布在每一条路上,皇城的兵马横尸在地上,再由新的一批马蹄踏过那一汪汪鲜血集结的水眼。雅各布的兵马也无可幸免,从威尔斯堡里一直到皇城这段路中间,我们合盖上了一双双任务已经完毕的眼睛。
昨日还在豪情壮志的铁血将士们,他们毫无胆怯地往前冲锋,陷阵于灵魂终结的场所。你还来不及咬牙悼念这些死去的牺牲的魂魄,只有坚持到最后才对得起他们挥洒战场的鲜血。
“雷吉埃蒙特现下在哪里?”我随意挑了个败兵问道,他们垂下丧气的头颅,灰头土脸地说出了一个地点。
杰米在最后离开对他们道:“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你们败下了,他再派出新的一支军队。再被剿灭,新的一支队伍再次踏过你们兄弟尸骨未寒的躯体。”我们将破败的场地和空间留给了他们,他们有的捧着残肢断臂,有的悼泣失去的伙伴。
“这样盲目地追随,真的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们的排兵布阵根本就没有经过严密的策备以及筹划,”一字一句烙印在他们的心上,“你们埋头往前冲,他们却没有佈下任何一个可以让你们抵挡防备雅各布里埋伏的三三两两弩-箭手阵仗。”
“这样的对弈,注定以失败告终。”
皇城区人民看着雅各布踏入皇城街道的那一刻,他们依然躲藏在屋内,房门紧闭,死寂灰默。
第一个踏出屋子的,是一位老者,他走到了我们面前,双手高举。
“无坚不摧的雅各布士兵。”他带领着说,人民开始逐渐踏出屋子,他们开始和老者一样高举双手。
“无坚不摧的雅各布士兵!”他们说,展示自己不配备任何武器的双手。他们留下了眼泪,让开街道,为雅各布通行,他们俯趴在地下,亲吻身前的土地,开始哽咽祷告。
似在这一刻,他们开始真的相信乌云要被驱散,残暴的人都要被歼灭,曙光要如愿到来。
外头犹如地狱,多芙宫乐曲高奏。
雷吉埃蒙特的为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