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阳光褪去了灼热,水边的空气中添了几分凉意。
游鱼族女王带着一群族人,悄悄地潜到水下,去到河对岸,先听了下四周的声音,没发现有野人,这才悄悄地上岸,四下搜索,顺着踩出来的路,很轻松地便找到了山崖族人住的窝。
山崖族人虽然已经搬走了,但经常来狩猎,还放有很多草篓、背篓之类的东西,中午还会烤rou、烧水,篝火和柴都有,草窝也铺得好好的,偶尔可以睡个午觉。
游鱼族女王带着族人沿着被踩过的干草,一路寻找,发现沿途遍布狩猎的痕迹。
她在水里找到一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大藤筐,听见里面有水响,提起来,便见里面装有一条约有她手臂长的小鳄鱼在扑腾,小鳄鱼还有好几条咬死的鱼,都烂了,也不知道关了几天了。她把藤筐放回去,继续往前,又发现了更多这样的草篓子,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鱼鳞、内脏、骨头等,到处都是臭鱼烂虾的腥臭味。
忽然,一股恶臭味飘来,极其难闻。她顺着味道,朝着河中间过去。
那味道越来越重,甚至出现大量的蝇虫嗡嗡声。
游鱼族女王拨开草丛,便见到靠近水边的草滩上赫然躺着一只死去的大水兽。
这水兽比鳄鱼还长,像鳄又像gui,极其凶悍,能够轻松捕食鳄鱼。
它的脖子上扎着一支长矛,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看那样子,像是被野人刺伤后逃走,又从水里爬到草滩边上,最后死在这里。
游鱼族女王和她身后的族人都面露怵然。游鱼族女王上前,握住矛杆,用力扯下,朝着矛头方向看去,果然见到的是安她们用的那种黑黑的矛头。
她握紧矛,用力地朝着鳄gui的右腿上扎去,整个矛头全部扎进了那粗糙厚实的腿。她往外一抽,没拔出来,又再扯,像是被骨头卡住了。游鱼族女王握紧矛,一扭一扯,将卡住矛头的rou和骨头撬开了些,轻轻松松地抽出了矛,在鳄gui的腿上留下一个淌着恶臭血水的窟窿。
这鳄gui太臭了。游鱼族女王不想多待,把矛头伸到水里涮了涮,提起长矛快速离开。她到了没那么臭的地方,又用草和水里的鱼试了下矛,发现确实比骨矛好用。
游鱼族女王领着族人往回去,告诉他们:“这是山崖族他们的猎场,以后不来再来。”她带着族群过来,确定入侵了安她们的领地。
游鱼族女王猜测,是因为安的族群迁到瀑布下游居住,没有瀑布这样的悬崖抵挡游鱼族人,所以,安才放游鱼族进入这片水域,并且表现出交好。她想了想,趁着夜色,顺着瀑布旁的路,往下游去。不多时,便来到河边,沿途发现大量血迹和狩猎过的地方,还找到一座由木头连起来的浮在水面上的桥。桥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往山里去,一条往下游去。
游鱼族女王看了眼河,出于本能,舍弃了那条进入森林地路,滑进了面前的小河里。
水很深,两侧到处都是树根。许多树根伸到河流中,上面还布满藻类,爬有很多小虾。一根树根后面还有洞,像是鳄鱼刨出来的。在下方的水底深处,还有大量的鱼群游弋捕食。
游鱼族女王带着族人潜在水下,在树根丛中穿行,往前。她绕着河道一路游去,越往里,鳄鱼越多,还有蟒蛇朝着他们游来,被他们打退了。
一个族人有点担心:“女王,我们回去吧。”这条河并不宽,可树根交错,里面藏了好多鱼虾,养活了很多蟒蛇鳄鱼,他们只有几个人,一旦被围上,有点危险。
游鱼族女王忽然听到岸上好像有声音,她贴着树根悄悄地潜出水面,就听到安的声音传来,叨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边走,气哼哼的。
她等安从岸上走过后才从草丛中悄悄望去,见安是在跟一个穿着兽皮装的女野人在说话。那女野人的兽皮装比其她人的要好看很多,非常贴身,又丝毫不显紧,勾勒出曲线起伏结实匀称的身形,显得整个人都充满了战斗的力量美。
那女野人突然回头,紧跟着便箭搭在弦上咻地一下子射了过来。
游鱼族女王只觉得一股凉风从耳风旁边嗖地一下子过去,那箭落在了身后的水里。
步正听着娃抱怨她成天跟亚在一起,不回家,娃都不要了,我差点被游鱼族人抓走了你知不知道,便闻到了游鱼族人身上的鱼腥味,以及好像有谁在盯着她。她一箭射过去,却什么声响都没有。
步心说:“错觉?”她从不相信错觉。她将弓箭挎在肩膀上,提起自己的铁枪走过去,喝道:“出来。”
游鱼族女王的手在水里朝随从示意:下潜。
她自己也悄悄地往下沉,并且贴紧河岸。
步盯着打量一会儿,没发现异样,又往景平安的身上闻了闻,也有一股游鱼族人身上的味道,顿时嫌弃,“都是鱼腥味,回家洗洗吧。”
景平安闻了闻自己身上,无语了。这可真是亲妈哦!以前从来不洗澡的野人,这会儿嫌我脏了。这要不是亲妈,铁定拉黑。她说道:“我不管,你回家帮我打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