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山崖族附近已经没有男野人出没,可赤岩族有呀,又不远。
景平安跟他们边走边闲聊,往上游方向去。
远香近臭,只要对山崖族没那么多要求,山崖族也没想着从她这里拿东西,相处起来又和谐了。
山崖族人注意到步的武器跟大家的不一样,挺好奇的,凑近一看,发现全部都是用铁铸的,纷纷惊叹出声,又一次理解为什么安跟步她们不喜欢跟族人住一起了,连吱都跑了。
铁打起来多费劲啊,步离开族群,竟然用上了全部是铁铸的矛……虽说这矛比长矛短了点,短矛长了点。
步才懒得理他们,叫上景平安,加上步子,朝着鲁鲁族赶去。
他们刚穿过小山沟,鲁鲁族人便发现了她们,惊喜地欢呼着,全族老齐都跑了出来,迎向一家四口,围着她们又跳又叫,激动得不行了。
安让他们造围墙,造了好久,特别累,可幸好有这围墙,不仅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兽群、猛兽的袭击,族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受伤的,族人也没有一个因此丢掉性命的,反而在墙头用石头砸死了不少。之前囤积的食物,加上防守围墙打死的野兽,让族人度过了一个肥肥的冬天,都没有用到网去捞鱼,大家吃得都胖了一圈。
鲁鲁族人特别感谢安,围着她又叫又跳,高兴坏了。
丰把个头又长高一小截的景平安扛到肩膀上,欢呼着带去族里。
远处的山崖族人见状,好酸啊!
一家四口跟鲁鲁族聚在一起,热闹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安静下来。
丰迫不及待地把去年吃剩下的果核拿出来,全部捧到景平安的面前,问:“有什么用?”
景平安带着丰和鲁鲁族人,在离水边不远的河滩,取出腰间的刀子,挖坑,教丰他们把果核埋进去,又让他们拿框把这里围起来,以免路过时没发现,踩死了。
她告诉他们,先把果子种下,等发芽,将来能长成树。森林里那些不产果子的树,可以砍来建房子造家具当柴烧,等到旱灾过去,再把果树苗挪过去种上。天气干旱,怕果苗死了,让他们每天都注意浇水。
景平安不确定这些果核的存活率怎么样,也不知道果苗要长多少年才能结果,可是这么多果核,又注意浇水的话,总能长出些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族群后代总能享受到果实的。她这会儿还小,即使等上十年、八年才能吃到果子,也等得起,不亏的。
鲁鲁族人经过一个冬天,体会到围墙的好处,便不打算再搬了。山洞多黑呀,住在这里,有墙抵挡野兽,有阳光,天气好的时候能躺在防鸟网下敞开肚皮晒太阳抓虱子,幼崽可以放心地在地上打滚玩耍,非常安逸自在。对于景平安提出的种果树,没有丝毫意见。
景平安在鲁鲁族待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走人。
她们到矿山又采了些矿铁石,步本来想试试长枪对付猎物的,结果只发现几只兔子,还都是远远地见到她们就跑了,最后靠弓箭射了几只带回去。
经过一个冬天,草泽的水位又退了很多,草泽下方大河的水位退得更多,毕竟下游赤岩族方向那么大一片森林,每天蒸发的水分也是很大的。
景平安她们避开山崖族人,回了自己的族群。
赤岩族在经过一个冬天后,发现很多湖泊、小河都干了。
舒带着族人悄悄去到游鱼族所在的山崖下,没有见到游鱼族人的踪影,而水位降至低于水渠的位置,已经没有河水流入森林。
她赶紧回去把发现的情况告诉老阿嫫。
老阿嫫的年龄大了,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觉越来越多,力气越来越小,要不是用果子从安换来很多rou,没饿着肚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年的冬天。如今面对这旱灾情况,愈发地担心。
虽说如今森林还是满山翠绿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生机勃勃的样子,到夏天,喝水就该成问题了,到明年,甚至可能是冬天,日子可能就过不下去了。
她得早作打算。
老阿嫫告诉舒,“想要族人活过明年,得迁族,你去找安。”她又叮嘱句:“想想鲁鲁族人。”
舒有点为难:山崖族附近已经没有多余的领地划给我们。
总不能去打山崖族吧!两个族群的关系这么好,多难为情呀。
她比划道:要不,我们迁去下游。我们有长矛、弓箭,可以抢下游的森林。那片森林更加广袤肥沃,多河流水泽,更好度过。
老阿嫫重重地一巴掌打在舒的背上,问:制作长矛很难吗?族里的男娃娃去下游找配偶,一个个背着长矛、弓箭,当别人眼瞎看不见,不会学着做吗?
赤岩族现在的人不少,可下游的族群众多,天天打架,彪悍着呢。
老阿嫫指指舒的额头,比划:动动脑子,好好想想。
她又让人去把徽叫来,让徽跟舒一起去。徽不是她的后代,但脑子像她一样灵活,能带着族人走下去。
徽到老阿嫫跟前,老阿嫫便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