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震惊地“你你你”个不停,还伸手去指着不醉。
不醉直接掰了她的指头,瞪她:“你什么你?今日是姑娘大喜日子,才放过你,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乱吠,就是你主子知道了,也不能饶你。”
说着,将她推开,扬声让门外守着的丫鬟去喊顾瑾城。
“咱们才将将进了门,就让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来羞辱咱们,往后还得了?我今日倒要问问顾家的人,这日子过不过,这婚还成不成!”
她只是故意这样说来吓唬喜婆的罢了。
毕竟姑爷和姑娘情投意合,是板上钉钉的婚事,只胡夫人那边的人不懂事,姑娘没出嫁的时候就成天想着找茬儿,如今,竟蹬鼻子上脸。
若忍气吞声,岂不是叫她给拿住了?
喜婆没想过她们会这样大胆,外面的小丫鬟也给吓傻了。
往后她们是要跟着蜚蜚,伺候她的,自然要向着她,可是,看新夫人的脾气,似乎不好相与啊!
还是赶紧如了她的意比较好,不然给她们记上一笔,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当即答应下来。
“不能!”喜婆吓到了,扑通往地上一跪,求着蜚蜚,“夫人,是我嘴贱,这大喜的日子,许多贵人都在,可莫要胡闹啊!”
“胡闹?”不醉一脚踢在她肩上,“我去你大爷的胡闹,方才是谁在哪里冷嘲热讽的?”
喜婆摔了一跤,却立刻爬起来跪好,瞥着两人的反应,豁出去地猛扇自己的脸:“是我多嘴,是我瞎了心乱吣,夫人莫要与我计较,这大喜的日子,就饶了老奴一命罢!”
蜚蜚不搭理她,不醉也不说话。
就听房间里传来耳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眼看着喜婆脸都给打肿了,蜚蜚才说:“算了罢,你且下去。”
喜婆给她磕了个头,连忙要走。
蜚蜚消了气,到底还是交代了一句:“以后长些心眼儿,莫要口无遮拦。”
叫人抓住话柄,没错也成有错了。
喜婆连声称是,心中羞愧,忙不迭跑了。
刚退出门去,就见顾瑾城匆匆赶来,瞥见她红肿的脸,眉头微皱,步履愈发匆忙。
喜婆正觉得躲过一劫,在拐角的时候,就让人给擒住了,套上麻袋不知道给拖到了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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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城穿着华贵的喜服,长腿迈进门,直奔蜚蜚而去。
“怎么了?”顾瑾城担心地问。
蜚蜚没有说话,不醉也不敢言语,顾瑾城便坐到床边,拿过喜床边上的秤,挑开她的盖头,又偏头去看盖头底下的小花脸。
顾瑾城声音带着化不开的喜悦:“夫人想我了?”
蜚蜚本就是想让他把盖头挑开而已,心愿达成,便将扇子挡在脸前,娇俏地说:“嗯,刚刚在想,现在已经不想了,你去忙罢。”
顾瑾城:“……”
“想这么短?”顾瑾城帮她把眼底哭花了的痕迹擦掉,轻声细语,“再多想会儿?”
蜚蜚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只觉得顾瑾城好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耐心、让人心动。
“那你先离开我的视线,我再想你。”
“等会儿。”顾瑾城捏她的手腕,要把扇子移开,“我看看,是不是哭了?”
蜚蜚不让他看,总觉得他的眼神好深邃,被他盯住,就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似的,心跳得厉害,而且浑身发软。
总觉得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似的,无端紧张,又期待。
“晚上再看呀。”蜚蜚躲了他一下,小声说了一句。
顾瑾城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却还是红了耳朵,撇开脸偷笑。
结果让不醉给瞧见了。
顾瑾城一秒变脸,咳了一声,稳重地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嗯,那你先休息会儿。”
说完,阔步走了出去,路过不醉的时候,还警告地瞅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说出去。
不醉一开始吓得跟鹌鹑一样。
他一走,就跑到蜚蜚身边,把他害羞了的事情给抖了出去。
“你莫不是看错了,他怎么会害羞?”就他那成天缠着自己的模样,勾引还差不多,害羞这两个字和他不搭边。
不醉有一种抓住了姑爷把柄的感觉,蜚蜚不信,她反而觉得更有意思,捂着嘴但笑不语。
很快到了晚上。
蜚蜚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将妆卸了。
她原本就白,眉形也好,妆前妆后差别不大,天冷,房间里燃着地龙,坐了没多会儿,就困了,便卸了妆,歪在床上睡了会儿。
顾瑾城进来的时候她刚醒没多久,还有点儿迷糊,坐在床边揉眼睛。
忙大步走过去,捉了她的手腕:“别揉。”
“痒。”蜚蜚闭起那只眼睛,下意识还想去揉。
招呼不醉拿巾帕,帮她擦了手,才松开她:“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