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们失礼,但孩子大了不由娘,他再生气,也顾全姐姐的颜面,便让阿娘和她过去劝阻。
有什么事情,开诚布公地明说便是,怎可月下私会?
京中流言本就甚嚣尘上,此事若叫人知道,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子。
蜚蜚也知道错了,便蔫蔫地跟着阿娘过去,到了以后,才发现萧梵屹已经走了,只姐姐坐在院子里,拿着他的面具仔仔细细地瞧。
多日Yin霾的脸上,也放了晴。
阿娘自然是希望她高兴的,见此,便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与阿爹说明缘由,叫他莫要担心。
阿柔心情好,便满口答应。
送走了阿娘,阿柔想起白天曦月郡主说的话,便神神秘秘地让妹妹进了她的房间,塞给她一卷图。
“这是什么?”蜚蜚当即就要拆开。
阿柔却按住她的手,说道:“这叫嫁妆画,也叫避火图,每个姑娘出嫁前压箱底的就是这个。”
“有什么用啊?”蜚蜚也没有多想。
只以为自己快嫁人了,姐姐送她些好物,嫁人之后用的上。
没想到,画的确却是、却是……那种情境!
难怪要压箱底,这东西若让人瞧见,岂不丢死人了?
原本她不知道,回了房间之后就大大咧咧地打开了,入眼就是那般惊掉人下巴的画面,蜚蜚傻了片刻。
不醉还巴巴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没有!”蜚蜚忙把图卷合上,动作大得差点儿把不醉掀到一边去。
接着,便回了自己房间,偷偷摸摸地瞧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疑惑,蜚蜚便带着学习的Jing神,粗略翻阅了一遍,虽然害羞,但也一知半解。
低头瞧了瞧自己,总觉得这上面画得又假又夸张,该是不可能做到的。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曦月郡主要把这事称之为“折腾”,瞧着是挺折腾的,腿都给掰成那样了!不得疼死?
刚看的时候觉得羞人,翻到后面就已经云淡风轻,毫无波动,甚至还开始挑画上的毛病。
这张色彩不好,那张形体不对,这张人像忒丑,那张场景好奇怪。
正挑三拣四着摇头,就挺床幔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看什么呢?叫你半天。”
蜚蜚:“!!!”
顾、顾瑾城?!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今日不见过面了吗?怎么还来?
若是、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半夜躲起来看这种图卷,那、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睡着了!”蜚蜚把被子一蒙,连带着图卷一同藏进被子里,声音瓮里瓮气的,模仿着打呼噜的声音,“吭、吭……”
顾瑾城:“……”他媳妇儿怎么可以这样可爱?!,,,:
第140章
“睡着了还能说话?”顾瑾城笑, 戏谑地要去刨她的被子。
“是梦话!”蜚蜚忙把图卷藏在身底下,往床里面滚了几圈, 不让他看到,“反正不能给你看!”
顾瑾城蹲在床边, 两手扒着床沿, 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妹妹, 你不疼我了, 跟我都有小秘密了。”
自从两人定了亲, 他就再也没叫过妹妹, 这会儿却这样喊她, 更叫蜚蜚觉得害羞不已,脸埋在枕头里不敢说话。
“为了你好才不给你看的。”蜚蜚的声音瓮里瓮气的,完全站不住脚,“你就乖一点嘛。”
蜚蜚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让顾瑾城觉得颇为新鲜, 想哄她再说一些, 便去揪她的被角。
“不给看也行,你同我说会儿话。”顾瑾城说道, “大哥成婚, 让我好生羡慕。”
顾瑾城垂头丧气:“也是我太实诚了, 二叔说舍不得你,想多留一段时间,我便答应了,哪成想, 半年竟这样久,过不到头似的。”
他不再追问图卷的事儿,蜚蜚便不那样紧张,转过身来,在被子里反手把图卷往角落里推了推,好专心和顾瑾城说话。
“也就还剩四个月而已,眨眼的功夫罢了。”小姑娘侧躺着,大眼睛望着他,“成婚之前,还要绣喜服、采办等,忙得很,期限放宽些,才能把婚宴准备得更好呀。”
“嗯。”顾瑾城摸摸她的脸,“我就是想让你快些给我个名分。”
他这幽怨的语气,倒像是担心蜚蜚始乱终弃似的,“夜夜让我来此幽会,将来可别不认账。”
越说越离谱,蜚蜚失笑。
纨绔子弟那般,挑起他的下巴:“小郎君放心,本姑娘非你不嫁。”
“姑娘抬爱,是阿瑾的福分。”顾瑾城哈哈一笑,“那我今日便从了姑娘!”
说着,十分主动地跳上-床,要“从”了她。
蜚蜚惊笑一声,再次裹紧被子,往墙边滚了几圈。
本只想和他玩闹,不成想,后背压上了图卷,才惊觉眼下这个场面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