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时间,过几天她表演个“突发恢复记忆”,他就信了。
董岄转过头去,笑望着傅泱,装傻装到底:“老公,我突然不喜欢这个背景了呢,我们重新拍一套婚纱照嘛。”
“叫我什么?”傅泱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再叫一遍?”
董岄模样乖巧,眨眨眼,无辜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老公。”
傅泱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嗯。乖。”黑眸迸发出数不尽的火焰。
董岄瞧着,那分明是星星之火,准备燎她这个大草原。
“好,去拍。”傅泱的声音发颤:“等你痊愈,我们就去。”
董岄乖巧地点点头,太久没演戏,戏Jing上身,搂着傅泱的脖子撒娇:“那你可不可以把它拆下来?我不喜欢后面那个海景,我深海恐惧症。”
傅泱对她有求必应:“好,拆掉。”
董岄感觉自己这个大傻子被关爱了,得寸进尺:“嗯嗯嗯,全部都拆掉好不好?”
傅泱:“好,全拆。”
他好乖,吓死她了。
*
傅泱连续乖了两个多月。
白天带着她去上课,晚上安分得跟出了家的和尚一样。
周末早上。
傅泱带董岄去医院检查完,去了林医生办公室。
他这一次特意咨寻了夫妻生活的问题。
林医生说:“只要不太激烈,都是可以的。”
董岄趴在外面偷听墙角,见傅泱出来,立刻站得笔直,低头假装玩手机。
手机被抽走。傅泱牵起她的手:“回家了。”
董岄喜滋滋回家,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傅泱下午问那个问题,回来应该会趁机跟她互动一下,把该做的运动都做一遍。
她端着下巴,脑补了一下他做运动时的样子。
一定很震撼。
傅泱从浴室出来,看到跪坐在枕头上偷笑的董岄。他眉目舒展,眼睛里的冰山也跟着融化了。
董岄扭头看向傅泱。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作用,他今晚这件睡衣特别透,蛰伏的肌rou蓄势待发,劲瘦却有力。
她暗搓搓把裙子往上拉了拉。
傅泱看着她故意露在外面的小腿,眼中的冰川化作雪水,奔流入海,汇成无边无际的爱意。
董岄感觉被淹没了,恨不得溺死在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里。
他抬手,关了过道的灯,说:“睡觉。”
董岄感觉到了他刚才的眼神变化,留了一盏小灯。
来了,终于要来了。
她激动得有点不知道该从哪一步开始。
结果没想到,傅泱说睡觉,就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
他躺下,抱过她。就这么搂着她睡着了?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都怪她,没事儿装什么失忆?
傅泱八成是不乐意和傻子做运动。
董岄睁着眼数羊,边数边往里挪,恨不得把被子横在两人中间,好远离这个勾人的男人,独自透透气。
傅泱收紧手臂,董岄又被抱了回去。
她有点抓狂。
他呼吸平稳,像是睡梦中的无心之举。
董岄心里数着羊,脑子里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运动姿势。
傅泱的怀抱特别温暖,不一会董岄就觉得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好,进补太多,她感觉Jing力旺盛。
气血翻滚,死活睡不着。
她坐起来,摇醒傅泱,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有什么事儿该干,又没干的?”
傅泱顺势把她按进怀里:“嗯,有。”他声线偏低,但嗓音听着不像是刚被弄醒的。
董岄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恶意诱导:“是什么呀?”
傅泱并没有被她带歪:“等你慢慢康复,就全都想起来了。”
董岄心浮气躁,挣脱他的怀抱:“别抱,别抱我。”
她坐起来,深吸一口气,盘腿面壁,打坐。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样子太撩人了,多看他一眼,她都感觉气血沸腾。
傅泱大概是看她热得冒汗,去厨房给她接了杯水,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度。
董岄喝完水,伸出双手要抱抱。
傅泱抱住她,见她埋头在他怀里,扭扭捏捏的乱钻,偏头看着她:“身体不舒服?”
董岄被他这一记歪头杀撩得心急如焚:“傅泱,你要不要,把生米煮成、熟,那个。”
傅泱眼底划过笑意,声线更低了,又苏又迷人:“饿了?”
董岄这时才发现,他总是一丝不苟的衣襟,是开着的。
她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她盯着他敞开的领口,指尖隔着睡衣薄薄的衣料,坏心地在他身上一寸寸打圈:“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把生米煮成——”